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号称天王,当然这也是在私底下叫叫,毕竟是犯忌讳的事情如何能上的了明面,赵官家素来开明,很多事情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梁玉知晓这“天王”很是有些真本事,此人雄州归信人,弓手出身,能挽弓三百斤,以勇悍闻名,以军功至此。不过梁玉更是知晓,此人最大的本事不是勇武,而是钻营,此人一介布衣,走的又不是文官科举,有同乡同年同科的关系,却能勾搭的上童贯也是异数,当然这位权势滔天的大太监近年气焰逼人,但是在树大根深的蔡党面前其实不过是个笑话。但是留守相公是何人?该用之人自然会用,不必树之敌自然不树。
李成又是何人,该巴结,该走的路子,哪一处会落下,放着蔡家女婿这尊大神在此,如何会不拜?
当梁玉领着这位娇滴滴的美人儿上李成府的时候,李成连楞儿都没打,就拍胸口答应下来,更是满口应承“该住多久,住多久,衙内不用操心便是。”李成光棍的很,连这女子是梁玉什么人都未问便收留了下来。
李府内。
梁玉懒洋洋的道“林姑娘,此处可安好?”
“托衙内的福,奴家暂时可栖身,待寻访自家表叔,怎生有不安之理?”林水瑶行一礼道。
“呵呵。”梁玉笑道“林姑娘见外了。萍水相逢也是缘分,能帮自然无不帮之理,李家小姐今去礼佛。一会便回,倒时想见便是。”
林水瑶微微笑道“那是,奴家等李家小姐回来相见便是,不想李家小姐还是信佛的人儿,不知晓衙内可曾信佛?”
“漫天神佛。姑娘可曾信?”梁玉反问道。
“信。”
“为何?”梁玉急急的问道。
林水瑶娇笑道“世间事情,人能知晓多少?神仙妖魔如何能知晓有无?太多的事情根本不知其理,若说有,无人得见,若说无,有怎解?对不衙内?”
“呵呵”梁玉干笑两声心道“看来自己真是着相了,只是自己为何会问一女子如此的问题?这女子除貌美外并无何特异之处,非周芷若,赵敏那般的女子。”梁玉自嘲两声道便不做声。
孤男寡女相处太久总不是个事儿,纵然梁玉不在乎,可也不能不顾忌这美人儿的名节,这个时代名节可是重要的紧,不可不在乎。
梁玉告声有事情便退了出来,径自找那李成去,留林水瑶一人在偏厅中。
林水瑶倒也无任何不适,安静的坐在那里,梁玉隐隐一望,心中叹道“好一个若水的女子。”
“衙内,可喜可贺”李成豪迈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哦?本衙内何喜之来?”梁玉笑道。
“人间绝色,为衙内所得,还不是大喜事?”
梁玉微笑道“不说这些,只是麻烦大人了。”
李成作色道“衙内这不把哥哥当兄弟了,这般的小事情如何谈得麻烦二字?莫说是这等事情,即便是天大的事情,只要用的上哥哥,哥哥也得替衙内担下来。”
“是,是,小弟我倒是见外了,是小弟的不对,向哥哥陪不是。”
“呵呵,兄弟严重了,你我兄弟,本无事不可说,对了听闻近来大人有生辰纲欲送往东京,军中正召集好手。”李成有意无意的道。
“哦?”梁玉意外的道“近来不闻府中之事情,原来外祖父的生辰又到了么?”梁玉心中道“终于来了么,原本的风风雨雨不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不想这般快便来了。”
李成笑道“衙内一向只读圣贤书,自然是不知晓这些琐事,只是此事重大,前些年的生辰纲有被盗,至今不得破案,近来路途上也很是不太平,一些刁民啸聚山林为盗,多有大案发生,故要好手护送。”
梁玉叹道“是啊,小弟在大名府外也险被贼人所趁,山野荒芜之处自是这般,只是此事情也不宜大张旗鼓,虽然翁婿之间往来很是正常,但是外祖父身局高位,本在浪风之中,留守相公天下闻名易招人所嫉,朝中清流之士本就盯的紧,宫中又有眼中之钉。还是谨慎些好啊,所以还是派些好手暗中护送的好。”
“是,是,是,衙内说的是,朝中那些所谓的清流一天到晚就想着怎般的整人,恩相,大人都是国之重臣,原本是不必理会这等人,只是为了朝局才稍做隐忍,所以还是衙内说的对,不过衙内觉得杨志这人如何?”
“怎么?难道是他?”梁玉明知故问的道。
李成道“听闻留守相公对此人很是满意,欲好生的提拔此人-----”
“哦?”梁玉似乎听出了些别的意味。
梁玉淡淡的道“大哥以为此人如何?”
“刚猛无比。”李成想想道。
梁玉道“大名府人才济济,武艺超群者不知凡己,此人排得第几?打的几人?”
李成笑道“这,如何能排的名次,北地民风剽悍,勇武者甚多,即便民间可能隐藏许多万人敌,杨志勇猛一时,却也不曾夺三军,若是说无敌大名那是万万不能的,此人也是有些机智。”
梁玉笑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