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身上中了七刀,其中有三刀在后背上,两刀在手臂上。
最后一刀最致命,在前胸处。
张兰兰带着她到了医院时,郝仁早已奄奄一息。
张兰兰到的是第一附院,她将郝仁送进病房之后,就气喘吁吁坐在急救室门外。整个人心中有后怕,但是更多的却是对于轩日升的憎恨。以及对于自己拜金的谩骂,她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暗骂自己怎么就那么鬼迷心窍,非要要什么奢侈品呢?
衣服不在好,能遮体就可以。
这个道理,当初的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呢?张兰兰坐在急救室门外,眼睛里饱含着泪水。这时,医生拿出来一份医疗事故责任单,让张兰兰欠。张兰兰拿起笔,泪水却再一次奔腾而出。她哭泣着对医生说:“我不能签,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不能死,你们必须要将他救活。”
医生看着情绪激动的张兰兰,皱了皱眉头。
就在这时,一直在家养病的郝文院长却径直来到急救室门前。郝文的脸色有些铁青,他走到跟前询问医生:“病人情况怎么样?”
医生有些不解,这个病人很重要吗?怎么郝院长亲自来询问,医生赶忙说:“病人情况不乐观,伤到了心口的血管,救活的可能性低于百分之三十。”
紧随其后的一个医院董事大声呵斥道:“什么叫低于百分之三十?你知道病人是什么人吗?”
医生眉头一皱,看了看眼前脸色铁青的郝文。
他不由想起了别人的传闻,郝院长有一个儿子,一直在国外学医。前两天刚回来,听说要继承医院。现在看来?莫非这个男人,就是郝院长的儿子?医生深吸一口气,双腿一颤,郝文却不理他,径直走进手术室。随后,医院十余名医术精湛的医生赶到现场,对郝仁的病情进行分析,决定要进行救治。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张兰兰彻底傻眼,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自己最近最新交上的**丝,竟是一个大医院院长的儿子,而且看样子,他本人曾经在国外留过学,极为有涵养。张兰兰不由想起了两人相识的地方,那是在一个咖啡馆里。
她正在等朋友一起喝茶,郝仁却走上来,与她交谈,谈吐风趣。于是她就将电话号码留给了郝仁,但是聊了一段时间后,她就发现郝仁并不是高富帅,于是就失去了兴趣。但是郝仁却每天给她发信息,并且声称爱上了她,不可自拔。
张兰兰却懒得理这种**丝,但是她怀孕之后,轩日升要她堕胎之后。她就想起了郝仁,于是就喊上郝仁,让郝仁带她去堕胎。当时她是想着来第一附院,结果郝仁却不让她来。现在想来,应该是郝仁对第一附院太熟,怕人耳目。要不然今天她被送到医院之后,郝院长也不能这么快就赶来。
想明白这一切的张兰兰定了定心神,心想郝仁的父亲是院长,他肯定不会死。想到这里,张兰兰心头有些小激动。她心想,自己一定不能再给轩日升当女朋友。如果郝仁愿意,她想给郝仁当女朋友,可是一想到这里,她就有些落寞。自己这么贱,郝仁愿意娶自己吗?
她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股尿骚,她不由感觉到恶心,看了看四周,赶紧跑进洗手间里,将自己身上洗了一遍之后,才又回到急救室门前。
她并不知道,郝仁的伤情十分严重。郝文是内科医生,对于外科并不了解。医院外科最精湛的是一个副院长,他对郝仁的病情进行了分析,认为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给郝仁以生命能量。他的前胸受伤,伤及心脏。尽管并未要了郝仁的性命,但是他的心脏却在渐渐衰弱。
如果此时不及时救治的话,很有可能死亡。
但是伤及心脏,救治的难度可想而知。所以副院长建议大家将这台手术分成两部分来做,第一部分就是全力给予郝仁生命能量。用心脏电击方式,来复苏郝仁的心跳与生命。
方案传到郝文的耳中,郝文凝滞着眉头,看着床上自己的儿子。
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力不从心,想要将自己的事业传给儿子,而刚好郝仁又是国外的海归医学博士。也愿意掌管医院,但是儿子就是有些优柔寡断。这也是郝文担心的地方,尽管现在第一附院叫春城大学第一附属人民医院。
但实际上,这座医院他们郝家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份,用这个名字,只不过是与春城大学的交易而已。如果郝仁没有服众能力,那这座医院是万万不能交给他的。
可是,现在郝仁躺在病床上,别说将医院交给他,他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郝文明白,这一次儿子伤的十分重,想要保住小命难如登天。这个副院长给出的办法,只是为了安慰他而已,他也明白,人的心脏受伤,基本不可能治疗。
郝文有些落寞,他看着病床上的儿子,看着儿子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面孔。眼睛有些湿润,最痛莫过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辛辛苦苦养大,到头来却死于非命。他现在不想去知道儿子为什么被人砍,他就想救儿子,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来换,他也愿意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