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突然这么一问,戏志才不由得一愣,随即说道:“我向主公建议,暂时,暂时退回陈郡,至于汝南,则是徐徐图之!”
“退回陈郡?”听得戏志才的回答,郭嘉微微一笑,随即又是轻轻点头,说道:“志才兄此计倒也不差,只是以志才兄此计行之,却是有一个缺陷,志才兄该不会不知道吧!”
郭嘉话音一落,戏志才立马脸色就是变得极为古怪,随即长长地叹了口气,摇头叹道:“不错!我也知瞒不过你!若是依着此计行事,必定会影响到先前主公在豫州各郡的布置!远的不说,之前刚刚投书投靠主公的弋阳郡就会立刻改变主意!更不要说一直都没有表露出态度的颍川郡,就连刚刚被攻略下来的梁国、鲁国和沛国三郡,都有可能出现变数!”
“若是各郡相继出现变数,那赵大人想要再次拿下这些郡,可就真的是徐徐图之了!”郭嘉笑了笑,说话倒也不客气,毕竟他与戏志才之间的关系不错,也用不着那些假惺惺的虚礼。
郭嘉所言,戏志才又岂会不知,苦笑了一声,摇头说道:“不错,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主公也只能是据守陈郡,然后从头一步一步拿下各郡,想要完全掌控豫州,没有个一两年的时间,也别想办到啊!”
“一两年的时间啊!”郭嘉抬起头看了看营帐的顶部,似乎在盘算着什么,随即便是笑着说道:“如今天下乱象正起,这一两年的时间可是一个不短的时间啊!很有可能就会错过了不少机遇!志才兄,你真的愿意让赵大人就这样等这一两年?”
“呃……”郭嘉的问题,令得戏志才又是沉默了起来,他也知道郭嘉所说的道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觉得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见到戏志才那为难的模样,郭嘉的笑容也是稍稍削减了一些,深吸了口气,然后说道:“志才兄,那程仲德之言,虽然有些冒险,但却也并非没有道理,我以为,方可一试!至于赵大人的安危,想来,以志才兄之谋,那黄忠、典韦等人之勇,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吧?”
郭嘉这么一提点,戏志才终于是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忍不住频频点头,随即直接站起身,冲着郭嘉躬身一礼,说道:“幸得奉孝开解,我如茅塞顿开!”
“呵呵!志才兄莫要如此客气!”见到戏志才终于是想通了,郭嘉也是恢复了那慵懒的笑容,笑着摆了摆手,随即又小心翼翼地朝着营帐门帘处瞅了瞅,然后偷偷拿出了那先前藏起来的小酒壶,冲着戏志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端着那小酒壶就是抿了一口。<>
看着郭嘉那跟做贼一样的模样,戏志才也是不由得哭笑不得,对于郭嘉这样古怪的行径,戏志才也算是见怪不怪了。挑了挑眉毛,戏志才又是眼珠子一转,对郭嘉说道:“奉孝,你既是愿意跟随我家主公,那自然是对我家主公有所看重,为何还要迟迟不肯答应效忠于我家主公?难道你还不认为,我家主公确为明主么?”
“这个嘛,呵呵!再等等,再等等!”对于戏志才的劝说,郭嘉却是打起了哈哈,只是那双目中极快地闪过的精光,在篝火的映照下一闪即逝。
上蔡,乃是汝南郡境内的一座小城,在汝南郡的西北方向,在地界辽阔的汝南郡境内,算不上什么很重要的城池。位于上蔡城西南位置,有一座高山,当地人名唤囚牛山。
囚牛者,龙生长子!只是这座山既不高大,又不蔓延,与这龙子的名字却是全然不符。至于为何会起这么一个名字,现在已经是无从考究了,这囚牛山唯一的特点,那就是整座山上那是布满了茂密的树林。而对于上蔡城地界内的百姓而言,囚牛山还有一个标示,那就是聚集在囚牛山上的山贼!
囚牛山上的山贼出现已经有了四五年的时间了,至于这伙山贼到底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这囚牛山上,却也是无人知晓。只知道这伙山贼十分狡猾,官府派兵围剿了几次,每次都是铩羽而归,有一次甚至还是全军覆没,连带着上蔡的县尉也是葬身在了囚牛山山脚下。
自那以后,上蔡城的县令也就干脆对这支山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左右这支山贼也只是做做劫道的买卖,从来没有离开过囚牛山地界。<>
连官府都听之任之了,那周遭的百姓自然也就更加不敢与囚牛山的山贼为敌了,就算是路过的商旅,也是早早准备上了买路钱,倒也是相安无事。
在囚牛山的半山腰上,一个山寨就这么建在这片茂密的树林当中,这里就是囚牛山山贼的老巢所在。别看这山寨就这么建在山腰上,可外人要想爬上山,找到这山寨,那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若非如此,之前那上蔡城的官兵又岂会几次铩羽而归?
正是靠着这囚牛山独特的地形掩护,在这山寨内的山贼们也是过得舒心,山寨内,不光是壮实的山贼,还有一些老弱妇孺,在寨子里面各行其职,令得这里不像一个贼窝,倒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在山寨的最里面,一座最大的木屋,大门敞开,十余名人高马大的壮汉围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将豪爽气魄也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