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这个位于香港仅六十三公里的半岛,是全球四大赌城之一。整个澳门的经济收入完全来自赌场,如果没有如果没有赌场给予的财政支持,澳门也不会有如此繁荣的景象。
“KING酒店”是澳门境内与“葡京酒店”并驾齐驱的赌场酒店,近两年来甚至有凌驾葡京之上的趋势。
KING酒店的挂名负责人是一名东方籍男子,但熟悉内情的人都知道,酒店的真正的主人是宋瑾行。一个喜欢倒弄军火,热爱自由,常年行走在灰色地带的男人。
此时,宋瑾行修长的双腿从狂野的悍马军用越野车中跨出来,十二月的澳门天气舒爽怡人,霓虹灯闪烁的大街上,KING酒店傲人的招牌在夜色中耀眼迷人。
除了设计、买卖军火之外,这家酒店是他打造起来的另一个暗夜王国,大部分情况下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因,除了自己无聊,就是招待贵客豪赌的时候。
看到宋瑾行下车,大门口的保镖走过来,跟在他身侧,在他们的护导之下进入酒店。
在进入专用电梯之前,他眯了眯眼,放眼所及是一片五光十色及烟酒迷离。他好像有大半年没有过来了,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宋先生,要直接上顶楼吗?”酒店的经理前来,站在他身侧等待指示。
顶楼是整个酒店的监控重地,也是宋瑾行的个人休息场所,没有他的同意,谁也不能踏进去一步。
宋瑾行有些懒散地撇嘴,“Fran到了吗?”
“范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
“走吧。”
宋瑾行走进专用电梯,直接上顶楼。
推开那扇红黑相间的厚重大门,范仲南正背对着他,长腿微分站在帷幕玻璃前,双手插在裤袋里,意态悠闲,但脸上却上一片冷峻,居高临下的俯视整个澳门耀眼的夜景。
听到大门推开的声音,他没有回头。
宋瑾行踏步而入,两个端着冰冻好的烈酒的女郎紧随其后。
“Fran,喝两杯。”宋瑾行在舒适的真皮大沙发上坐下来,刚放好酒的女郎无声又专业地开始倒酒。
范仲南转身,看到那两名衣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女人时,脚步未动,眼神却示意宋瑾行让她们快点走人。
宋瑾行知道范仲南的意思,这人从来不涉及风月场所,最厌烦也是风月场的女子,如果这家酒店不是他开的,他肯定不会涉入半步。
宋瑾行抽出一根雪茄,旁边的女人动作熟练地帮他点上后,在他的挥手示意之下退了出去,范仲南才走过来,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看到他没有动酒,宋瑾行把那盒雪茄推到他面前,“要不要来一根?”1988年古巴制chateaulatite,有钱也未必买得到的极品。
范仲南推了回去,“不必了。”
宋瑾行了然笑道:“怕她吸二手烟?”
“江汉生输了多少?”范仲南直接忽略他的问题。
被取消掉莫斯科工程供应商的资格后的,江氏建设的股价一直往下跌,他却直接丢下那一堆烂摊子,拿着仅剩的流动资金到澳门来豪赌。
江汉生及他的公司已经没救了,他自己都自甘堕落到了这种程度,他也没必要把钱投进无底洞。
这是最后一次,他与江汉生这个人扯上关系。
“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这位岳父大人的嘛。”宋瑾行伸手按下手边沙发扶上的一个暗钮后,右侧的墙壁的帷幕缓缓拉开,露出整个酒店大厅每一个角落,红褐色的厚地毯衬托卓绝的尊贵气息,庄家穿着黑背心、白衬衫,打着黑色领结,每一个看起来都非常专业。璀璨的水晶吊灯下,来自世界各地的赌客们在疯狂的豪赌。
但是范仲南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镜头一转,转到了几个奢华的包厢里,每一个里面都有几个美女陪伴左右,在最左下方的镜头中,江汉生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此时,他手里拿着牌,脸上眉头紧皱,他面前的筹码已经不多……
“他已经呆在这里一个星期了,前三天大概手气不错,赢了不少。不过,这两天又把之前赢的全都输掉了,还跟酒店借了五千万的筹码,现在他手上大概剩下不到七百万了……”
如果这一把他又输掉的话,那就——
话音刚落,江汉生手上最后的底牌出来,由他脸上懊恼的神情来看,必输无疑了……
范仲南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签好字的支票,推到宋瑾行面前,“他欠酒店的钱算我的,这张支票你让人拿给他,告诉他别再踏进这里一步。”
“你要帮他还债?”宋瑾行舒适地靠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笑问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
善良?范仲南低下眼眸,“这是买断。”
买断他与江心朵的关系。
他已经仁至义尽了,江氏那个没有什么价值的公司不值得他花钱去收购。
“她知道吗?”
“她没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