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与宫文罡相战于荔城渔湖的消息,立时从昭君别苑传出,风传荔城,再以瞬息千里的速度传入江湖。
荔城渔湖,渔人的江湖,渔人的世界,这里有无数人与风雨搏斗,只为求一餐温饱,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统治者,渔帮就这样成了渔湖的主宰。那么南华与宫文罡的大战渔帮中人岂能不出现,渔人的江湖与外面的大江湖一样风起云涌。
渔湖中南华与宫文罡立于湖面上,水虽无法承载重物,可南华两人皆是内功高手,对于控气之精当世年轻一辈无人能与之比肩,在湖上东南角渔帮余天与帮中几位高手立于竹筏之上,西角则是蔡家庄那艘官船,此时船上聚集蔡家庄几位人物,北角则是肖三和张靖,只见他俩脚底都只踏着块小木板,南角却是玄双,青钢,琴纸几人。
由于南角离两人交战之处最近,故而琴纸三人站于湖堤之上,这场大战不紧南华与宫文罡俩人心情复杂,观战四方亦是心思变幻。
南华对宫文罡一抱手,道:“这是南华入江湖第一战,望宫兄指教一二”。南华话完,宫方罡亦还以一揖,沉声道:“此战是南兄第一战,同样是宫文罡入江湖以来最重视的一战,与之相比从前那些战事是那么小儿科,只因为今天是与南兄一战,这一战才是最绝顶之战,宫某幸何如之”。
南华道了声“请”,双手一合,一道气劲便攻向宫文罡,宫文罡也是双手一合,再向两旁分开,南华那道气劲便分散在宫文罡两侧,但南华功力何等深厚,分散的力道当时便激起一道水幕,将宫文罡围在水幕中,任凭水花四溅,却没有一滴落在宫文罡身上。
身在水幕中的宫文罡这时无疑有了另外一种风彩,恰在这时俏夜仙子赶了过来,依旧是身处画舫之上,有着仙子般的风韵,只是她的眼晴只在宫文罡身上打转,此刻的南华虽也很抢眼,但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南华直接被俏夜仙子无视了,
一声剑吟响起,南华盘在腰间的软剑出鞘了,却是一剑中攻,只不过随即南华手腕抖动,剑尖也随着这抖动,在不同的空间发出几点寒星,那几点寒星袭向宫文罡周身几处要穴,宫文罡并未动,在水幕消失,寒星临身的霎那。
宫文罡的先天护体罡气运起,在身周凝聚一层淡淡的光罩,那数点寒星碰上气罩,发出一阵金属相撞的声音,然后便寂静无声,只是宫文罡虽无大碍,可是宫文罡的鞋子湿了,肖三,张靖,琴纸等人并未注意到这点,皆以为宫文罡稳站上风。
俏夜仙子的脸更是笑脸盈人,心上人出尽风头哪有不开点的道理,可是宫文罡的脸更加凝重,从这一拼来论,南华的功力绝对在他之上,只是先天罡气向来无坚不摧,护体罡气凝聚的气罩更是牢不可破,这才硬挡住南华剑化寒星,宫文罡向来重视名声,这是一个人活在世上都会顾及的,是面子问题。
宫文革罡身为武林第一年轻高手,岂然弱了名头,当下拿下腰间的剑形玉佩,只见他一扯玉佩上的那红绳,那玉倜冒出一截剑身,只是剑身比寻常剑身要窄。
南华看了那剑一眼,惊叹道:“玉蚓剑,四大奇剑之一,好,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宫文革罡淡淡的道:“家父有一位生死之交是一位古剑收藏家,在我十八岁哪年,便送我这把剑做礼物,只是从未出过鞘,今日玉蚓剑颤动,是时候出鞘了”。
南华右手捏住剑柄,剑尖贴胸上指,左手一竖,这是对于奇宝出世的一种礼敬,玉蚓剑身很窄,本无法承载剑身重量,剑尖会下弯,可剑在宫方罡手中,却是笔直如直线。
南华竖起的手掌保持掌势不变,缓缓前推,正是绵掌功夫,掌风无声,可宫文罡眼神突然一动不动地盯着南华前推的左掌,玉蚓剑抖动间画了数个圆圈,迎向南华推来的左掌。圆圈和那无声的掌风相碰,立时“波”了声响,乱窜的气流又激起数万水滴,好似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变天,下起了冰雹一样。那雨滴淋在观战众人的身上,竟然让众人感觉到痛疼。
在水珠冰雹攻击下,肖三,张靖便运起金钟罩功护身,那水珠落在肖三张靖身上也有着金属碰撞声,而琴纸,玄双,青钢三人,运起内家气功,全身有股白雾冒出,这正是内气外溢,这是内功有一定境界才有标志,那水珠碰到那白雾 ,体积慢慢变小,终至不见,可那白雾也更稀薄。
余天等渔帮高手,则都是双手运起大红赤煞掌独有的至阳至热之气,汽化那带着劲力的水珠,那些普通渔民在一些渔民吃下冰雹苦头之后,都是“嘭嘭”数声窜入湖中,躲在船底,而蔡家庄的人更是躲入船舱中偷偷望向战场中的南华,宫文罡。
南华,宫文罡都将内功,绝技施出,这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生中难得的一战,这一战之后的好处是会将他们的武学境界更上一层楼,太阳又洒落一丝余晖,天空染上一片血红的晚霞,那般的眩目,就像南华,宫文罡之战是那么眩人眼目。
当晚霞逝去,天将变黑,星辰将现之时,南华右手软剑闪电飞向宫文罡胸口要害,可宫文罡使出玉蚓剑独有使用之法,竟在宫方罡的内气控制之下,化成一块玉佩,挡住南华软剑,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