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而还未等赵青赶到议事厅,阎象也已经迎出来了,在花园的走廊上,远远就是朝着赵青躬身一礼,态度一如以往那般恭敬。
“阎象!”之前虽然是怒气冲冲地要找阎象质问,可毕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一看到阎象这恭敬笑脸,赵青满肚子生气的话也是说不出口。再加上刚刚典韦、黄忠接连劝说,赵青也只能是暂时按下心中的恼怒,点了点头,直接就是迈开步子从阎象身边穿过,然后径直走进了阎象身后的议事厅内。
虽说赵青没有多说什么,可从赵青这个态度,阎象也能够清楚感觉到赵青的怒意,也是不由得一愣,不过很快阎象就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身跟着赵青就是走进了议事厅,而在后面,典韦、黄忠以及张柏都是陆续走了进去。
进了议事厅,赵青也不客气,直接坐上了自己的主位,盘腿坐下,脸垮了下来,瞪了一眼阎象,不等众人入座,便是直接喝道:“阎象!我且问你,我离开陈郡这几个月,陈郡可出了什么事?”
听得赵青的质问,阎象面不改色,依旧是满脸微笑,对着赵青躬身一礼,说道:“主公如此兴师问罪,所要问的,可是指那长平之事?”
赵青问得也算是委婉了,却没想到阎象反倒是如此直接提起长平,赵青立马就是眉头一皱,两眼寒光闪过,紧紧盯着阎象,喝道:“长平之事,你果然是知道的!那我且问你!你既然知道长平出了问题,为何不去解决?反倒是任由长平落入那张家子弟手中?”
阎象的身子始终保持着半躬着,脸上的微笑也没有变化,等到赵青问完之后,这才是不紧不慢地说道:“主公!那张家子弟虽说是想要谋害主公,但主公今日能够平安回到陈县,可见那张家子弟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得手!不是吗?那张家子弟的本事,属下也是见识过了,平心而论,那三人根本就不可能伤害得了主公半分!既然主公安全无忧,那属下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嗯?”阎象这么一番解释,却是根本不能令赵青满意!就因为那张家三兄弟能力不行,你就看着他们设计害我?这算什么逻辑!特别是阎象还是如此风轻云淡地说话,就仿佛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在意一般,这下可是真的勾起了赵青心中的怒意!
“啪!”一声脆响,却是赵青直接一巴掌拍在身前的矮桌上,拍案而起,指着阎象就是喝道:“简直一派胡言!当初我离开陈郡的时候,可是将整个陈郡完好的交给你来打理,你却是坐视长平落入敌人手中?你这可是失职!阎象,你太令我失望了!”
赵青这一怒,旁边那些一直不敢入座的众人也都是连忙朝着赵青躬身行礼,齐声劝赵青息怒。而被赵青指着鼻子骂的当事人阎象,却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就好像被赵青喝骂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再次平静地等着赵青说完,还沉默了片刻,阎象这才是低着头说道:“主公息怒!可否容属下自辩?”
“哼!”对于阎象的这个要求,赵青虽然是生气,可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哼了一声过后,便是气呼呼地再次盘腿坐下。
阎象微微一笑,冲着赵青拱手躬身一礼,这才是抬起身子,对赵青说道:“主公在外有所不知!这张家子弟当初混入陈郡的时候,属下就已经知道,并且特意派人去汝阳张家查了他们三人的底细!知道这三人,乃是奉了汝南郡丞杨弘之命,前来陈郡,伺机想要谋害主公的!”
阎象说到这,稍稍停顿了片刻,似乎是想要看看赵青的反应。不过这件事赵青先前已经从张庆嘴里得知了,倒也不觉得意外,所以也是抿着嘴巴,轻轻点了点头。
见到如此,阎象则是继续说道:“得知此事之后,属下也觉得奇怪,我们陈郡与那汝南虽然南北毗邻,但一个隶属兖州,一个却是归属于豫州,为何那个杨弘却是要派人来暗中谋害主公?不查明此事,属下也不敢轻易动手,就怕打草惊蛇!”
听得阎象这么一说,赵青倒是真有了几分兴趣,他现在最在意的,其实就是那个汝南郡丞杨弘派人来谋害自己的原因。阎象现在如此一说,赵青也是意识到,恐怕阎象应该是查出了什么,当即赵青也是忍不住问道:“可曾查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回主公的话!虽然没有完全查明缘由,但也有些进展!”阎象淡淡一笑,说了这么一句,立马就是引得赵青两只耳朵都竖起来了,而阎象似乎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继续说道:“那杨弘指派张家子弟来陈郡谋害主公,却也并非出自本意,乃是受了上峰之命!”
“上峰?”听得阎象这么一说,赵青反倒是更加糊涂了,忍不住说道:“难道是那汝南郡的郡守?可那汝南郡的郡守我也同样不认识啊?无冤无仇,何故要害我?”
“并非是汝南郡的郡守!”阎象摇头说道:“那授命于杨弘的,却是豫州刺史府的从事!根据属下派人去豫州打探的消息,正是那豫州刺史府的从事派人前往汝南,命令杨弘调派人手,准备谋害主公,杨弘才会挑选出张家子弟来长平的!只不过,至于这豫州刺史府的从事,与主公又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