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想什么?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苏婉现在还没想出个眉目来,又怎么告诉他。
显德帝眼角微挑,含笑道:“真的?”明显是不相信的。
“真的。”苏婉看着他认真地说道,顿了顿又道:“好吧,等我想出个头绪来,会告诉你的。”
显德帝这才作罢,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显德帝才去了前殿批阅奏折,处理政务。
没过多久,菡萏就回来了。
“怎么样了?”苏婉问道。
“贵妃娘娘答应了。”菡萏屈膝行礼之后回答道。
“哦,她就没说什么?”苏婉可不相信。
菡萏轻笑道:“贵妃娘娘的确很不乐意,奴婢道明来意来之后,她的脸色很难看,还说了几句酸话,不过,她到底不敢违抗娘娘的意思。”
顿了顿,菡萏问道:“娘娘,若是那个名叫彩珠的宫女病好了,您真得会让她近前伺候吗?”
苏婉却是摇了摇头道:“我身边不缺人。”在她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想到她身边伺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菡萏闻言松了口气,彩珠毕竟是胡贵妃身边出来的人,她实在是信不过。
然后,彩珠为何得罪了胡贵妃一事,还是被查了出来。
说起来,此事还跟苏婉有那么一点关联。
因为皇贵妃善待宫女太监的缘故,其他的宫人都对在皇贵妃身边伺候的人羡慕不已。知道有些宫人病了,皇贵妃还会给他们赐药,让他们去歇息,而不是直接送走,也从不打骂苛待宫人,除非他们真做错的事,触到皇贵妃的底线,比如吃里扒外,玩忽职守,勾引皇上等等。
总得来说,在皇贵妃身边做事,只要是本本分分的,就不用担心什么生命危险。
何况,皇贵妃出手也大方,也经常赏赐众人,又是陛下的宠妃,皇后之下第一人,到哪里都得被人高看一眼。
哪个宫人不羡慕皇贵妃身边伺候的人?简直恨不得取而代之。
彩珠跟彩月关系好,知道的更加详细,心里十分羡慕彩月,但她却是个十分忠心的人,并没有动过另攀高枝的想法,心里也只是羡慕而已。
只是昨天,彩珠跟贵妃宫里的几个宫女聊天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提到了这件事。
有个宫女就说十分羡慕皇贵妃身边当值的宫女,不用像她们这样,整天战战兢兢的,待遇又好,还有那么多赏赐等等,不像胡贵妃脾气差,稍有不顺,就打骂下人,跟皇贵妃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其他人也都纷纷开口应和,她们被压抑的很了,难得有机会声讨胡贵妃,众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只有彩珠没有插嘴。
如此一来,彩珠就被几个宫女敌视了,她们也知道彩珠忠心,又见她不发一言,不肯说胡贵妃的不是,怕她向胡贵妃告密,她们干脆恶人先告状,在胡贵妃面前诬蔑了彩珠一把。
胡贵妃听闻此言,勃然大怒。这几个月来,她早就憋屈够了,正需要好好发泄一下,也不问青红皂白,就命人狠狠罚了彩珠。
即便如此,她也不解气,怕她死在自己宫里晦气,就让人将她送到乐安堂去,若非苏婉的命令及时到了,彩珠就要被直接送走了。
苏婉听了,不由有些唏嘘。
宫女被责罚是家常便饭,就是死了也没人追究,在宫里,人命真的很不值钱。
更别说,大多数宫女都是老死宫里,一辈子都不得自由,真得是很可怜的人。
其实,这种牺牲完全可以避免的,甚至是不必要的。
苏婉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做点什么,至少可以改善一下宫女的生存状况。
只是此事,还需要好还斟酌。
下午,苏婉午睡过后,就听到有人禀报,彩月回来了。
她一见到苏婉就立即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就激动地说道:“托娘娘的福,彩珠已经醒过来了,太医说她没有生命危险了,只要养几天就好,奴婢替彩珠叩谢娘娘的救命之恩。但凡娘娘有吩咐,奴婢二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去完成,来生还要结草衔环,报答恩娘娘的大恩大德。”
苏婉听到彩珠没有什么危险了,自然也很开心,说道:“起来吧,她没事就好,让她安心养伤,有什么事等她好了再说。”
彩月谢恩之后,才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
苏婉让她先去陪彩珠,明日再来当值,彩月千恩万谢地去了。
“邱妈妈,你命人去郊外买些民地,最好连在一起,一般的下等田就好,多付些银钱也没关系,本宫以后有用。”苏婉吩咐道。
“是,娘娘。”邱妈妈先是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后问道:“奴婢斗胆问一句,娘娘买这些地做什么?”
苏婉说道:“本宫感怀宫女生存不易,以后但凡有宫女不愿其尸灰入井的,则埋此地中,入土为安。”
这个主,苏婉还是做得了的。
邱妈妈一听,脸色一顿一变,接着眼睛就红了,接着她便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