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冬在客栈等到半夜也不见爷爷回来,心想爷爷去哪里了。他将那块黑木拿在手里把玩,不断摩挲着,他突然有个念头:爷爷今晚不会回来了,而且明早回来时会带回来一块白玉。他诧异于这念头如此怪诞,又无从解释缘由,可是直觉十分清晰,他爷爷明早会带回一块白玉。
他呆了半响,感觉这个念头真的好傻,起身去睡了,第二天醒来,发现爷爷还没回来。正在想爷爷一个晚上去哪里了,门被一下推开,邱故时走了进来。邱冬吓了一跳,只见他爷爷身上果真多了一块白玉,挂在腰间。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邱冬,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邱冬镇定下来,“爷爷,您昨晚去哪里了?您身上的白玉真漂亮啊。”
邱故时将白玉解下,笑道:“昨晚和好友打了个赌,赢了这块白玉,现在它是你的了。”邱冬并没有惊讶于爷爷的豪爽赠送,而是震惊于昨晚丝毫不差的预见。
爷孙两个正在大堂用早餐,突然街上一阵哄吵,大堂内的人都跑出去看热闹。邱冬好奇心大起,跟着跑出去。只见街上七八个白衣人围住一个背着铁剑的大汉。一个高高瘦瘦的白衣人嚷声道:“朋友,我白狼帮的一件腰带近日无故遗失,与你腰上的这块很相似,请借来一看,如果不是本帮的,我白金石亲自给你倒酒赔礼,但若是本帮之物,哼!那就不要怪我白狼帮无情!”
邱冬见这大汉满脸虬髯,眼睛大如牛,身穿皮甲劲装,露出一双结实的胳膊,腰上戴着一块黄灿灿的狼头大腰带,甚是威武。这大汉哈哈大笑一声,不说一句话,跨步就走。
白金石等大怒,纷纷抽刀。那大汉突然伸手拔剑,剑光一闪,哐哐哐几声响,白狼帮众徒手里的刀尽皆折断,掉了一地的刀片,刷的一声,铁剑回鞘,那大汉接着伸脚一个横扫,砰砰砰几声响,白狼帮众徒尽皆倒地。那大汉拔剑,回鞘,踢腿,动作迅捷,兔起鹘落,毫无拖泥带水,并没有影响往前迈步的脚步。大汉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跨步走进邱冬所在客栈,门口众人自动分开一条道。那大汉坐在邱故时对角的一桌,叫道:“老板,来十屉牛肉包。”
邱冬坐回座位,悄声将刚才所见告诉给邱故时。邱故时抬头看了一眼那大汉,继续低头吃馒头,道:“快吃吧,一会把这十屉牛肉包送到后院喂咱们的马。”
那大汉听了这句,被会吃牛肉包的马吸引了,抬头看过来。邱冬端着牛肉包转入后院,喂完马,回至大堂,只见刚才还闹哄哄的大堂已悄然无声,许多桌子散碎在地,众食客远远躲离中间一桌,桌上仰面躺着一个中年男子,那大汉正用铁剑架住他的脖子,冷声道:“回去告诉你们狗屁帮主,就说他的腰带是老子拿了,这腰带戴在他的粗腰肥肚上简直暴殄天物,叫他有本事就来找我,我保证只要他的双手就够了。”那中年男子吓得脸无半点血色,使劲点头道:“记住了,记住了,大仙的原话我一定带到。”
“滚!”那大汉剑回鞘,坐下继续吃牛肉包。四周桌子皆散碎一地,他桌上一碟陈醋一滴未洒。
邱故时结完账,两人驾车回家。
邱冬坐在车首驾着老马车,邱故时坐在车内,那老马慢悠悠走着。他们行了一半路,至一处山道,被一人拦住了。此人直挺挺挡在路中央。邱冬定睛一看,不是别人,却是早上遇见的那大汉。他远远停下马车,看着这个奇怪的大汉。
“大叔,请让一下道。”邱冬喊道。
那人不为所动。邱冬心里发怵,小声叫他爷爷:“爷爷,早上遇见的那个修仙者拦住我们了。”
邱故时掀开帘子看过去。
“这位仙士,不知有什么事?”他扬声道。
那人开口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听说你们看见过咕噜山的天宝,特来打听打听,还请老猎人赐教。这种天赐之宝,不是你们平常人能够染指的,还请说出来。”
邱故时笑道:“这中间一定有所误会,我们从没有看见过什么咕噜山的天宝。”
“没有误会,”那人道,“我今早正巧遇见一个叫钱岩的商人,他告诉我说你们知道这次降落在咕噜山上的天宝的详情。”
邱故时看了一眼邱冬,道:“仙士,这确实是个大误会,我们对咕噜山的事情一无所知,还请仙士谅解。”
那人冷笑一声,冷酷道:“又是一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钱岩已经废了一只胳膊,你们呢?你们是准备少左胳膊还是右胳膊?”
邱冬伸手准备掏出猎刀。
“我们能准备什么呢?”邱故时淡淡一笑,“我们穷苦人家的,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上次偶然得到一样东西,你可能感兴趣。”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枚小小的黄色纸符。
那人脸色大变,震惊道:“死……死神符!你怎么会有?”
“我也是偶然得到的,如果仙士想看的话,我倒是可以引发给你见识见识。”邱故时微笑道。
“不用,不用!”那人紧张道,“这么珍贵的东西,还请老先生收起来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