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刚刚那条海泥鳅呢?”我惊愕的问道。
“狗爷,说来也奇怪,那条海泥鳅,它见你晕倒之后,没有伤害你,反倒是一脑袋扎进泥沼里,跑掉了!”牲口回答道。
这条海泥鳅,难道就是二十多年前,我养的那一条?如果真的是它,为什么它看到我,会跑掉?如果,不是它,为什么它却没有伤害我?我的脑子里越想越乱,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掉了魂魄一样,浑身无力,没有精神。
“狗哥,咱们还是抓紧上岸吧,这鬼地方太危险了,不能久留,说不定什么时候,这泥沼和海草里,就会冒出一条海泥鳅来,这些畜生,吃起人来,那可是连骨头都不吐的,直接生吞!”白灵惊魂未定的冲我提醒道。
我们四个人,其实距离泥沼的尽头,并不算远了,我们踩在泥沼里,淤泥和海草,刚刚没到膝盖以上,并不算深,但是想要在泥沼里行走,却有些吃力。
大概三十米的距离,我们四个人足足走了二十分钟,才从泥沼之中爬到岸上。站在岸上回头一看,我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这泥沼其实,原本应该是一个湖或者水潭,因为,我突然发现,在沼泽岸边一块巨石上,有一个手腕粗细,盘子大小的青铜环,深深的镶嵌在巨石中,我推测,这青铜环,应该是当初用来绑船的。
只是或许是因为年代太久远,亦或者是其他什么未知的原因,水潭里的水消失了,形成了这样一片沼泽。
那条海泥鳅去了哪里呢?藏在泥沼深处,躲着不见我?还是这泥沼下面连通着另外一个未知的地方?
另外,我发现,水潭尽头的岸上,有很多脚印,仔细一看,这些脚印大体分两种,一种是制式军靴踩出来的脚印,另外一种是登山鞋踩出来的脚印。因为这两种鞋子的鞋底都比较有特点,所以非常容易辨认!
“狗爷,你快看,这好像是胖爷给咱们留下的标记!”牲口举着手电筒,在一块石头旁边,大声冲我喊道。
我和白灵,端木云朵,三个人急忙凑过去,只见,在那块石头上,有人用殷红的血浆,画了一个箭头。
“你怎么知道这个血箭头,是王三帅留下的?”我冲牲口问道。
“这个很简单,狗爷你看这里!”牲口说着,一伸手,指着石头上一片空白地方,冲我提示道。
我盯着那片地方看了两眼,发现那上面既没有箭头,也没有字迹,我不明白牲口到底让我看什么?
“狗爷,你仔细看看,这是啥?”还没等我开口询问,牲口再一次向我提醒道。
在强光手电明亮的光线下,我盯着那块石头,仔仔细细看了两分钟,突然,恍然大悟,忍不住叫出了声:“哈哈,我看出来了,这,有人在这里,画了一幅地图,对不对?”
“咦,不对,狗爷你看错了!实在不行,你凑上去闻一闻,那上面有您最熟悉的胖爷的味道。”牲口向我提醒道。
听到牲口的提醒,我俯下身去,把鼻子凑到那块石头上,一开始没闻到啥味道,我像是狗一样,耸动了两下鼻头,这下只感觉,一股浓郁的尿骚味儿,扑面而来,呛得我眼泪直接出来了。
“这不是一副地图,这是胖爷怕您担心他有危险,特意在这里,撒了一泡尿,他是在向您报平安呢!”牲口见我流了眼泪,以为我是睹尿思人,担心三胖子遇到了危险,于是赶紧向我解释道。
“嗯,你不用解释,王三帅这个龟孙儿,是属猫的,有九条命,死不了!我的眼泪不是为三胖子而流……”我瞟了牲口一眼,故作深沉的说道。
“狗爷,那您这是咋了,哭啥?心里有啥不痛快,您尽管告诉我,我帮你摆平!”牲口一根筋,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心里想,我他娘的不是为谁流眼泪!我是被三胖子这龟孙撒的一泡尿给熏哭的!我虽然心里这样想,我却并没有说话。
三胖子这人,生活习性跟动物世界里介绍的猫科动物差不多,每次去到陌生地方,都喜欢到处撒点尿,圈出自己的领地来!
上次在一座汉墓里,我们得手之后,临走时,三胖子闲的蛋痛,往墓主人的棺材里撒尿,结果一不小心触动了棺材里的机关,一支弩箭,从棺内疾射出来,从它两腿之间射了过去,幸亏三胖子两腿间那个玩意儿,跟我外婆的绣花针有得一比,命中率比较低,要不然,非得被一箭射中,宣布报废不可!
当我擦干眼泪,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三胖子用血画的那个箭头的时候,我有些惊呆了。
因为,这箭头所指的方向,是一个石洞。沼泽岸边,有很多的石洞,几乎每一个石洞外面的泥地上,都有脚印!而偏偏三胖子的箭头所指的那个石洞前面的地上,干干净净,一个脚印都没有!
三胖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个石洞,到底通往哪里?这东海海藏,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们目前为止,始终没有任何的发现!
“狗哥,我手里这份地图,好像到这里,就断了,后面什么都没了……难道这里就是东海海藏的尽头?”白灵一只手举着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