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突然出现的赵青,也是令得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唯一知道赵青在房内的,也只有廖化、张彪以及那十余名幸存的黄巾力士而已。本以为这房内应该只有张角一人而已,却没想到突然多出了一人,不仅是张梁吓了一跳,在场的那些黄巾将领也都是一惊,那黄将军更是立马上前一步,亮出佩刀,大声喝问起来。
“我认得你!你是廖化的同伙!”张梁立马就是认出了赵青,毕竟两天前他们才见过一次,而且还是在张角的房内,张梁想要忘记赵青也难。
“小人赵青,幸得大贤良师提携,两日前被大贤良师收为关门弟子!”对于张梁的指责,赵青却是不紧不慢,笑着说了一句,随即又是转过身,背对着张梁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人公将军,请吧!”
“三弟!我的这个关门弟子也不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吧?还不快点进来!”很快,张角的声音响起,也算是确定了赵青的身份。
有了张角的声音,刚刚还一脸警惕的黄将军等人都是立马放松了表情,只是握住佩刀的手却没有放松,那目光立马就是从赵青的身上转到了张梁。张角虽然没有和张梁翻脸,但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看来张角对张梁这个亲兄弟似乎并不认同啊!
张梁的牙齿发出吱吱的摩擦声,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有些狰狞,特别是看到赵青只是做了个手势之后,竟是不等他,就这么直接走了进去,分明就不把自己这个人公将军放在眼里!
区区一个黄巾军的小卒,竟然也敢对他堂堂黄巾人公将军如此无礼!张梁几乎当场就要忍不住发飙了,可感受到来自身后那一道道目光,张梁就算是再恼怒,也只能是强行忍着,咬着牙迈出了步子,朝着房内走去。
“咚!”就在张梁刚刚走进房内的一瞬间,那两扇门板立马就是关上,发出了响亮的声响。见到如此,管亥等张梁的心腹也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是提起兵器,想要往房内冲。
“站住!”可还未等管亥等人冲上前,那房门就再次被廖化以及那十余名黄巾力士给挡住了!廖化虽然浑身是血,却是战意盎然地喝道:“大贤良师居所,不得擅闯!”
如果只是廖化这十余人,管亥等人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可问题是周围还有无数的黄巾军虎视眈眈,黄将军等黄巾将领更是狠狠地瞪着他们,随时都有动手的意思。
而此刻,在大贤良师府,越来越多的黄巾军正从城内各个地方朝着这里靠近,有如黄色的潮水,瞬间就是将大贤良师府给淹没了。而在位于大贤良师府门前的街道口,一道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那里,街角的阴影无法完全遮掩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只能是将此人的模样掩盖在黑暗当中。
冷漠的目光注视着大贤良师府的门口,片刻之后,伴随着一声冷哼,这高大身影竟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了街角,再也没有了踪影。而这一幕,周围那如潮水涌向大贤良师府的黄巾军士卒们,却无一人注意到。
且说张梁走进了厢房,房门便是紧紧关上,而在房外,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静静地听着从房内传来的那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
“三弟!你又何必那么着急呢?难道你忘了,我是你们的大哥,难道,我还会亏待你和二弟不成?”
“大,大哥!我,我错了,我,我,我只是,我只是一时昏了头!大哥,你,你就,你就饶了我吧!”
“三弟啊!我能饶了你,可,那外面的将士们如何能饶你?天下成千上万的信徒如何能饶你?你,你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害死了那么多将士,你让为兄如何能饶你啊?”
“大哥!我,我不想死!大哥!求求你!念在多年的兄弟之情,你,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
“唉——!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这样的对话从房内传出,却是清晰地传入房外众人的耳朵里,一时间,房外众人那都是各种各样的反应。最靠近房门的廖化等人都是有种沉冤得雪的模样,纷纷忍不住露出了放松的微笑。而远处的黄将军等黄巾军则都是惊疑、愤怒的表情,听到如此的对话,那孰是孰非,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至于被围在院子中央的管亥等人,此刻那是满头的冷汗,一个个都是低着脑袋,连抬头都不敢,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张梁这一进房,就什么都说出来了!张梁是张角的亲弟弟,或许到时候还能保住一条性命,可他们这些张梁的心腹,只怕要被周围这些愤怒的黄巾军给千刀万剐了!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悲惨结局,有几人甚至是身子一个踉跄,直接一屁股摔在地上,然后两眼一翻,就这么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呸!”黄将军等人见了,全都是露出了不屑、讥讽的表情,张彪更是直接冲着他们啐了口口水,眼皮子一翻,正好看到躲在管亥身后的一个熟人,立马就是朗声喝道:“杜远!你个狗东西!你也有今天!”
那躲在管亥身后不停地瑟瑟发抖的,正是当初差点被赵青给阴死的黄巾头目杜远,此刻杜远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张狂,脸色发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