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多日不见,今日怎的得闲来为兄之处?”一虬髯大汉笑呵呵的朝宋江走来,此人自然便是那东溪村保正,山东道上有名的豪杰,人称托塔天王的晁盖。
宋江见晁盖满面春风心中不禁暗道“这厮如此高兴,想必是有什么好事,今说有一道人在庄上替他看什么宅子,这厮生平从不信鬼神,如何能忽然找什么道士。想必定然是那公孙妖道。”一想到合作良久的晁盖今竟然有好处不想到自己,意欲撇到自己单飞,心中便不爽,连晁盖的热情都当成了是嘲讽,殊忘了晁盖虽然比不得江湖及时雨,却也是结交四方好汉的豪杰,仗义疏财是出了名的,如何不会做人?
宋江毕竟是宋江,若是喜怒摆在脸上的人物也不是“山东呼保义”了。宋江哈哈一笑道“哥哥,前些日子忙于公务,未曾前来看望哥哥,想念的很,今日衙门里无事,所以特来探望哥哥。”
晁盖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无须那么客气。”说着牵着宋江的手入内堂安坐。
一坐下,宋江便问道“哥哥近日可有何大买卖?”
晁盖听罢,面容微微一变,转既呵呵道“最近道上无什么肥羊,到了为兄这般的地步,一般的小户如何会去劫得?自然无什么买卖做,好在往日里在兄弟的帮助下也做的几件大买卖,这便是一时无买卖做,吃穿还是不成问题。”
晁盖的面容微变虽然是瞬间的,但是如何瞒的过心思缜密的宋江,宋江心中怨气更深,心中恨恨的道“莫非觉的搭上一妖道便能飞天,可撇下自己做一翻大事?若是不我还念着往日的情分,今日便见得你自己自生自灭,看你如何能躲过衙内滔天的手段。”
宋江本欲让晁盖死在上面算了,一想到梁玉既然点名其人,任那晁盖如何能劫得了这生辰纲,恐怕性命也要丢在上面,但是自己毕竟与那晁盖做的许多大事,万万不能泄露,若是其落入梁玉之手,又不知晓梁玉的态度,那来日便难了。所以心中对那晁盖咬牙切齿,恨不得其死,却也不得不救他。
宋江微笑道“哥哥,却不知,还真有一大肥羊正在路上。”
“哦?”
宋江道“大名留守相公生辰纲十万贯运往东京蔡相府,不日过境,哥哥可曾知晓。”
晁盖心中一突道“兄弟如何知晓?”
宋江心中恨道“这厮还在装。”口中却道“兄弟在江湖上也有些人脉,河北那道人公孙胜曾经放言此事,江湖上知晓此事的也不是一二之数,兄弟偶然得知这一天大的富贵,特来告诉哥哥。”
“什么?”晁盖心中震惊不已,当日那公孙胜突然找到自己,告诉自己这一泼天的富贵,意欲与自己联手,据那道人说是看上自己的名望实力,本来晁盖也不起疑,原本这山东道上,自己虽然不立山头,却也是数得着的大势力,江湖亡命闻风来投者又哪里是一二之数,这道人找上自己合作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自己做买卖虽然从来是隐秘的很,可是江湖上手眼通天的豪杰也还是能知晓一二的,这点晁盖也不起疑,熟料今日宋江前来,当场点出了公孙胜的名字,更说其曾经放言江湖,那想必不止一股势力知晓此事?公孙胜此举为何?那便值得推敲了,为何这样大的富贵让许多人知晓,此事蹊跷的很。
宋江见晁盖如此,此时若是还不明了,那还真不是宋江了,心中冷笑不已,只是面子上还得装装,道“哥哥以为这笔富贵如何?我等兄弟虽然也做的几件大事,可是如此富贵何时见得,哥哥以为如何?只要哥哥一声令下,兄弟定然追随在后。”
晁盖涩声道“此事滋事体大,想那留守相公非一般的人物,而那东京蔡京更是天下第一大奸臣,手底下的能人无数,这生辰纲想必防守严密,不是那么容易得手,我等欲做需要从长计议。”
宋江笑道“哥哥向来是英雄无敌,何时变的如此瞻前怕后?想那官军是何等的本事,我们兄弟能不知晓,即便是上千兵马,哥哥手上拿着兵器想必也奈何不得哥哥,再者哥哥手下能人也多,何必担忧?”
“这,要谨慎行事,谨慎行事--------”
“哥哥,我又几人物推荐个哥哥,可助哥哥成大事。”
“谁?”
“石碣村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兄弟,都说此三人三人性格豪爽,侠肝义胆,难得好汉,又是同乡之人,如何用不得?”
顿时“扑通”一声。只见那晁盖手中之茶碗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