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万花楼的骚乱之后,那老鸨急匆匆的赶到徐府告知了这一消息。
“死了?”徐锦瑟的动作一僵,看着老鸨,似是在问她又像是在呢喃低语的问自己。
那老鸨一时也捉摸不透徐锦瑟的意思,所以只是小心翼翼的斟酌道:“昨日还好好的,可今早伺候染霜的仆妇去看的时候已经香消玉殒了,是一剑毙命的,其间应该没有受过什么苦,老奴已经命人备一席席子把她裹到乱葬岗葬了。”
“葬了?”徐锦瑟又是一阵恍惚,一时还没有从染霜已经死了的消息中走出来。
那老鸨见徐锦瑟神情恍惚一时心里也是惴惴的,深怕徐锦瑟一个恼羞成怒而波及到她,所以老鸨赶忙的解释道:“大小姐,老奴绝对不是故意的,老奴也照大小姐的吩咐吊着她一条命了,虽然平日里折腾着她但绝对不会要了她的命,只是看她脖子上那个伤口只怕是高手所为,要老奴说染霜指不定是惹到了什么人了才会让人买凶杀人,怪就怪她运气不好,指不定是她以前拒绝的哪个公子哥一时气不过是而买凶杀了她,这一点绝对跟老奴沾不上半点的关系。”
徐锦瑟摆了摆手,李嬷嬷会意直接赶了人:“你先下去吧,大小姐今儿个身子有些不舒服,你就别在这吱吱喳喳的惹小姐更加的烦恼了。”
那老鸨脸色一僵,不过到底不敢在徐锦瑟面前造次,只得告辞:“既然大小姐不舒服,那老奴先行退下了。”然后灰溜溜的逃了。
待吱吱喳喳的老鸨离开后,李嬷嬷见徐锦瑟神情还是有些恍惚,遂而担心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徐锦瑟摆了摆手,道:“嬷嬷,你们且下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嬷嬷心里虽然担忧,不过到底还是不敢违逆徐锦瑟的话,所以只得领着其他的婢女轻手轻脚的下去了。
室内一片的安静,徐锦瑟以手撑额,目注着前方,在听到染霜已死的消息的时候心里说没有掀起一丝的波澜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饶是现在那种波澜还没有平息。
说真的,徐锦瑟很恨染霜,恨她上辈子以柔弱之姿处处挖陷阱给她跳,恨她上辈子对她的毫不留情,这一辈子重遇染霜她就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她,只是她想要慢慢地折腾染霜并不想这么轻松的就让一个人死去,毕竟人活一世,最难的不是死而是如何活下去,只是她筹谋的计划还没有实施,还没有让染霜尝到应有的报复人就死了,这让徐锦瑟多多少少有些措手不及,她与染霜之间的恩恩怨怨竟然就这样一笔勾销了?
她心里恨意重重,可是听到染霜已死的消息竟让她一时无所适从,心里囤积的团团恨意盘踞在心头一时无法消散,压挤的她心头直蹦乱跳,满心的不舒服。
染霜之死一事让徐锦瑟整天都闷闷不乐的,中膳和晚膳都没有用多少,这可急坏了李嬷嬷,李嬷嬷变着法子给徐锦瑟煮了一些宵夜,结果徐锦瑟只是吃了几口就搁下汤勺不吃了,命人撤了残席。
李嬷嬷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道:“小姐,可是这盅银耳汤不合胃口,若是不好吃,老奴去厨房给小姐点别的。”
徐锦瑟轻声道:“嬷嬷,你别忙活了,我不饿。”
李嬷嬷现在心里是又气又心疼,声音也不由大了一点:“小姐,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卑贱娼妓罢了也值得你这样失魂落魄的,正所谓人是铁饭是刚,这人一天吃不了几口饭对身子可多不好啊,小姐哪怕惦记着自己的身体一下也不会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娼妓折腾着自个儿的身子,小姐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老奴看着都心疼了,小姐若是再执意这样老奴可真的生气了。”
徐锦瑟无奈苦笑,不过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偎贴,道:“嬷嬷,我只是身子有些乏没胃口饮食而已,瞧你把话都说到哪里去了,我像是那种不爱惜身子的人吗?那一次你给我精心准备的饮食我不吃的?我只是今日胃口有些不好对事物有些倦怠才吃不下的,嬷嬷就不要老操心这操心那的了,饿一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嬷嬷心里叹了口气,知道徐锦瑟根本没有把她的话记到心里去,只是到底关心徐锦瑟的身子只好又碎碎念了一句:“小姐,不是老奴爱说你,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娼妓而已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值得小姐多费什么心思。”
“嬷嬷,我知道。”徐锦瑟从善如流的点点头,转移话题道:“嬷嬷,我身子有点不太爽利,你去给我准备热水,我想沐浴一下。”
“老奴这就去。”
李嬷嬷领命而去。
李嬷嬷走后,整个内室就剩徐锦瑟一人,徐锦瑟不由叹了口气,下一秒一道戏谑醇厚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什么事值得你这样烦恼?再叹气下去都快变成老太婆了。”话刚说完,一双大掌环住了徐锦瑟不盈一握的腰肢。
闻着那熟悉的雄厚的男性气息,徐锦瑟安心的窝在李密那宽广的怀抱里,轻笑道:“王爷的宵小之徒的举动是越发的熟练了。”
李密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以示惩罚,笑道:“为了能与佳人有个美好的约会,纵使宵小之徒的行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