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我们回到了京城。
前面就是地安门了!谢德龙跟梅川说,以后在京城可不要轻易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地安门。这里有个穿着绣花鞋的老妇人。一通话把梅川吓得不轻。
踏入地安门的一刹那,突然京城九门有九道白光冲天而起,整个大地都开始震动起来,仿佛有什么禁制的力量被打开一般。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几息时间,然后一切归于平静。大家甚至以为这只是一种幻觉,我却能清楚的感应到,体内的那万道剑意仿佛被唤醒了一般。
自从在江南被韩阔长震断经脉,万剑河山的那些剑意,便再也聚集不起来,如陷入冬眠。就在我进入地安门的一刹那,仿佛是一块石头投入湖中,瞬间激起一阵涟漪。
那种感觉,震荡不大,就像是熟睡中的一个人伸了伸懒腰,我却清楚的感受到了。
我跟谢德龙、梅川告别,刺杀事件终了,我算是向太子殿下纳了投名状,正式成为草留社区的监察一职,我准备先去镖局销假,过两日再去跟六扇门勾兑一下其他事情。
三月十五离京下江南,那时谷雨。六月十五回京城,已是入伏。家中仍是老样子,只是院子里的葡萄树已经爬满枝蔓,那院子里的一席菜园子,已经开始结果,豆角、青椒、黄瓜,还有贾茗最爱吃的西红柿。
我不在的时候,赵贺之和范天真将这些东西打理的很好。就在这个院子里,我那么没来由的亲了贾茗一口,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现在回想,仿佛过去了很久一样。记得她说过,三俗传授了她一套口诀,等我武功上境三品时候,跟她要口诀,其实并没过去多久,但总有一种很遥远的感觉。
回到镖局,我向大当家提交了一份《关于江南武林大会参会情况的报告》,当然只是报告了正常情况,比晓生江湖上写的更加主观一些,报告了魔教与中原武林比武之事。
同时,我把江南办事处江充有意在金陵设立江南分局的想法想大当家做了汇报,并把江充亲自写的《关于成立中原镖局江南分局的请示》呈给大当家。
大当家点了根烟,示意我坐下,过了半柱香功夫才把文件看完。
三观,你刚从江南回来,对那边的情形比较熟悉。我们之前主要是一些转包业务,你来说说看,有没有必要在江南设立分局。
我恭敬道,属下认为,从镖局长远发展趋势来讲,设立江南分局是十分必要的。有三点原因。
一是设立江南分局,将我中原镖局业务继续向南扩张,这样我们打通南北水陆,将来也有机会去竞标朝廷漕运、各大票号镖银的押运,现在物镖、信镖利润低,成本大,镖局业务是时候进行转型了。
二是江南自古乃富饶之地,又有多个批发集散中心,有充足的业务量支撑。目前江南只有通威、高连等几个镖局,这些镖局业务范围比较窄,我中原镖局有品牌、业务范围又大,开设分局之后自然能吸引更多的客户。
三是江南办事处主管江充,这人在江南有资源、有人脉,他小舅子还在金陵的小礼部做礼部侍郎,人也能八面来风,应当能够胜任。
大当家笑眯眯看着我,说三观你才收了江充十两银子,当起说客来倒也卖力!
我顿时觉得后背一身冷汗,这大当家消息渠道也太灵通
(本章未完,请翻页)了吧。不过大当家也没有怪罪的意思,拿起笔在报告上写了几个字:可行,上会讨论。
今年镖局的主要经营思路就是拓展新业务、新渠道,人员扩张的厉害,才三个月不见,镖局里就多了好多新面孔。
我们仓储部也分来了一个。据说是峨眉派的女子,姓吴,名碧清,据说也是某个当家的一个亲戚。仓储部忙的忙死,闲的闲死。
我回来后就把江南之行的发~票拿给她让她给我报销。结果差点把我给气死,我是仓储部的员工,不是你的私人助理,再说我堂堂四大门派毕业的研究生,竟然给你干这种活?你的东西自己贴!
我寻思别说我一泰山派的,就是当时明教在的时候,贴发票、给老镖师买早餐、打扫卫生、端茶倒水,这些工作都是菜鸟们干的。这似乎已经成为行业内一种惯例,这个吴碧清,个性十足,哎,这些个九零后啊!
不过我也没有修理她的意思,本来她说的也没错,只是我太想当然了,才不过相差几岁,明显感觉到了代沟。
中午,柳清风张罗着给我接风,拉上张翊一起来到鸿光楼。张翊已经正式转正,只是跟山东路新调任的负责人尿不到一个壶里,一顿饭的功夫,大半时间都是在倒苦水。这个也可以理解,毕竟新入行,思想转变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柳清风说你这还算不错的,当年我们被于谦谦欺负的时候,你还不知躲哪里享福呢。
聊到了于谦谦,据说这家伙加入了一家新开的镖局,叫梅影镖局,还混到了总镖头职务,月薪到了十两。
我真的觉得世事无常,年前还被我们给折腾的死去活来,本以为他在这镖局这个行当混不下去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