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子纳须弥,这是很高深的空间法术,早已失传,现存的空间宝物都是众神时代遗留下来的,无论珍贵性还是实用性,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这间子平何许人也?哪来的这等宝物?
林默问陈宪之:“你知道众神时代有什么姓间的世家吗?”
陈宪之摇摇头:“没有,你史学研究得多,应该比我清楚。”
“所以我很诧异,这种级别的宝物,不是所谓的奇遇能说清楚的。要说众神时代,姓间的家族我完全不知,不过倒是知道姓‘剑’的,宝剑、剑法的那个剑。”
剑,奇怪的一个姓氏,不过众神时代却是一个大姓,依附剑神的剑氏家族,比当今四大家族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历史上是留下过浓重笔墨的。
“有道理,不过这已经不是我们该管的了,这是那些世家长老们该头疼的事情。我现在担心的就是封之会不会受伤。”
场中间子平明显已经处于上风,姜封的招式已经明显有些破绽。
“你不觉得封之的剑法有些奇怪?”
陈宪之摇了摇头:“这是我家院长前几日走之前临时教他的,剑招不熟也没有办法。”
“为什么?”林默的意思是问为什么不用熟练的剑法,而偏要用刚学的,这刚学的剑法再好,能比得上得心应手的习惯剑法?更何况以姜封的身份,在圣都中学到的剑法必然不会差。
“因为太容易被人认出来了,姜封自幼学的剑法日月星辰,是当年圣人自创的,雍容华贵,霸气无比,修为不够的话套路太明显了,有点见识的人都能认出来,到时候你让他怎么呆在书院中?”现在姜封来南麓书院的消息,只有个别长老知道,如果让大多数人知道了,那姜封这在书院之中就没法学习了。
林默摇了摇头,说:“这我倒没想过,那还打个什么劲?”
是不用再打了,姜封的处境已经很不妙了,间子平的剑法圆润通透,姜封已经没有了反扑的机会。只是看他的神情之中很是不甘,并不想放弃,他肯定有很多压箱底的招式跟灵器,不过这武试之中用出来实在不值得,也没必要。
没必要但是不甘心,林默看出来了,所以向场中喊话:“把他留给我吧,还是我亲自踹他一脚比较解气。”
姜封听到了,所以干脆的认输了,他现在的成绩虽然院试一甲已经无望,但是二甲必然是在前排,虽然当时说笑之时说过要争一甲,不过也只是说说,他来书院拜师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可以了。关键还是林默的那句话说服了他,林默想自己踹间子平一脚,那么姜封就得给他这个机会,因为姜封觉得这是他欠林默的。
间子平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哪怕林默当场提出要踹他一脚,他也没有什么反应,在书院先生确认结果登记之后,他便直接离开了。
另一边,木芸跟石敬方之间的战斗毫无悬念,木芸轻松胜出,据说还是单剑几招便赢了石敬方,没有陈宪之预料中的逼木芸多出几招,由此看来这石敬方的确是没有其兄石敬景的实力。
石敬方败得也非常干脆,木芸那特殊的寒气入骨之后,直接投降,找书院先生治疗去了,据说水常青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前车之鉴摆在那里,石敬方非常知机有方寸,早早抽身而去。让林默很陈宪之知道后大感意外,对他的印象也稍稍有些改观,至少可以看出他不是水常青那种蠢人。
当夜,林默早早的就去休息,明天就是武试最后一天了,上午四人两场比试同时进行,林默对间子平,陈宪之对木芸,下午也是,胜者互相比试决出一二名,败者决出三四名。书院武试的安排一直都十分紧凑,强度很大,按林默的意思就是毫无人性。不过鉴于是书院自古传承的习惯,林默也就只能抱怨抱怨了,抓紧时间回复伤势才是关键。
因为要疗伤修养,所以林默其实是没时间画符的,他所有的修为功法都需要符来实施,这种武试安排对他本身就是很大的不利,只能草草画着普通的阵符,应急而已。还是那句话,闹到今天这地步,终究是他托大了,如果把老道士的紫毫符笔借来,那比试肯定会轻松许多,只是他本来以为拿着成堆的爆破符,就已经是用牛刀杀小鸡了,哪里还会想到要动用符笔。
画符是需要符笔的,只是用普通的狼毫跟普通的黑墨,画出来的也只能是普通的阵符,林默画了十来张就收手了,不是因为他懒病又犯了,仅仅是因为这种阵符画多了也没用。
猝不及防之下,他被爆破符所伤,但已经有所防备之后,他难道还会怕输给自己的符?所以虽然现在手段有限,却也够用了。
收起灵符之后,林默想了想,把桌上的狼毫笔沾满墨,用一张阵符裹着,也收入袖中,睡觉去了。
上午,林默跟陈宪之两人分别向演武场两边走去,分别之际,林默很严肃很认真的对陈宪之说:“我希望下午一名决赛的时候看见的人是你。”
陈宪之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发一言,转头走了。
林默张嘴无语,看着陈宪之的身影,转头跟姜封说:“你去那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