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天王英雄无敌,想必是堪破生死,但是死也有很多种意思,你那些兄弟也非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儿,若是陪你一起上法场,也不知晓是不是有许多未了之愿?你既然承认做下如此大的案子,你这班兄弟无论如何也坐实了同谋的罪名,想要脱身那是万万不能,轻一个充军,重便是抄斩,而且如此大案子,即便是祸及家人也不无可能。”梁玉淡淡的道。
“胡说,那前几次生辰纲如何赖到某的头上,你们这般狗才自己破不得案子,竟然栽赃。”晁盖一听要祸及到兄弟,甚至兄弟的家人,不禁叫唤起来,晁盖还真是不怕死,可是却不想连累兄弟家人,一听梁玉竟欲把这些公案栽赃到自己的头上,不禁怒叫起来。
梁玉冷声道“也许那几次的案子不是你做下,也许那几次的案子永远都无法知晓真相,可是办案之人未必如我想的一般,这乃是牵涉到朝廷重臣的大案子,又是积年未破,办案之人压力之大,自然是可想而知晓的,这次既然逮到涉及生辰纲之人,如何能放的过,屈打成招,那都是轻的。”
“某与你们拼了。”晁盖挣扎着起来欲过来拼命,却被一旁的杨志按的死死的,动弹不得。只是一双眼前凶恶的吓人。
“哼,这便恼怒不已。要知晓这些办案子的官员若是想坐实此案,甚至胡乱邀功,为了不走露风声,在狱中办你个暴卒,或者畏罪自杀也是有的,押司贵为胥吏,想必胥吏的手段是知晓的一清二楚,那押司说说本衙内说的可有可能。”
宋江被梁玉一习话儿说的满头大汗,却又不敢胡乱接嘴,只是点头不已。
“不过,押司是本衙内倚重之人,而你又是押司的至爱好友,虽然在打我家生辰纲的主意。却未曾成行,也不是与我家有化解不开的大丑,看在押司的面上,倒也不是不可商量。”
宋江闻言眼前一亮,又看那晁盖仍然是愤怒不已,忙道“多谢衙内给我兄弟活命之恩,还请衙内吩咐。”
梁玉淡淡道“此次前来之人全都是我大名心腹,无山东官府之人,此事如何自然是由我说的算,想来这郓城知县也不至于有什么异议,我说怎样便怎样,这县城的衙役还在路上赶着,现在还到不了你晁盖家,至于济南府现在还不知晓这般事,到时候再由那郓城知县上报便是。”
宋江大喜道“衙内想必有妙计?”宋江是个明白人,一听便明了,此地尽是梁玉的亲信,此刻本地的主人郓城县衙又未赶至,那晁盖是生是死,是黑是白还不由得梁玉说,至于相信否,这一小小的知县如何敢得罪当朝权贵的子弟?再者,此地知县如何知晓这其中仔细,会怀疑一当朝贵公子与一当地大盗勾结?那是断无可能的。
梁玉冷声道“晁天王如何?”
我为鱼肉,人无刀俎,这晁盖还能说什么,怕不怕死是一回事。想不想死那又是一回事,如今有生机,谁会想死?晁盖虽然性子急噪,却不是蠢猪,否则又怎能闯得偌大的名声,做大盗要做的名满绿林,绝对不是全靠手中的功夫,甚至功夫是末流耳,君不见当年的瓦岗山寨做的如此大的名声,兵峰逼东都,截断隋炀帝的归路,其的大首领蒲山公李密靠的是武功做上群雄之首?莫说是秦叔宝,程咬金这般的悍将,恐怕即便是一军前小卒,真要较量武功那李密也不是对手,但是人却是十万大军之主,晁盖虽然终其一生也未做成李密那般的事业,却绝对是个聪明人,自然知晓此刻不宜出声。
梁玉见那晁盖不在言语,笑道“此地无外人,也不需要担心什么,只是此地如此大的动静,须瞒不得人,衙役恐怕已然在路上,此地你待不得,不过我却为晁天王想到一个好地方。”
“何处?”晁盖心中一动道。
“梁山。”
宋江失声道“衙内意思是让晁盖大哥落草?”
晁盖也是心中一震,万万想不到梁玉竟然是这个意思,只是梁玉为朝廷显贵之子,为何却自己落草,这无解释,晁盖心中顿时一阵恐惧,这件事情说起来本就异常,重臣之子劝人落草,包藏什么心思,这可以有很多解释,让晁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即便是在刚才欲死的时候都无从流过。
宋江也是一阵不安,不知晓眼前这衙内打的是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