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这事只有交给官府才能还你清白啊。”苏涟柔声劝道,“而且我相信婶婶是无辜的,若不做亏心事夜半也不怕鬼敲门,所以报了官就会还婶婶一个清白的。”
苏夫人叹了口气,道:“涟涟,你还是太单纯了,这件事不管是不是我做的只要报了官我的身上就有了污点,即使最后还了我清白也还是不能洗清这种污点,而且人言可畏,不但你表哥的前途受损,就连你们这些苏府未嫁的姑娘也会受到连累,能不能定到好的人家还是另说,就怕好人家的公子闻之我们苏府的姑娘就逃之夭夭了,所以这事不能报官,报官我们苏府就毁了,我们苏府的根基好不容易才在京城站稳,不能因为我一人而毁之一旦,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这事绝对不能报官。”
“可是……”
“行了,这事就这么办。”
徐锦瑟嘴角勾了勾,苏夫人终于也会害怕了,只要破了徐雅芙和苏府之间的联系,那徐雅芙就根本起不了作用。
仵作很快就匆匆赶了来,放下木箱子,仵作恭谨的朝各位贵人行礼道:“属下见过大小姐,见过苏夫人和苏小姐。”
“不必多礼。”徐锦瑟开口道:“我母亲枉死在庄子上,还请大人好好地检查一番。”
“是。”仵作应道。
仵作打开木箱子,取出了要用到的工具,蹲下身,细细的检查起苏氏的身体,差不多十分钟左右,仵作站起了身,朝徐锦瑟躬身道:“回大小姐,夫人身上并无其余的伤口,是别人用利器插至心口而亡,一次毙命,所以夫人才会来不及留下一点线索。”
徐锦瑟点点头,道:“能从母亲身上推测出母亲临死前与人发生过争执吗?”
仵作摇头道:“未曾。夫人身上不曾有其他的伤口,所以可以推测出她身前并不曾与人有过争执,而且也排除夫人是自杀的倾向,夫人是被人从正面刺杀而亡的,所以属下敢断言夫人绝对不是自杀的。”
徐锦瑟点点头,道:“劳烦大人了,下去领赏吧。”
仵作把工具放回了箱子内,背起箱子,朝徐锦瑟躬了躬身,转身离开了。
徐锦瑟看向苏夫人,道:“苏夫人也听到了,母亲临死之前并无与人起过争端,所以杀母亲的人定与母亲相识到让母亲放下了戒心,而当时候与母亲在一块的就只有你和二妹,二妹不可能杀了自己的母亲,至于苏夫人也没有杀母亲的动机,不过凶器毕竟是在母亲的手里握着,所以苏夫人的嫌疑暂时还不能排除了。”
苏夫人恨恨的看着徐锦瑟,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苏涟抱歉的看着徐锦瑟,轻声道:“大表姐,希望你不要介意婶婶的态度,不过我相信婶婶是无辜的,还请大表姐日后不要说婶婶是凶手了,不过我也知道婶婶现在嫌疑最大,不过我真的不相信婶婶会杀人,婶婶与姑姑姑嫂关系向来好,并没有往日里姑嫂之间的矛盾,所以我相信婶婶绝对不会杀人的。”
顿了顿,苏涟叹了口气道:“哎!只不过一日就成了这样,姑姑被人杀害,表姐伤心欲绝,婶婶成了杀人的嫌疑犯,姑姑已死的消息若是传到祖母的耳里只怕祖母会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众多子女中祖母最为疼爱的就是姑姑了,这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婶婶成了最大的嫌疑,大哥与表姐的感情素来要好,这一下子只怕要心生嫌隙了,哎,这可怎么办啊。”
徐锦瑟劝道:“涟涟,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别小小年纪就忧虑那么多。”
苏涟点点头。
苏氏被刺杀一事很快就传到了徐府里,人死为大,尸体也不能久放了,所以徐霁派人把苏氏给接了回去,一路上徐雅芙只是默默地看着跟在灵柩的后面,不多短短两个时辰的时间内徐雅芙就昏过两次,眼睛一直红着,这次苏氏的突然离世对她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一向的依仗一下子没了,徐雅芙一下子找不着活下去的根源。
灵柩是快要日落西山的时候才进了城,又花了一刻钟的时间到了徐府,徐霁亲自在门口迎接,待亲自看到装着苏氏的灵柩的时候徐霁眼眶微红,他虽然气苏氏下毒谋害他母亲,可是死者为大,再加上苏氏与他是多年的夫妻,乍然听到苏氏的噩耗他心里多少有些难受,虽然这段时间他与苏氏的夫妻情分产生了罅隙,可到底还是残存着一两分的亲情情分,他也不是铁石心肠,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
徐霁命人把灵柩抬了进去,把徐锦瑟拉到了一旁询问前因后果,徐锦瑟也一一的回禀了。
徐霁蹙着眉头,道:“你的意思是苏氏是被苏夫人所杀?”
徐锦瑟摇了摇头,道:“目前女儿是这么猜测的,二妹亲自看到苏夫人手中拿着那把带血的匕首,而母亲已经倒在血泊中了,而且仵作也细说到母亲死前并无与他人起过争端,除了那致命的一击母亲身上并无其他的伤口,所以女儿想这人肯定是母亲相熟之人,而且熟到让母亲放下了戒心。”
徐霁眉头一拧,道:“这事老夫自会处理,你就别管了。”
“是。”徐锦瑟应道。徐锦瑟知道徐霁最后肯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