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半月,胤禛经过调息,胸口处那闷痛终于止了,而东方不败身上的伤比他重,只是稍微减缓了些,胤禛见了,不由有些心疼。
可如今胤禛心里存私,拿话哄住了他,却也不愿趁机占他便宜。那奇特的功夫在他脑中转了小半日,终究还是没有邀东方不败来练。不由暗道,他堂堂大清皇帝,什么时候想要个人还得偷抢拐骗的使手段,使了手段又不敢做绝,只怕人心里不乐意……
他如此乱想一番,回头又认栽地去打猎了。
这合练武功的事胤禛不提,东方不败也就没问。
胤禛也不知这人是知道什么故意不问,还是当真忘了这么一个功法。有心去问过一回,得知东方不败虽说记忆少了,但于那武功上头的见识能耐是半点没少。因而胤禛也就明白,即便他没提,约莫东方不败迟早也能想到那么个养伤练功的法子。
于是东方不败不提,大有可能是以为心有疑虑,暂时不好跟他那般亲密……这是怀疑他,还是害羞呢?
如此又过几日,东方不败养伤似乎有了不顺,功力也进展不快,胤禛有几回看见东方不败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过来,一待他发现,那眼神便又移开了去,好看的小说:。
“这是怎么了?”胤禛奇怪,便去问他。
东方不败看他一眼,道:“天气越发冷了。”
胤禛情知他先前想的不是这么回事,但也不由顺着他的话想去。
这山崖之下的幽谷虽四处避风,但如今也是冷了不少,周围猎物因着有这么两个杀神在,渐而也换了地方,这些日子他要寻食物就得多费功夫了。这肉食倒也罢了,冬日里野菜粮食却是难寻。
还有一事,东方不败没有提过,他这个养尊处优的皇帝也想不到,似乎这江湖里武功高强的人受了重伤也应该用一用伤药,外敷内服,这才好得快吧?可这些附近都没有。
胤禛便问道:“要不我们出谷去?你伤势不好,有没有什么好大夫可以看看?”
东方不败眼波一转,只淡淡说:“怎么,你觉得闷了,不乐意在这儿前前后后侍候我了?”
胤禛只觉得冤枉,闷声闷气地将他的想法说了,“我只想你快些好罢了,你这么拖着,我看着也难受。”
东方不败默了默,看了他一眼又不说话。
最后两人还是说好了一同离开。他们从那黑木崖上摔下来,摔得是西峰,最是陡峭险峻的,这山谷无论是从南边还是北边绕过来,都极为困难,倒是免了这地方被教中人所占,才让他们得以安稳住了几个月。
这会儿要出去,同样也是极难寻到道理。幸而东方不败虽是伤势未好,但一二成功力还在,又有胤禛这个上回截留了东方不败功力的人在,相互携手、披荆斩棘地花了五六日,倒也从西边一处山峡处绕了出去。
两人隐居了这么久,身上衣裳都不能看了,胤禛也顾不上身段,就跟寻常江湖人一般行事劫富济贫盗了衣裳盘缠,两人装扮一番这才悠悠进了城。
这城虽小,倒也有好几个医馆,听闻也是名医坐堂的,胤禛不由分说便拉了人去。东方不败服了汤药,果然好上一些。胤禛心里欢喜,见他不甚欢喜,便与他四处逛起了街市。
两人一个明艳绝伦,一个清俊过人,接连几日这么相伴着走到路上,引来不少狂蜂浪蝶。
打退好几拨莫名跟来的人,胤禛不由奇怪起来。他起先还疑心是不是东方不败露了行藏,被仇家发现了追来,但故意找了江湖人一问才知不是那么回事。
原来那任我行那日重夺教主之位,虽重伤敌人,但自个也受伤不轻,东方不败恨绝之下一根银针往任我行眼睛里刺得极深,除了毁去他的眼珠子,余下半根还陷入了脑中,任我行不敢乱动,便只能留着那余针。
此后不到两三日任我行就要受一次脑中剧痛,他熬得癫狂,一月里杀了不少侍候的人,就连任盈盈也险些被他伤了。听闻就是平一指也救不得。
有这么一个教主,经过一番内乱的日月神教哪儿还能聚拢人心,若不是还有那三尸脑神丹,恐怕这黑木崖上的人都散尽了。
东方不败如今这模样只有当日在黑木崖上的几人见过,任我行顾不上他,向问天忙着教务,任盈盈不是忙着照顾爹爹就是忙着跟情郎相聚,此时哪个还能来追索东方不败。
胤禛最后才明白,就是身边这人气质出众招人呢,便笑道:“东方,我可得把你看紧了,恐怕夜里还得来采花贼,其他书友正在看:。”
东方不败这一入城之后脸色也不好,一听这话更是冷冷哼了一声,“你怎知他们不是看你?你倒是怜香惜玉,处处给旁人留余地。”
胤禛莫名,这一路东方不败时而就跟他发作一番,他只当他是伤口不适心情不好,但眼下再听这话,怎么……好像有股酸气?
他心里琢磨出这个念头,到了夜里宿在客栈时便故意只要了一间上方。给他煎了药喝下,胤禛只说累了要安歇。
躺在床上时胤禛便忍不住去勾他,靠过去在他耳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