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戚晓难得露出这般严厉姿态,更不要说此刻眉宇间的冷冽,秦艳艳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显得十分难堪。
通常女人在爱人身边,都要尽可能表现出宽容和柔顺的一面,她怎么敢这般?
几乎是立刻的,秦艳艳眸中雾气更浓,几乎是哀求地看向顾毅君,饱满的红唇蠕动着。
顾毅君皱着眉,果然看了过来,眼中却不是秦艳艳想要的怜惜,而是憎恶,仿佛只是在看一堆垃圾,还是那种没有丝毫回收利用价值的垃圾。
而秦艳艳这一举动,也彻底让戚晓没有了顾忌。
“你今天不该来找我,既然来找了我,就说明你已经不是大学时候的秦艳艳,绝情的话我不想多说,你好自为之。”
转身就走,戚晓再也不愿意看秦艳艳一眼,她所道别的不但是秦艳艳,更是曾经大学时对闺中好友那份友谊。
安排工作这种事对戚晓来说只是小事,但这只是一个开头,秦艳艳的眼神非但没有半分感激,甚至当着面就开始勾引顾毅君。
若旁边站着的是一个自制力薄弱的人,戚晓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以前总说防火防盗防闺蜜,戚晓大学期间将这句话当成笑话一般看待,谁知现实反手就想给她一巴掌,戚晓自然要先一步躲开。
今天答应帮她入职,明天她就能找机会爬上顾毅君的床?
戚晓懒得再说什么,对这种人来说,你迂回到底,她只会得寸进尺。
因为喝了红酒的关系,戚晓和顾毅君都找了代驾,等两个人回到家中,戚晓还是面色不愉,虽然周身怒气并未勃发,但向来敏锐的王楚都忍不住躲开几分。
夫人和先生真是越来越像,从一开始进入顾家时候的柔顺亲和,到了现在纵使态度不变,周身的气质俨然成了令人惹不得的冷冽,或许连夫人自己都没有发生,但这一切却是顾先生刻意培养的。
曾经被戚家看似磨没了的棱角,顾毅君帮着戚晓重新拾了起来,只有多没有少。
“还在生气?”顾毅君摸了摸戚晓的脑袋,有些笨拙地安慰着,从小到大顾毅君做什么都是完美先生,惟独不会安慰人。
戚晓总觉着对方似是在摸一只小猫还是小狗,纵使余火未消也变得哭笑不得。
顾毅君却以为法子有效,更是抚摸着戚晓的额头,顺着光滑的发丝,拍着戚晓肩头,将女孩揽入怀中,哄孩子似的念着。
“乖,不气。”
戚晓全然无语,顾毅君好歹也是公司总裁,现在笨得却像从未谈过恋爱的毛头小子,做什么都让人哭笑不得。
“你以为我在生她的气?”戚晓索性放软了身子,靠在顾毅君宽厚有力的怀中,纤长的睫毛几乎要扑到男人面颊,却惊奇发现顾毅君面色如常,耳根却迅速红了。
男人没有回答,只将戚晓搂紧了几分,猿臂缠绕着女孩腰肢,薄唇印在戚晓额间,带着柔软温热的触感,留下浅浅印记,却在心上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是生自己的气。”戚晓索性解释起来:“大学时候明明是那么要好的朋友,毕业后没多久,她却断了联系,我想方设法也没能找到她,只能遗憾着,谁知有一天,她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生生打碎所有的幻想和期待,我曾经想过以后见面,两人第一句话是什么,却没料到现实是多么残酷,我生气是气自己的心软,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她变得和以前截然不同,想要狠下心断绝联系,却忍不住想要寻找曾经的影子,我真蠢。”
女孩摇了摇头,叹了声气,柔软的呼吸几乎要吹到男人心底,顾毅君喉结吞咽,感受着戚晓软软的身体,虽然明知道现在时候不对,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你不蠢。”顾毅君想方设法压制住心底的渴望,以及蠢蠢欲动握住戚晓腰肢的手掌。
戚晓对这一切浑然不知,还在感慨着:“我也生你的气!”
顾毅君莫名躺枪,眨了眨眼,似是不明白这中间怎么还有自己的事,戚晓继续说着。
“恨你为什么这么优秀,几乎所有见过你或者和你有关系的人,对你好像都有遐思,你简直成了唐僧肉,我气你为什么要招惹这么多情缘。”
似是惩罚一般,戚晓拉过顾毅君另一只放在身侧的手,嗷呜一声咬了下去,本想重重咬上一口,好排解今天的怒气,却在即将刺破对方皮肉时下不去嘴,只能无奈地叼着,轻轻咬了几口。
不像是报复,倒像催情。
顾毅君的呼吸不知不觉变得浑浊,耳根红得似是要燃烧,身体中的血液都在沸腾。
戚晓松开牙关,看着一圈通红的印子,又有些后悔。
毕竟顾毅君才是真正受了无妄之灾,相信有秦艳艳在,这顿饭顾毅君也没怎么吃好,肯定影响了胃口,自己还要将这些过错强加到他的身上,祖父说过,不遭人妒是庸才,顾毅君这样的俊杰,好似没有那么爱慕者都不正常。
轻轻舔了舔仿佛道歉,戚晓吐着舌头,露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