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瑟和李密的不离不弃在皇帝看来就是不顾圣意冥顽不灵的表现,所以皇帝一怒之下便把两人给分开分别囚禁在东宫和笙娴殿两殿之内并派重兵把守着,没有皇帝的命令不得任何人的探视,皇帝更是以太子李密李密不遵君孝父,性子冥顽不灵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屡教太子李密仍旧是本性不改,所以他认为李密实在不适合当未来的皇储故而褫去李密太子一职,由于太子之位不能空悬故而改立李晟为太子,如有异议者,当斩。
李密被废,李晟被立,满朝的文武百官倒没有最初的哗然了,李密和李晟身份的对调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跟随李晟的文武百官自然是满心的欢喜,甚至不避讳的在家举行宴会弹冠相庆,而跟随李密的文武百官则是一脸的麻木,短短的时间内他们手中的权利几乎被皇帝一点点的剥了回去,朝廷之上他们处处受到贤府爪牙的迫害和挤压,雄心壮志不得施,最初的造福万民也因为这些时日的受到排挤而渐渐地消磨了心志,所以李密被废他们反倒觉得这是在情理之中之事,所以他们只是冷漠的接受着,有几个不放弃的文武百官在金銮殿上大声的斥责了皇帝这种行为的不当,太子可是未来的皇储,太子的赐封关系到新朝朝势的发展,所以被立为太子的皇子不只德才兼备还需有容人之量,魏王虽是德才兼备但无容人之量,只怕封魏王为太子它日登上大统那些曾经反对过他的人个个都逃不过一死,皇上绝对不能如此的糊涂啊。
此话一出,李晟的脸一沉,皇帝更是勃然大怒,以不尊太子,违抗圣命为由把那几个胆大的官员直接打入了天牢,不出三日就被斩首示众了,而他们无辜的家人女子被带进宫为婢,男的则被净身为太监,这几家的男丁皆被净身为太监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讲就是断子绝孙,而府中的家奴婢女也没卖入青楼为妓为奴,反正那几天因为这几名官员的求情而惨遭如此残忍的对待在文武百官当中算是起到了一种杀鸡儆猴的效果,很多文武百官算是彻底的知道那个以前很明事理的君王已经消失不见了,现在的这个君王是个只要稍不顺心就能对人下达死令的帝王,帝王之心深不可测,简直是伴君如伴虎,生死全掌握在皇帝的手上,生死不由人啊。
李密这个被废的太子几乎没有自由的被幽禁在东宫里,东宫内外派了重重重兵把守着,严密的几乎连一只在天上飞的苍蝇都飞不进来,为了能把李密关住皇帝真是下了血本,真是不知何时起他们父子两个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李密沉着脸临窗而立,背着手看着慢慢枯黄的景色,深邃的凤眸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道男声倏然在后面响起:“堂堂太子爷难道就真的这样坐以待毙了?”
李密不用转头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除了跟他深交多年的洛寇真还能是谁。
别人都只道洛寇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状元郎却极少有人知道他还身负着一流的武功,身手敏捷,刀剑耍的炉火纯青,比起剑他更擅长的是扇子,惯用来装点门面,故作潇洒的扇子却是关键时刻能置敌人死于非命的武器,洛寇真表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放荡不羁不会为任何女人停驻脚步的谦书生,可是在李密有难的时候他却能挺身而出,倾力相助,所以他们两人才能成为默契十足的至交好友。
李密背着手,仍旧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洛寇真举步走了上来,也学他一样的背手看着窗外日渐枯黄的叶子,似有如无的感慨道:“叶子都黄了,秋天也到了,看来今年注定是多事之秋啊。”
李密只是侧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开了尊口:“你怎么过来了?外面重重重兵把守着你就不怕被人抓到了?”
洛寇真嗤笑一声,有些嘲讽的说道:“外面确实是重重把守着,不过就算是铁人也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侍卫,我是趁着他们刚好打盹的时候给溜进来的,怎么样,觉不觉得我很厉害?”
李密有些无奈的白了他一眼,直言道:“你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来此应该不是要跟我说这些废话的吧?”
洛寇真耸了耸肩,似笑非笑的说道:“太子不愧是未来的皇储,这都被人幽禁起来了还有闲心看着外面的景色,要我说外面也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片片枯黄的叶子提醒着人们这不过是一个多事之秋罢了。”
李密好看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的波动。
洛寇真回归了正题,语气有些沉的说道:“你当真要坐以待毙了?”
李密沉吟了一会儿,道:“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
洛寇真侧头看着他一会儿才又转了回来,道:“皇上性情大变,纵宠皇后,提拔贤府之人,现在偌大的朝廷上几乎都是贤府的爪牙,只怕再这样下去这个万里河山终归是要落在李晟的手中,到时候反对过他的一干人等皆不得好的下场,就连你和太子妃只怕也要劳燕分飞了,太子难道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李密的眼里凝聚起了滔天的怒火,十指倏然紧握捏的“咯咯”乍响,青筋暴怒,很是压抑的说道:“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与瑟儿。”
洛寇真脸色也开始有些凝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