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见那史文恭神勇无敌,提枪朝自己杀来却也是怡然不惧,手舞双剑,且战且退,纵然自家几百儿郎被杀散,却也无半分惊慌之色。
史文恭心中一警,寻思道“传闻,那饮马川是绿林中的大寨子,而且不只一名头目,据说部众数千,今此人竟能占据伞盖山,原本不止如此人马,看来必然还有援兵,一次不倾巢而出,并有削我等力之意。”史文恭顿时有危急之意,心中一横“此人名满绿林,今日只得先斩杀此人,先慑贼众。”电光火石间史文恭已然有了决断,长枪飞舞,直取那裴宣要害。裴宣身旁的喽罗已然被杀散,而裴宣又如何是那史文恭的对手,阴阳双剑,断人生死,那不过是江湖上恭维的话儿,这裴宣所长是执法而已,饮马川能在短短时间内崛起,那裴宣能坐的龙头之位决非凭借什么武功,而是执法严明,号令如一,这般的人在厮杀上如何能是那悍将史文恭的敌手,在史文恭的攻击下能撑得如此已然是一奇迹。
史文恭已然没了耐心与其纠缠下去,大喝一声“贼子受死”枪如龙蛇支取面首,那裴宣本能的持双剑格挡,却顿时觉得虎口震裂,鲜血直流,而那史文恭的枪却也受力偏移,顿时刺中那裴宣的坐肩膀,长枪顿时贯穿那裴宣的肩膀,鲜血直流,裴宣咬牙,借力抽出身来,终于不支倒地。
史文恭正欲上前几步,提枪刺死那裴宣,只听一阵炮响,数百喽罗冲杀出来,只见一白净的汉子冲杀出来,一边高喊“贼子尔敢,休伤我哥哥。”
数百喽罗也那原先败退的喽罗并与一处,人马起码在五百以上,顿时气势大甚,欲冲杀向前。
史文恭顿时觉得不妙,也顾不得那倒地的裴宣,与那杨志一起退守在梁玉身前,结阵而保。
梁玉见那白净的汉子,望之不似强人,郎声道“那汉子是谁,且报上名来。”
那白净的汉子喝道“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玉幡竿孟康便是爷爷。”
梁玉微微一愣,道“你便是那因押运花石纲,奉命造大船,被负责的提调官欺侮,一气之下杀了提调官,弃家逃走江湖的孟康?”
那汉子自然是饮马川的二当家孟康,孟康本事不入流的武官,却不想这堂堂衙内竟然识得自己,不禁大为惊异,梁玉身份这些强人自然是听那人说过,孟康在官府混过自然知晓此人身份的尊贵,而自己身份的卑微,何况一个天南一个地北,此人识得自己绝无可能,不禁一时脱口道“你如何知晓某?”
梁玉知晓那孟康却也是孟康自己的本事,虽然说梁玉熟读水浒,却也不是108将个个如数家珍,何况两世为人,许多东西都忘了,可是有些记忆深刻的却无忘记,梁玉当年研究水浒,常常代入角色,若觉得自己身为大龙头该如何,如何,自然注意到水浒中许多人物,有特殊本事的人,而这孟康却是其中一人,若说水浒中武艺好的多如牛毛,但是有特殊本事的人,能对整个集团有极大贡献的,碰巧此人却是之一,孟康善于制造大小船只,排梁山第七十条好汉,为山寨掌管监造诸事十六头领之一。专管监造大小船只。上梁山后监造了许多船只,奠定了梁山水军的基础。此人算不算对梁山集团极有贡献之人?梁山水军好汉不止一人?少一人也无妨,可是善于打造船只的却只有此一人,还真的缺其不可,此人的武功稀松平常,不值一提,可是此人却抵得一路之军,不能善用重视,却让其冲锋陷阵,实在是不会用人,此人死不仅是梁山宋江的损失,却也是整个大宋朝用人不明的结果,宋亡于金,江南艰苦的建立新王朝的时候,水战多么的重要,此人的作用将极为明显,梁玉读书每叹于此,人不能尽其才是多么的可悲?想这孟康却也悲屈,自己一身本事无人赏识,却被迫落草为寇,朝廷之人,但凡有一丝退路,如何能选择落草,何况落草还不受重视,落个炮灰的命。
即便是梁玉身边众人也是好奇,自家的衙内如何知晓此人?一个高似九重天,一个绿林草莽,这是如何知晓的?如那杨沂中,史文恭等人看梁玉的眼神都有些疑惑,似乎眼前这贵人越发的高深莫测起来。更令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