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里面,党含紫先找了一下那个叫刘兰的女孩子。找了好久,她才在住院楼三楼的一间病房找到她。她一身清洁工的打扮,正在搞卫生。见到党含紫,她愣了一下,转而说,原来是你啊!
党含紫说,是我啊,你帮我打听没有?
刘兰把她拉到走廊上,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才说,后面的矮房子确实有人,是个女的。
党含紫忙说,我能进去吗?
刘兰摇了摇头,说里面有人看着,不允许去看,说她是重症患者,担心她伤人。
党含紫急了,说小妹妹,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我真想去看看,如果是我姐姐,我得帮她。
刘兰想了想,说这段时间我帮医院搞卫生,那里面我也清扫,要不,你换上我的衣服,混进去看下?
党含紫一喜,忙说,要得,要得。
于是,刘兰把工作服脱下,给了党含紫。党含紫马上穿上工作服,提着扫帚和撮箕,去了后面那栋矮房子。到了铁门口,她拿起铁锁砸了砸铁门。没有多久,一个女白大褂出来,看了看党含紫,说这里面的卫生不是一个小姑娘负责吗,怎么换成了你?
党含紫一惊,忙说,她感冒了,有些不舒服,要我代她一下。
这个解释很合理,女白大褂开了锁,打开铁门,让党含紫进去。然后,她又重新把铁门锁上,打着哈气说我睡觉去了,你搞完卫生就喊我。说完,她进了一间房子,把门关闭,真睡觉去了。
党含紫拿着卫生工具,急忙朝里面走去。她一边走,一边察看两旁,看里面时候关着人。遗憾的是,整个一楼,她没有看到有任何人。于是,她又提着卫生工具,上了二楼。刚靠近二楼,两个穿制服的女保安拦住了她,问她干什么。
党含紫扬了扬手里的卫生工具,说搞卫生的。
见她穿着清洁服,又提着卫生工具,两个女保安没有拦她,让她进了二楼。
二楼的房间全是铁栅栏门,门上一律用大铁锁锁着。每个房间里面都关有人,见有人靠近,里面的人马上扑到铁栅栏门前,眼露凶光,瞪着党含紫。
这里面的人,应该真是精神病患者。党含紫一边搞着过道卫生,一边细细察看房间里面,看是否有刘玉婷。在二楼的尽头房间,她终于看到了刘玉婷。
见到党含紫,如见到亲人,隔着铁栅栏,刘玉婷泪流满面,说他们把我从北京抓回来,送到这里后不做任何检查,就直接给我打针。打完针后,我感觉到身上有许多蚂蚁在爬,难受得要命。醒来后,我就呆在了这个房间,见不到任何人。含紫,你得帮我离开这里!
党含紫急忙示意她不要激动,免得惊动外面的女保安,说玉婷姐,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你不要焦急。我是混进来的,我得出去了。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留着眼泪,刘玉婷使劲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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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来,周芳总是带着一身的伤痛。那些男人折腾她的时候,特别喜欢咬她的奶头,掐她的大腿,常常弄得她一身是伤,又青又紫回来。所以,每次回来,她都要在铺上堂上一整天,才能恢复元气。
刘兰和她睡同一房间,见周芳这样,以为她病了,总是悉心照顾她,早上给她到热水洗脸,吃饭的时候给她带饭进宿舍。渐渐地,周芳喜欢上了她,觉得她是一个善良懂事的女孩。唉,她真不该来这样的地方,一个大学生,学美术的,满肚子的才华,如果不是为了学费和生活费,她肯定不会来这样的地方,希望她赚足了钱,早些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刘兰从事的是跪式服务,每个月最多拿个三千块钱工资,赚不了多少钱。不过,周芳不希望她去搞站式服务,更不喜欢她去搞躺式服务。每次中心管理者要她推荐谁可以搞站式服务甚至躺式服务时,周芳从不推荐刘兰去。
像这样的女孩,周芳不愿她被那些龌龊男人糟蹋。兰子十八九岁,很漂亮,周芳觉得自己的长相很不错了,在所有的姑娘当中算是拔尖的了。可与兰子对比,她更漂亮,皮肤更白,身材更好,属于那种男人一见就想入非非的女孩。在一起洗澡的时候,周芳留意过她的身子,见到她的身体,作为女人,她都觉得心动,更不用说那些精虫上脑的男人。
除了漂亮,兰子身上还有一种更为勾人的东西。她的睫毛很长,扑闪扑闪的,眼睛永远像含着一汪泉水,一看就是个很透亮很干净的女孩,没有受过任何污染。只要她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说,男人一见她水汪汪的眼睛,魂肯定就勾没了。
酒香不怕巷子深!兰子太出众了,即便没有老资格的大姐推荐,她也会引起客人和管理者的注意。很快,她被调到三楼以上的包厢,专门侍候那些身份尊贵的男客人。
得知这个消息,暗暗地,周芳为她担心起来。在天上人间的几个月,周芳已经见过或者听说过一些变太的男人。只要到了这里面,总有一天,兰子会遭遇这样的事情的。
那天是周末,客人比平时少些,周芳和刘兰一个包厢。周芳做台,兰子作跪式服务。跪式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