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来找你负责的,这一切都是我娘知道后,瞒着我找上门来的。我现在就把我娘带走。”那女子又岂是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先是老夫人问他怎么肯定孩子是姚家的骨肉,后又是姚宸之肯定的告诉她,他已有妻儿,要帮忙可以,要负责就不可能。
那人不是说,只要她说出是姚家的孩子就能拥有少夫人位置,将来她的孩子就是这喏大姚府的继承人了吗?
可为何事情跟她原想的不太一样?
她不禁有些慌乱起来,直觉就是想离开这里。
任谁碰到这种情况,应该也会慌乱吧。
杜雅汐垂首坐着,给人一种伤心到不能自抑的感觉,那妇人长着一双精明的眼睛,她看了杜雅汐一眼,嘴角微微一动。
“不能这样离开,我的傻闺女,你这样回去可是死路一条啊,村里怎么可能容得下你们母子?”那妇人拉住了黄裙女子,苦口婆心的劝道。
眼角四处乱瞄,却见没有人主动要挽留她们。
那黄裙女子心里正烦着,并没有过多注重那妇人的异样,只是带着哭腔,道:“娘,我们不能留在这里,都是一样被人笑话啊。”
那妇人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现在还能怎么办?
她们走出了第一步,是不可能再往回走的,如果退回原位置,那就什么都没有?她想起了姚老夫人刚刚大门口一愿多说,冷声让她们进来的模样。
心里立刻就有了主意。
听她们刚刚问了这么多问题,那就是说的的确确有黄裙女子,的的确确是在老君山上发生过那样的事情的。既然如此,那她为何要走?
她不走!
她就要留在这里,她要得到那人承诺给她的东西。
“凭什么笑话你啊?现在的一切局面都是他们造成的,如果不是他们,你的肚子会这么大?我们会有家归不得?不走!我就是不走!要走,我就到外面找人评评理去,我就问问这天下有这样的事情吗?”
那妇人甩了黄裙女子的手,恶狠狠地扫视着大厅里的每一个人。
胡荽频频看向姚宸之,却发现他并没有多在的发应。
少爷这是怎么了?
不是一直急着要找这个黄裙女子吗?怎么人出现了,他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他愣了愣,然后看向杜雅汐,一切就明白了。
以前没有少夫人,现在少爷已经有了少夫人,所以,少爷的心情也不一样了。
“你想要什么?”杜雅汐听见自己的声音镇静而从容,理智而冷静,“到外面去闹大,谁都讨不到好?还是上官府去告我们?又或者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杜雅汐把问题丢给了那妇人,目光紧锁在她的脸上。
想要知道她怎么反应?
“当然是要他为我闺女负责。”那妇人看了一眼姚宸之,“我闺女都这样了,难道她还能找到人家?你们做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不该负责?”
负责?
杜雅汐瞄了一眼那女子隆起的肚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然后,淡淡的笑了,“负责不是我说了算,这得看我夫君的意思。至于,孩子?如果真是我们姚家的骨肉,我们一定不会亏了他。如果不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他的孩子,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们以后滴血验亲便是。”那妇人抬头挺胸,说话掷地有声。
老夫人就点点头,赞同道:“此话有理。我们的血脉自是马虎不得,滴血验亲是一定要的。”
“呃?”惊愕之色在那妇人和黄裙女子的眼中一闪而过。
老夫人却犹如未觉,径自做了决定:“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暂住在我们姚府,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个院子,再寻个妥当的稳婆。待孩子出生后,咱们就滴血验亲,如果是我们姚家的骨肉,我们一定不亏待他,孩子的娘我也一并作主迎进门来。你们就安心的住下吧,不会有人亏了你们。”
老夫人没有说,如果不是那又怎么办?不过,那两人却都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如果不是,他们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事情已是进退两难了,她们只有将这个谎继续撒下去,回头再问问那人,到底该怎么办?
“就按祖母说的办!”姚宸之神色凝重的站了起来,扭头看向那个黄裙女子,“你且安心的住在这里,一切待你产后再说。”
一切待你产后再说?
也就是说,只要是姚家的骨肉,他就负责?那黄裙女子朝他望了过去,见他如芝玉树般的俊逸非凡,一时就呆在了那里。
他长得真好看!
那女子心头一喜,她正色地道:“我知道了。”
姚宸之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牵了杜雅汐的手,朝老夫人辞别:“祖母,我和雅汐先回环山村,家里的事情就麻烦祖母了,有什么事情就让人捎信给我吧。”
现在就要离开?
杜雅汐用眼角睃了一眼那女子苍白的脸,心中不由冷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