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时期建立?”梁玉惊讶道“那岂不是比我国朝还久远?”
“那是。”闻达苦笑道“自汉来以世家大族的传承往往比一国之柞还长,江湖草莽或许也有一二长久的生存下来的也未必可知晓,汉时不就有郭解那样力折公侯那样的人存在?”
梁玉道“那这什么青凤堂到底是做什么的?靠什么营生?”
“这-----。”闻达为难的道“末将自幼行长在军旅之中,这绿林上的道道末将知晓的不是很清楚,这青凤堂之名末将也是昔日之时听那些做武师的兄弟提起,至于其中的底细末将着实是不清楚。”
“哦”
闻达见梁玉一脸失望之色,转既道“若是衙内想知晓,末将倒是可以为衙内推荐一人。”
“是么?”梁玉顿时便来了兴趣。
闻达笑道“衙内,末将有一师兄弟,河北人,少年时便爱打拳弄棒,习得一生好武艺,在江湖声也传的一些名头,江湖上有一不足挂齿的名号,为大名府四大好汉,当然这只是那些贩夫走卒的叫法,但是因其自幼行走江湖,这江湖上的门道还是知晓不少,现此人正在大名府之中,衙内若是有意,不妨招此人前来一问。”
“哦?你那师兄尊姓大名?”刚才梁玉听到大名府四大好汉的时候心中隐然一动,如今便开口问道。
“我那师兄姓史,唤做文恭。”
“是他?”梁玉心中大动“不想竟然是此人,原还以为是那------”
闻达见梁玉脸色微变,以为自己这位师兄是否昔日不知就里的得罪了这位衙内,那自己推荐不是引火烧身,有些惶恐的道“衙内可是听闻过此武夫?”
梁玉知晓自己有些失态,笑道“听闻好汉事迹一时间走神而已,贵友是那少年结义横行乡里的人物,倒是没有机会一见,但是既然是如此英雄的人物,何不引来一见?”
闻达闻言自然去掉心中之惶恐,大喜道“蒙衙内赏识自然是其的福分,末将回城之后马上便带其来见衙内。”
梁玉笑道“那好,我等也该回城了,想必爹爹等的也是急了。”
梁玉望了一眼前方。眼中似乎有无尽的沧桑------
大名府,不愧为北地第一城,相当雄伟壮丽时人称其城高地险,堑阔濠深;鼓楼雄壮,人物繁华;千百处舞榭歌台,数万座琳宫梵宇;千员猛将统层城,百万黎民居上国,应当说一点也不夸张。
梁玉身处在这雄城之中,有着那么温馨的感觉,大宋虽然不及大唐之雄迈,却有着大唐未有之富裕,藏富于民恐怕就是如此吧。而他自己是无比着爱着这
个世道。清明河上图,八百年后曾经向往的时代-------
大名府尹府邸便是自己的家,而自己的父亲就是大名府尹梁世杰,大宋朝第一等的强势集团中的人物,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权势滔天,以东京中书侍郎带职下放到大名府做一府之长。以中书舍人下放判大名府事兼北京留守,人称留守相公,大名第一家便是梁家。
自己的父亲正统的进士出身,以然是国朝中枢集团中一员,大宋朝重文轻武士大夫才是国之中坚,而自家的父亲正是有此为进身之阶,而更为重要的是,自己那娇滴滴的娘亲正是当朝恩,相‘权势倾天下蔡太师之女,自家的父亲为蔡党中坚干将,而下放到大名府。
大名府可不比别的府,国朝建立之初,北方契丹日强,仁宗庆历二年,契丹在大名府的蓟县、通县和唐山一带,集结重兵,伺机南侵。消息传到都汴梁,朝廷文武官员紧急商量对策。很多人主张把京城西迁洛阳。还有人主张讲和。而丞相吕夷简曾在大名府为官,十分熟悉黄河以北的情况。针对这些西迁派和讲和派的言论,他讲出了一段与众不同的话:如果皇上迁都洛阳,使契丹不加抵抗渡过黄河,那时,城墙再高,城池再深,也难阻挡敌人的进攻。契丹人是碰见了强硬就害怕,遇见胆小的就欺负。匆匆忙忙迁都洛阳,是向敌人示弱,难以显示朝廷的威力。应该建都大名,表现出皇上要亲征的决心,这样才能粉碎契丹南侵的图谋。
大名府是当时黄河北面一座重要的军事重镇,有“控扼河朔,北门锁钥”之势。就是说,她掌控着黄河以北的大片疆土,把守着宋都的北大门。坚守住大名,就堵塞了敌人南渡黄河的通道。仁宗采纳了吕夷简的正确主张,于当年五月就把大名府建为都城,定名“北京”。契丹听说宋朝在大名建立了陪都,果然心里胆怯,就打消了这次南侵的念头。
陪都留守岂是一般,梁玉父亲权势如此,自然是国朝第一等的衙内之一,可是每每想起此,梁玉都苦笑不已。
“我怎得就与那高衙内并列。”
留守相公的府邸自然是气象万千,而梁玉此时直奔自家父亲的书房,也是留守相公府中留守相公最常待的地方。
梁世杰正在书桌前书写着大字,梁玉抬眼看去,不禁感叹“爹爹的书法虽及不得四大家,却也是好的很,当年及第之材果不其然。”
贵公子恭谨的叫了声“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