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魏将军,如今你已穷途末路,还不速速投降!”飞鹰王越众而出,鹰钩鼻一扬,阴冷地说道。
众反贼齐声喝道:“速速投降!”
黑脸将军已决定战死此地,一了百了,闻言哂道:“我乃朝廷堂堂从五品下的游击将军,岂能降于你等乱臣贼子!”言罢单刀矗立,放声大笑,神威凛凛,众反贼一时竟是无人敢上。
“乱臣贼子?嘿,你倒是堂堂游击将军,可朝廷的兵都是脓包,不堪一击!”飞鹰王双眉一挑,冷笑道:“魏将军,你胆子也忒大,我万山盟众帮众骁勇善战,所向披靡,官府里的将领瞧着害怕,告恙的告恙,推脱的推脱,你倒有种,敢在赵文德那老匹夫面前领命,就带着这么一帮脓包来和我们万山盟交战,莫非你当真不怕死?”
魏将军笑笑,淡然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们万山盟假托大义之名,行的却是弥勒邪教的恶行。先帝时,弥勒邪教就曾以‘释迦佛衰谢,弥勒佛主事’蛊惑愚民,佛主释迦牟尼衰落,弥勒佛要领众人开辟另外的世界,在北方逢寨屠寨,遇城屠城,掀起了滔天大浪。”
飞鹰王听到黑脸将军将圣教斥为邪教,眼中怒色一闪而过,可还是能按捺住,只是站着一旁,瞪着他,冷笑不已!
“原本以为几十年前你们就全部灭亡,不想还是有漏网之鱼逃到了南方,躲在十万大山里,这次又假托万山盟蛊惑人心,行造反之事,杀戮万千民众,以成一己之私!哼,你问老子怕不怕死,老子自然怕死。”魏将军双手按腰,目光扫过众人,扬声喝道:“只是国家遭难,此身何惜?”喝叫声滚滚传出,万山盟反贼一时寂然。
原来弥勒邪教一反佛教五戒戒杀的原则,力倡“杀人作乱”,认为杀一人者为一住菩萨,杀十人者为十住菩萨,主张杀的人越多越好!更可怕的是,教内有一种迷失心性的药物,可让父子反目,夫妻成仇,只知疯狂杀戮!几十年前弥勒教就曾聚合众人举兵作乱,在大齐掀起了无边的风浪,令得北方赤地千里、生灵涂炭!
“啪,啪,啪、、、、、、”
就听得飞鹰王一边拍手,一边笑道:“好啊,原来魏将军还是一个大大的忠臣,嗯,我喜欢!”说着嘴角上翘,满是阴冷,“对付忠臣,本王最爱把他们的心子掏出来,瞧瞧啊,是不是一颗七窍玲珑心。”
说完面色一沉,凛凛杀气直透眉梢。就见他手一挥,众反贼已面目狰狞,手持枪矛,往黑脸将军刺去!
狂风拂过山中树叶,簌簌有声。眼看黑脸将军就要死于乱枪之下,不料一声大喝,如霹雳天降,一道淡淡人影从上方谷地掠至,快得几乎看不清模样。众反贼还没明白何事,一根水桶粗细的松树破空扫来,就听众人长声惨嚎,站在前面的一排反贼已被扫得横飞数丈,筋摧骨断,霎时毙命。
来人正是宁杨!
他眼见黑脸将军势危,间不容发,情急间奋起神威,以掌力震断身旁的青翠松树,双手环抱,飞驰而下。
自从得到《玄武经》后,他走路睡觉都勤练不缀,如今体内那股清气已如鸽蛋般大小。那青翠松树水桶般粗细,长有四丈,又生得枝繁叶茂,此刻宁杨用玄武真力舞开,众反贼趟着便死,碰着便伤,当真有万夫不当之勇!
“哪里来的高手?”飞鹰王原本站在场外,倒是没有被波及到。他心中惊疑,刚要向宁杨弯弓发箭,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千斤巨锤击中般,‘砰’的一声大响,已重重栽落在三四丈开外。
却是水如烟看到宁杨身险,捡起一块碎石,往飞鹰王抖手掷出。水如烟天赋异禀,《圣水玄功》已练到第三层,这碎石上面蕴含着三层圣水玄功的内力,掠过百步,直打得飞鹰王惨嚎不已!
“圣水宫的老妖婆!”反贼中的一人望着水如烟,惶恐叫道。
“是圣水宫的老妖婆!”又一个反贼叫道。
刹那间,呼叫声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作三个,越来越多,越来越响,如旋风般卷过人群,众反贼惊惶异常,纷纷喊道:“圣水宫的老妖婆来了、、、、、、”大喊大叫,纷纷往深林里逃遁!
原来飞鹰岭一战,水如烟单枪匹马,杀得万山盟尸横遍野。当时万山盟九王中的飞鹰王和罗虎王就在飞鹰岭,可是听到水如烟一来,立马望风而逃!事后万山盟的帮众回到飞鹰岭,只见矮脚虎等人的尸首横七竖八地躺在草丛里,死状极惨。而没有亲眼见到现场的帮众,则道听途说,越说越玄,传到后来,竟将水如烟描绘成毫无人性,吸食人血的白衣女鬼。此刻眼见水如烟一袭白衣,不知用什么邪术打得飞鹰王凄厉惨叫,不由骇破了胆!
众反贼搀起飞鹰王,也顾不得追杀黑脸将军,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脚底生烟,拖刀曳枪,顷刻间走得不见踪影。
黑脸将军见敌人退去,身子微微一晃,颓然坐在地上,神色说不出的委顿。
水如烟瞧他腿上鲜血淋漓,创口甚深,忙以内力劫住他的血脉,这才把腿上的羽箭取了出来,再敷上圣水宫的止血膏药。
“在下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