南华这时更加小心,将左手中的真气导入肖三细小的经脉之中,刚开始导入的真气开始温养起那些损伤的经脉及血肉,表面是受震点,破坏的极严重,南华刚温养就用了好久的时间。
而这时南华右手真气也被导入秋一菲体内,南华心头一块巨石放下了,毕竟导入真气,这一步总算完成了,救回肖三与秋一菲的把握也就有了两成。
只是此时南华也是压力大增,他要一心二用,不但要将体内的真气分成两半输入左右手中。
同时还要费心神控制真气波动程度,让导入两人体内的真气不但要温和还在均匀。
换成一般人,将真气导放一个人体内,都是难上加难,何况他还要顾着两人,所以不过一刻时间,南华心神已经消耗不少,脸色有些苍白起来。
好在这时,肖三两人外部皮肉的经脉与血肉已经蕴养完毕,而且这一部,完成的很圆满。
这让南华多少有点安慰。
随后南华开始加大真气的涌入量,先将真气拧为一股,冲击堵塞的经脉,一旦冲破阻塞的经脉,南华又将拧为一股的真气,分散开来,温养冲破的经脉与血肉,待温养好之后,又将真气拧成一股,继续冲击阻塞的经脉,而后又温养,如此周而复始。
很多经脉被冲开,很多血肉被蕴养好,事态一直往好的方向发展。
在冲破经脉的过程中,南华其实遇到很多的问题。
比如,有些经脉很细小,比一根牛毛还细小十数倍,真气涌入太多,会冲损经脉,而太少,则无法冲破经脉。
南华费尽心思,提取一些精粹的真气,极力压缩到很小,这压缩到极致的真气,比钢针的穿透力还有强,一丝能穿透钢板,而且一旦暴发出来,其威力之大,不亚于一枚炮弹。
而正是凭着压缩到极限的真气,才能冲破那些细小的经脉。
至于一些损伤严重的大经脉,堵塞的牢固程度,堪比阻拦滔滔江水的可堤,任凭你如何冲击,也无法撼动其半分。这让南华伤透了脑筋。
到得最后,南华调动大量的真气,压缩再压缩,拧成一股,而后更是调动一丝锋芒之气,融在压缩的真气之中。
压缩的真气凝实如蛟龙,而那丝锋芒之气则如一个龙角一般,长在蛟龙的头上。
而后朝堵塞的大经脉直冲过去,连续冲撞数十次,真气蛟龙差点就崩散了,连一丝锋芒与真气融合而成的龙角,也差点被磨平,才将这条堵塞的大经脉冲破。这其中的难处,实是难以想象。
又过了一刻时间,这时太阳已经西偏,已是下午时份,太阳虽然还散发着灼热的气息,可已不再如中午那般毒辣,。
一缕带着金黄的光线透过稀疏的枝叶,照在枯黄的地表,衬得原本枯黄的枯叶,竟带上一层耀眼的金黄。
镀着一层金黄的枯叶上,南华一脸苍白,温润如玉的脸庞上,沁出一层层细汗,连呼息声也略有些急了起来。
而肖三与秋一菲脸上开始泛起一点血色,虽然依旧闭着双眼,可已有了一些微不可闻的呼息声。
正在这个时刻,南华脸上青筋暴起,而秋一菲与肖三的身体已不由自主地抖动了起来。
“该死的经脉堵塞得这么严重,怎么都冲不开,不行,我一定要冷静,一定能冲破的”,南华急得骂起来,可随后他恢复了冷静。
原来此时已到了关键时刻,肖三与秋一菲都还有最后一条经脉未打通,南华已聚集真气冲了不下二十多次,都没有成功。
南华慢慢控制波动的心静,而后心神沉入心间。慢慢地随着自己的经脉中的真气流向,竟清楚地感觉到肖三与秋一菲体内的经脉及其状况。
只见一条如大江一般开阔的经脉中间,竟被一些经脉碎屑,及血肉殘渣堵集在那里,表面凝结成一层冰霜,宛如一道凝练如金刚的河堤。
任凭如江阔的经脉中,有如同滔天江水的般的真气冲击,也无法撼动一丝,反而经脉的四周有些细微的裂痕,一点点鲜红从裂痕中渗透出来。
南华皱了皱眉头,心道:“这样下去,只怕没有将堵塞经脉冲开,反而会撕裂经脉,到时只怕适得其反,我该怎么办了”。、
南华不由苦思冥想起来,考虑着怎样才能冲开阻塞的经脉。
可又是十多息的时间过去了,南华兀自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而肖三与秋一菲原本泛红的脸庞,又逐渐消褪,又变得苍白起来。
南华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可是他除了着急,什么也干不了。除非他能尽快地冲破经脉,而后让真气化为生机,与生命精华,否则无法挽救秋一菲与肖三。
“这一切都是因为端木琛,要不是他真气中含有寒气,侵入肖大哥与一菲的体内,将那些经脉碎屑与血肉残渣冻结在一起,我又怎会冲不开这堵塞的经脉”。南华一抑制着对端木琛的杀机,一脸愤怒地道。
“咦”南华这时又苦思冥想起。“不对,我明明好像抓住了什么,可为什么又想不起来,一定还有办法解开眼前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