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瑟怔了一下,谢道:“臣女谢陛下的封赏。”
太后也是满意一笑,讳莫难测的看了徐锦瑟一眼道:“难得皇儿今儿个心情好,不过这封号也是这孩子该得的,不贪,不骄,不燥,沉稳大气,落落大方,脑子灵活,在哀家和皇帝面前不卑不亢,条理清晰,把各地的利害关系给理清了一遍,如果仅仅只是千两白银的赏赐倒是埋汰了,如今再加个乐安郡主就实至名归了,也不会有人说当今的皇帝真真是个小气的连个诰命的封号都吝于给予,现在好了皆大欢喜。”
徐锦瑟垂眸听着,态度恭谨,人也是安安静静的。
皇帝也是在这静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了:“母后,儿臣那还有些事就先行告退了。”
“皇儿有事就先走吧,妇道人家聊天也不适合你一个大男人听着。”太后摆摆手,催促道。
皇帝朝太后躬了躬身便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走的行色匆匆,兴许是要急召文武百官就这次的雪灾开了研讨的会议。
殿中就剩下太后、徐锦瑟、朱氏、各位皇妃和宫女,太后挥了挥手,宫女应声退了下去。太后始终态度温和的跟徐锦瑟聊着天,就跟寻常百姓家的奶奶关心孙辈一样,整个人亲和的完全不像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
太后是个爱才的,而且徐锦瑟的乖巧也令她打从心底喜欢着这个话不多却很聪明的小女孩,所以太后不由得替她担心若是她太聪明,太要强,自恃着头脑聪明而倨傲不把人放在眼里,太过于锋芒毕露只怕很容易招来别人的记恨和嫉妒,太过于聪慧通常都不会长命,太后心里隐隐的升起了一丝的担心。
太后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忧虑,牵着徐锦瑟的手放在她的手掌心里,声音恳切的说道:“好孩子,你别怪哀家这人啰嗦,哀家也是见你合哀家的眼缘才对你说这些话的,这政治一事向来都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只要好好地学些大家闺秀该做的事情就好了,比如琴棋书画,比如针黹刺绣,然后安安分分的等着嫁人就好了,女人有时候表现的太过于聪慧也也不见得是一件好的事情,太过于锋芒毕露了虽然能引来男人的高看,可更多的时候却是忌惮,但绝对不会惹来男人的疼爱,男人通常都会喜欢那些撒娇卖痴的女人,可不见得会喜欢一个比他聪明的女人,男人爱面子,不会喜欢一个比他聪明,比他还要有见地的女人。”
徐锦瑟垂眸,难道就是因为这样,上辈子的李晟可以利用她的聪慧可却无法喜欢上她的原因吗?莫非她输就输在她不会撒娇,可染霜更会撒娇所以李晟更喜欢她吗?
太后见她这样生怕她会因为她的话而产生反感,遂而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哀家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如今到底还年轻就因为献计而受到众人的赞美,哀家是怕你被人捧得太高了而得意忘形,一时倒忘了自己是谁了,人啊最忌讳的不是自己的身份有多高,而是你得意忘形到不知道是谁了,这才是大忌,女人越高傲只会让男人敬而远之,一个女人即使长得再美艳可一旦目无下尘只怕也吸引不来一个男人的真心,女人的高傲只会惹来男人对她的征服欲,可一旦得到手了就会弃如敝履,今日你替蜜儿说话哀家才跟你说这些话的,哀家是怕你今日被捧得太高了将来在男人面前受挫了一下子从高高的云层摔落在地不知道如何自处,所以一个女人首先做到的是不管得失都能宠辱不惊。”
太后担心她说话太过了徐锦瑟听不懂,或者是听懂了反而心里怨恨她的多事,可是观之徐锦瑟却是一脸的淡然,听她说一席话眼里一点恼怒都没有,这个孩子当真是不容小觑,小小年纪就做到了她口中刚刚说的宠辱不惊,一个人如果能忍,那她的心机就是最可怕的,会吠的犬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喜欢乱吠的犬,吠犬不咬人,咬人的通常都是不吠的犬。
“母后,徐小姐是个有福气的,就冲她今日荣辱面前能够做到不卑不亢不乱就可说明她性子沉稳得很,这份沉稳可不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拥有的,所以母后担心的这些只怕不会发生,所以母后还是放宽心的好,这孩臣妾看着也挺喜欢的。”说这话的是后宫的皇贵妃,因生了十二皇子,娘家的底蕴也不算差,所以被提拔为了贵妃,而且她向来会揣测太后的心思,所以极得太后的信任。
太后笑了笑,道:“倒是哀家多虑了,罢了,罢了,哀家也老了,日后就是这群年轻人的天下了,哀家也不管这么多,不过锦瑟这孩子哀家瞧着挺喜欢的,若是不嫌哀家啰嗦可时常进宫来陪伴哀家,哀家一人的也着实无聊了些,有这么个孩子陪着兴许会好玩一些。”
徐锦瑟起身福了福身,低首道:“是,臣女日后定会抽空多来陪陪太后。”
“瞧瞧,这嘴儿多么的甜,哀家瞧着煞是喜欢得紧,这只镯子送给你,就当做是哀家的见面礼了。”太后从手腕处拿下了那只镯子,穿到了徐锦瑟的手腕上。
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徐锦瑟眼里闪过一丝的压抑,这只镯子她是知道的,这可是太后的陪嫁之一,是太后最为钟爱的玉镯子,它不仅价值连城,还代表了一定的身份,见镯子如见太后,这份礼物的贵重就不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