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张修奉刘焉之令出兵汉中,其实以张修的性格,又怎么会甘心为刘焉所驱使,正是因为刘焉向张修承诺了,若是攻下了汉中,这汉中之地今后就交由张修打理!
一直以来,张修就想要切切实实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只可惜一直苦无机会,如今刘焉的这个承诺,正是给了张修一个天大的机会,这让张修如何会拒绝?当然,张修也留了个心眼,他知道这是刘焉的借刀杀人之计,想要让自己与苏固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刘焉自己再来坐收渔翁之利,张修又岂会让刘焉轻易得逞?
正好刘焉这次又是调派了同为道家宗师的张鲁为自己的副手,助自己一臂之力,所以张修就是定下了这么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先是让张鲁率领自己的信徒前往上庸,假装攻打上庸,实际却只是将上庸围而不打。果然,上庸城的兵马一看到城外出现的这两万人马,根本就没想过对方大部分都只是信徒,完全没有出城迎战的胆量,便是直接派人去南郑求援了!
而南郑的苏固这边,在接到求援之后,便是立马调派兵马前往上庸,正好就可以令得南郑这边兵力空虚,给张修以可趁之机!张修这才率领本部兵马以及一部分当初跟随他一起造反的信徒叛军,就这么埋伏在了沔阳城外,伏击沔阳城的这八千守军!
这八千汉中军如果是留守在沔阳城内,别说张修手下这两三万兵马了,就算是再多一倍兵力也不见得能够攻下沔阳!可现在成功将他们从城内引出来,再加上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竟是能够斩获这么一个巨大的胜利!
张修念念有词地诵读经文,眼角的余光却已经看到了前方的沔阳城,城头上已经是插上了他五斗米教的旗帜。当即张修便是嘴角微微一笑,再也没有去做什么超度,直接扯着缰绳,纵马朝着沔阳城方向进发。
上庸城。
“啪!”
一声脆响响起,在上庸城城守府的大厅内,一名身着文官官服的官员直接就是趴在地上,脸颊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可他本人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这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额头上冷汗直流,简直就快要在地上汇成一个小水洼了。
此人乃是这上庸城的城守县令,本来应该是这上庸城内说一不二的角色,可现在却是被人扇了个巴掌也不敢吭声。而在这县令的面前,数名身着铠甲的战将站在那里一脸冷傲,为首一人正是从南郑着急赶来的汉中战将陈调!
陈调受苏固之令,率领着南郑的五千兵马,一路上又是陆陆续续收拢了将近五千兵马,总共一万,急急忙忙地赶来上庸援救。可没想到,等他赶到上庸城的时候,这城外却是干干净净的,连个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更可气的是,一直等到陈调跑去上庸城前喊门,这上庸的城守兵马竟然都还不知道敌人撤退的事情!眼前这个城守县令还躲在自己的府邸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陈调可是被气得不打一处来,直接就是给了这个无用之人一记耳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别看陈调只是军中从事,但汉中境内的官场之人都知道,陈调那也是深得苏固重用的人才。就算官职不如他们这些城守县令,但手中握有的权力却是远远超过他们!整个汉中官场上,除了南郑城内的少数几人之外,还真没有谁敢轻易得罪陈调。
“废物!”见到对方这唯唯诺诺的模样,陈调更是打从心底里看不起对方,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做得太过火了,总不可能真的下令把他给军法处置了吧!喝骂了一声,张手就是喝道:“还不赶紧滚下去!立刻派人去查探敌人的去向!滚!”
“是!是!是!下官这就滚!下官这就滚!”那名城守县令早已经是被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敢去计较陈调的用词如何,听得陈调的喝骂,顿时就是抱头鼠窜、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这大厅。
“将军!”那城守县令被骂跑了,陈调依然是怒意未消,而旁边的一名副将却是一脸凝重地对陈调说道:“敌人突然消失无踪,此事可是透着诡异啊!该不会,该不会使君那边出什么事吧?”
这名副将所说的,其实也正是陈调心中最为担心的!一直以来,陈调就担心这次上庸被围会是有什么蹊跷在其中,现在到了上庸城,又是出了这么一档奇怪的事情,陈调心里头自然是莫名涌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
摇了摇头,随即又是轻轻点头,陈调沉声说道:“不行!我们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要立刻赶回上庸才是!”
“将军!这,这恐怕不妥吧?”另一名副将却又是提出了疑虑,说道:“之前使君令将军率领兵马来上庸,现在将军又这么贸然返回南郑,这要是南郑没有什么事情,那使君只怕会有所责罚啊!”
听得这个话,陈调也是纠结起来,别看苏固平常对他们都是和和气气的,但陈调也很清楚,苏固若是真发火了,那可是一点也不留情面的!不过考虑来考虑去,陈调还是摇了摇头,咬牙说道:“不管了!若是使君有所怪罪,那所有罪责,我陈调一肩承担!可倘若南郑出事,那我岂能不顾?马上传令下去,全军立刻出发,前往南郑!”
陈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