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妮出门来,果然听不到仓库里的任何一点声音。
伯尼已经醒来,这话唠一睁眼就是一堆的废话,尤其是发现凯蒂妮站在旁边。
“HEY,不要用你那个东西对待我,我有前科,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但拜托不要用这种方式。啊,凯蒂妮,你全都说了是吗?对,我知道的不比她多,上次那个年轻的女士已经用过那种办法了,我承认我再次做了不利于你们的事情,但是请相信我,我以上帝和英国人的自尊承诺,不会再想逃脱或者其他什么企图。我发誓我这一次一定规规矩矩回国,做一个本分人,再也不来中国了……”
周不凡眼里的凯蒂妮顿时便有了露馅的嫌疑,然而傲娇小公举只是一个动作便把这漏洞补得滴水不漏——尽管实际上她并没想过这样做会摆脱嫌疑:
“你认错人了。我不叫凯蒂妮。”
她根本没看伯尼,昂着头说道。
对于伯尼没认错人,她表示自己不高兴。和安雨杉长得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个哥哥一开始让她出了个糗,可是伯尼这小鬼竟然一眼就能辩认出来,这不得不说挺尴尬的。但女性特权让她可以得了便宜卖乖,所以她然后走出仓库,那个叫周不凡的竟然都没有追来。
而她出门的时候刚好听到伯尼开始嘶吼,一出门世界便清静了。她却也不得不佩服中国果然有厉害的人物,这么强大的法阵都搞得出来。哪里像自己那一边,搞个刑讯非得带到特制的地下室去。
打了个呵欠,她揉揉眼睛。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找个地方睡觉……对了,她又想起了床。虽说现在回去可能会同赵乾坤大打一架,但至少打完了还能霸占她的床不是?权衡过后,她觉得这个选择比起自己租的那个屋子里冷清的感觉好很多……可是,家在哪儿呢?
看看四下无人,她蹲下身子,猛地往天上蹿去,下一个瞬间便化作一只鸽子,振动飞过楼顶,这才发现,原来这仓库和安雨杉的家竟然近在咫尺。她心里一喜,便找到了那个熟悉的窗户,却又苦不堪言。窗户已经关上了,而且是从里面被插上的。
不过这倒是难不倒她。
反正自己会变化,于是一只猿猴落在这窗台的突出之上,仅借用一支铁丝就完成了窗户插栓的“破解”工作。然后,它猿臂舒展把自己送进了屋里,却不想稀里哗啦把里面摆的两盆君子兰碰在地板之上,连带着的还有一只喷壶,所幸,壶中水没有多少了。
慌里慌张把花盆收回到窗台上,又关上了窗户,凯蒂妮回过头来看到了中断了“斗殴”纳闷的看着自己的赵乾坤三人,这才想起自己这身打扮还没变呢。赶紧一个翻身,小公举掸掸衣服,若无其事地分开几个人走进了赵乾坤的房间,随手把门关上:
“我困啦,今晚就不和你吵架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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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光义当时是直接跳起来和赵乾坤对峙的。
用他的话讲,自己老子都没动过手,他赵老七算老几呀?不过他毕竟小孩子一个,这手动得也就显得格外的滑稽。老六虽然拉架,却也下意识地没怎么太帮手,生怕这小祖宗刚刚那句连带了自己的词儿传到大师兄耳朵里。
赵乾坤踢完一脚其实有点后悔。他挺心疼这个小子的,毕竟有天分却不被老子认可,一直就没能入门。这大一点年龄了被纳入山门了却是师父出面说和,而即便入了门仍然只是象征性地教一些活像戏法的门路,试问若自己也是这般遭遇,果断不会有继续下去的心情了。但他后面说的这话要就太伤人了,听到这话他实在是忍不了,若非老六一个劲的和稀泥,他肯定是要把这二世祖揍得爹妈不认然后他直接带他回山负荆请罪了。
这一架就在你来我往、半真半假半掺和之中从屋里扯到了屋外。幸亏都还知道一点分寸,怕吵醒了安雨杉,怕惊动了舅妈,但就是在这客厅里,他们才意外地目睹了凯蒂妮那一手绝活。给他们都看呆了。
“哎,这是谁呀?”老六一手掐着宋光义的肩膀一手挡着赵乾坤,歪着头看后者问。
宋光义也问了一个问题,一如既往的跳脱让赵乾坤差点真揍他:“熟门熟路的,赵老七你这么重口味?”
这一下又一次乱起来,直到舅妈打开房门问道:
“刚才是什么东西碰倒了?你们人没事儿吧?”
逗比一幕出现了。老六把宋光义的脸捂到自己怀里不让他出声,背对着舅妈的房间,只说了一句:“没事没事,我们哥几个……”就被赵乾坤给接过去:“就是光义没小心摔了一跤,我六哥正给他揉脑袋呢。不好意思舅妈,影响您休息了。”
等到舅妈关了门回去,光义才从窒息边缘回归,伸脚踢着六师兄的腿骂:“李老六,你想闷死我啊?”
老六李玉倒是不太在意他那几脚,反而问赵乾坤:
“这是谁?她怎么这么进屋?”
苦笑一下,赵乾坤拿起电话打给周不凡:
“弟弟,您怎么随便就放人啊?”
但任凭他怎么说,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