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这狰狞、疯狂的模样,也是把这偏厅内的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就连守在一旁的弟弟也不例外,全都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想要远离这疯狂的男子的感觉!
这名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当初跟在陶谦身边的谋士,同时也是徐州世家糜家的家主,糜竺!
当初彭城被攻破,陶谦、陶商父子战败身亡,陶谦麾下的谋士、战将也是被杀了不少,而糜竺算是幸运的,竟是逃出了一条性命。只不过,活下来的代价,就是糜竺的两只脚,在战场上被乱兵给砍掉了!
糜竺被糜家人从战场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多亏糜家财大气粗,硬是用了无数名贵药材,将糜竺给救了回来!只是糜竺的命是救回来了,但这两只脚,算是彻底废了!
这几年来,糜竺一直都是躲在糜家后院,糜家也不敢暴露糜竺未死的消息。所幸糜家手中握有徐州粮食的命脉,哪怕是后来赵青、陈珪掌控徐州,也不敢对糜家动手,这才让糜竺真正逃过了一劫。
而现在来看,逃过了一劫的糜竺却是将仇恨放在心里,仇恨的累积,已经是令他步入了疯狂的地步!这一点,就连陶应也比不上!
“大哥!息怒!息怒!”见到糜竺如此疯狂的举动,站在一旁,糜竺的亲弟弟糜芳连忙是上前扶住了糜竺的肩膀,连连劝慰了几句,这才令得糜竺脸上的疯狂模样渐渐消散。
深吸了口气,糜竺看了一眼陶应,又是看了一眼其他几人,这些都是徐州士家的代表。自从徐州被赵青占据之后,徐州士家也是遭受了不小的打击。如今整个徐州士家,也就陈家一家独大,其他士家虽然不说被灭族,但也是日渐衰败。这自然不是这些士家所能忍受得了的,所以在糜家联络这些士家的时候,这些士家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
而现在,见到糜竺的目光,这些士家代表都是心中胆颤,特别是当糜竺的目光扫向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是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敢与糜竺对视。
冷哼了一声,糜竺望向这些士家代表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他是打从心底里就看不起这些士家,若非是自己牵头,这些士家只会是慢慢被赵青、陈珪所吞噬,甚至连反抗之心都没有!不过,糜竺现在还必须得到这些士家的支持,所以糜竺也没有把心中的不屑说破,冷冷地哼道:“陈登跑了,我自会去抓他回来!眼下,陈珪已死,陈家已灭!大家倒是看得过瘾了,只不过,陈珪只是台面上的幌子,真正的敌人,是赵青!陈珪死了的消息传到襄阳,到时候,赵青定会派遣大军来清剿!不知道诸位可曾想过应对之法?”
糜竺这么一番话说出口,一众士家代表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他们之所以会跟着糜竺一块谋划陈家,那是因为陈家已经快要把他们给逼得没有退路了!可现在陈家灭了,赵青要来了,他们哪有什么办法去应对赵青?犹豫了好一会儿,一名士家代表轻咳了一声,对糜竺说道:“糜,糜先生,我们,我们可都是听从了你的话,才会答应参与此事的啊!若是赵青真的杀过来,那,那一切可就都要靠糜先生了!”
“对对对!要靠糜先生了!”
有一人带了头,其他士家代表也都是纷纷点头称是,其实他们的意思也是很清楚了。灭陈家,那是糜竺带的头,若是到时候赵青杀到徐州来,糜竺又没有应对之法,那他们就只能是将糜家给推到最前面去!
这些士家代表的嘴脸,看得糜竺也是不住地冷笑,而旁边的陶应也是同样露出了讥讽之色。当年若非这些士家墙头草的表现,徐州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张燕所攻破?
陶应又是回过头看了一眼糜竺,见到糜竺轻轻点了点头,这才是转过身,对着那些士家代表说道:“你们也用不着担惊受怕了!赵青虽然厉害,但也并非真的就天下无敌!我们只需拉来一些援兵,帮着我们抵挡赵青的大军,不就可以了吗?”
陶应的这番话一说出口,那些士家代表却是一个个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援兵?这天下间,又有谁敢与赵青为敌?陶家当年若是能够拉来援兵,又怎么会被攻破徐州?这样的话,骗骗傻子也就罢了,这位陶二公子竟然还拿来骗他们?
见到这些人的表情和眼神,陶应就知道他们不相信自己,当即也是咧嘴一笑,说道:“诸位,我陶应这些年来一直隐姓埋名,可现在却是回到彭城,难道诸位就不想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吗?实不相瞒!我这次回彭城,就是为了替父兄报仇而来!”
陶应一说报仇,这些士家代表也都是心头一惊,下意识地相互看了一眼,而陶应也不等他们做出回应,继续说道:“适才我也说了,要为徐州拉来援兵,一同对抗赵青!如今,这援兵已经来了!就等诸位表个态,愿不愿意与我们一同对抗赵青!这徐州,今后还是我们说了算!”
陶应说出这番话来,也是令得众人都是面色大变,而这个时候,旁边的糜芳突然抬起手,用力地击掌了三下。下一刻,就听得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响起,在这偏厅的门外,突然就是多出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兵马!
看到这突然出现的兵马,而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