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绝大多数交通局干职工来说,党含紫不会是暂时记忆。党含紫进大门的时候,分明感受到有人在指指点点,评头品足。
她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风水轮流转,轮到刘姝婷倒霉了!这两个贱货,没有一个是好家伙,都靠铺上功夫爬上去又跌下来,这是报应!……这些议论无一例外,或是侮辱党含紫,或是侮辱刘姝婷。
党含紫听得脸发烫,只能装作没有听见,急匆匆进了大厅,赶往会计核算中心办公室。
会计核算中心空荡荡的,就一个中年女人在忙着什么。见有人进来,她抬起头瞅了一下,随即低下头漫不经心地说,已经下班了,有事明天来办。
党含紫说,我找刘姝婷刘主任!
刘主任?中年女人重新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党含紫,哼了一声说,她不在,去派出所了。
派出所?党含紫惊了一下,说她去派出所干什么?
中年女人鄙夷地说,郎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作为女人,你居然不知道?哼,你要是真不知道,自个儿去派出所问吧。当然,你要是嫌麻烦,也可以去网上查查,包你有答案。说完,她继续忙她的事,无论党含紫问什么,再也不理睬。
得知这个情况,党含紫倒是觉得轻松了许多。刘姝婷在派出所,至少暂时没有危险!离开市交通局,党含紫拨宁凤鸣的手机号码,想和他交流一下,劝他冷静,不要冲动。没想到他的手机也处于关机状态,无法对话。看样子,他已经铁下心来要杀害星光女孩刘姝婷!
既然刘姝婷去了派出所,那就去派出所继续找她!
城关派出所在红马桥收费站前200米处,两个单位可谓成掎角之势,有什么事情可以相互照应。的士车没有交钱,径直通过收费站,在派出所大门前停下。刘姝婷递过十块钱,说师傅,谢谢你了!
的士司机没有接钱,说少了,得二十八块钱。
什么,要二十八块钱?刘姝婷吃了一惊,说从市交通局到这个地方,不会超过三公里,怎么要二十八块钱?
的士司机说,从市交通局打表计费是八块钱,来回的过关费共二十块钱,加起来就是二十八块钱。小姐,我读过书,这个数我还是算得清的。
原来加上了来回的过关费!党含紫有些生气,说你怎么不早说?要是这样,我宁愿走路,也不会花这个冤枉钱。
的士司机说,现在的美女有的是钱,怎么会在乎区区二十块钱,我才懒得提醒。
这是明显的欺诈消费!党含紫火了,说我就是有钱,也不会花这样的冤枉钱。
冤枉钱!的士司机似乎受到了侮辱,有些激动地说,多花二十块钱就说是冤枉钱,那四个富婆干红花郎花了八千块钱,那不更是冤枉钱?
你?党含紫气得几乎噎住,过了好久才回过神,说她们是她们,我是我。说完,她猛地推开车门,下了车,朝派出所大门赶去。
的士司机急了,顺手抓起一根藏在座位处的一根短铁棍,几个箭步追上刘姝婷,一把揪住刘姝婷,威胁道,快点给钱,否则老子一棍子打得你头破血流。
见对方如此穷凶极恶,党含紫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咯噔了一下,盘算着如何对付这个亡命之徒。自己就在城关派出所前50米处,只要我一声大喊,民警同志肯定会冲出来,打击犯罪。想到这,党含紫镇静下来,口气很平静地说,大哥,这是派出所的大门前,你别搞错了!你再不松手,我就喊有人非礼了!
算老子倒霉!的士司机嘟哝了一句,松开揪住党含紫衣服的手,悻悻地上车去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派出所大门上方的警徽标志隐约可见。党含紫抬起脚步进了红马桥派出所。派出所里面很静,到处是树木林立。如果不是里面停有好几辆警用小车,一般老百姓很难看出这是让他们谈而色变望而生畏的派出所!
可能是因为下班了,办公大楼已经锁上,不能进去。无奈之下,党含紫去了住宿楼,敲开了一家亮着灯关的门。
一个年轻警员站在门口,说你找谁?
党含紫忙说,警察同志,我的妹妹到了这里,我想见见她!
年轻警员说,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党含紫说,刘姝婷,市交通局会计中心主任。
年轻警员听了,脸上马上一沉,说她的问题很严重,涉嫌散播谣言恶意中伤他人,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规定,她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必须受到法律制裁。
什么,刘姝婷涉嫌散播谣言?党含紫大吃一惊,说这不可能,警察同志,求你帮个忙,我想见见我妹妹。我一定做通她的工作,有什么问题坦白交代,力争政府的宽大处理,早日回归社会,报效祖国。
年轻警员不耐烦了,说现在已经下班,要见明天再来吧!说完,他砰地一声把门关了。
党含紫只得离开,走到楼下,站在派出所大楼前,一片茫然。四个女人买淳,一个下午玩死了一个年轻男子,这是怎样的一件事情?放在封建社会,四个因乱女人肯定会遭受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