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灵力波动,并非是灵力的载体,且没有生命的烙印,只是一种纯洁的能量。有种柔和之光在他内心深处那块最柔软的地方淌泱开来。”他微微蹙眉,向天很专注,探出神念,用心体会,观测每一粒光点,想弄明白它的本源,知晓其到底是什么。可是,他失望了,这种东西与武道无关,并没有是生命印记,只是一种纯净的能量,没有其他,是来自太初最原始的本与质。
“呼!”
向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种无中生有,有种还无的东西,向天总觉得非同小可,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在思索,在探究。
每过一段时间,一些光点就会黯淡。或是消散,或是没入山石草木间,偶有光粒甚至被一些草木山石所吸收,那些草木山石似乎瞬间便是有了灵性,如同被点化一般。
“或许,这这便是万物共同的造化,只要本着一颗纯洁的心去感悟,便能受到点化,大彻大悟,草木山石亦有灵识灵性,但却无欲无求,所以当那星星点点接触到时,顷刻之间受到感应。那些花儿在枯萎之前见到了来世第二朵与自己绽放相似的花,明知不是自己,也要靠拢。如是故!
向天好像一无所获,但还是追了下去,想要看下最终的结果。这些光点移动的速度对于他来说不是很快,时光流转,日月升沉!后才来到了灵岳深处。
前方,海拔越来越高,天穹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无比的湛蓝,如蓝宝石一样晶莹。偶有白云飘过,洁净无暇,就在头顶上方,像是伸手就可触摸到。
他站在那里终于是停下了脚步,一动不动,近乎石化,何去何从?他心中很乱,没有了方向,觉得做一切都没有意义。
灵岳一天,外界一年,他可以深切的体会到季节的变幻,随着季节的流转而仓促奔走,许多相似的情景梦里也曾有过。走着走着不知疲累,过得久了,他有种把结局当作开始的念头,把离别当作相遇,把悲剧当成戏剧。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错觉,又或者是岁月所设计好的阴谋。
一路行来,除了四季的风景追随,还有自己的影子不肯离弃。也许他并不是与生俱来的仁慈,是他选择了时代,还是时代选择了他,这时他也在思量,却带着无从选择的使命。
空虚时,和影子比试,寂寞时,和影子静静说话。尽管如此,他却永远无法和影子叠合、相拥。
武道天途,他是一个锲而不舍的人,中途险象环生,他可没有半途而废。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操纵,任人布局,他只是棋子。进退身不由己,生死也是别人的一念之间。但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将命运攒在自己的手中。
也不知站了多久,向天蓦地抬头,他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波动,来自灵岳之巅,有一种神秘的气息在流淌。
“这是……”
他眼中精光一闪,旋即转身,俯瞰前方缥缈云烟,苍茫大地。这种感觉难以忘记,曾在大禅门,珞珈山木屋禅房时体会到过,这种神秘的波动与当时睡梦中的波动几乎一样,向天的神识如同化成一道光快速向前冲去。
“嗖”
向天的身形一跃,一道紫光划过天际,没入了灵岳更高处。向天再抬头抬头,一步就登高了百余米高的灵岳,盯着一碗口大的石洞,那里有一座巴掌大小金人,如同古佛,半堵在洞口。
石洞很干燥,也很圆润,常有动物进出,都给磨的发亮了,小石佛半堵在洞口旁,可以遮风挡雨。俨然这巴掌大小的石洞已是那小金人的洞天福地,他呆在里面一点也不觉得狭小,也一点也不觉得有丝毫多余的空间,不大不小,刚刚好。
小金人,宝相庄严,眸子微阖,似在沉思,又似在痛苦的呻吟,好像慈悲天下,又无能为力…
但在向天眼里这无非是一件巧夺天工的雕塑。浑然天成的艺术品,再无其他。只是正在他定睛一看之时,“嗡!”
眉心处的泪晶舍利,传来了莫名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