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泡在特意准备的冷水的桶里,徐锦瑟舒服的伊咛了医生,在冷水的冲击之下缓解了体内涌起的燥热。
因要防止徐雅芙等人的捣乱,徐锦瑟特意命李嬷嬷等人严加的看守着,甚至着莫嬷嬷匆匆的到朱氏那边告知一声以便不测,朱氏一听差点吓得半死,不顾已经很是疲乏的身子便匆匆披衣赶了过来,却在半路上被一个黑影拦路给打晕了过去连同迎香三名婢女和嬷嬷一同被拖进了一一人高的假山后面,借着夜色的掩饰朱氏等人直到第二日才被人发现,由于朱氏上了年纪又被吹了一夜的冷风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面红耳赤发起了高烧,徐霁大骇连忙进宫请了御医来诊脉,经过了五位御医的联手拯救又吃了数天的药方才缓过劲来,不过因朱氏近些年来养尊处优,常年伴在佛堂前吃斋念佛贫于运动,所以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尽管这次高烧没有要去一条命,不过到底烙下了病根,日后一有点风吹草动便是动不动病上一场,徐锦瑟见之愧疚不已对朱氏的照顾更是上心,祖孙两个的感情因这一事更上一层楼,不过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入了夜的徐府到处都是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巡夜的仆从小道之上并无一丝人声,一抹黑影避过途径的仆从纵身一跃跃入了高墙之中,攀着房檐一路飞去,不大一会儿便跃入了徐锦瑟的院中,顺手打晕了端着水的缇西把她拖到角落里放下,借着黑夜的掩饰观察着院中的路形,侧身拐了个弯,纵身一跃跃上了枝头,借着树干借力使力的飞上了房檐,在屋檐之上使着轻功轻声的在上面奔跑着,不大一会儿停在了房的中间。
那黑影蹲下身子,揭开了其中一片瓦盖,趴着身子往里一看,少顷便像受了惊的小鹿一般抬起头来迟迟不敢再往里面瞧,差不多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再次伏低着身子往里一瞧,喉咙处咕噜了一声……
这黑影便是苏青身边最为得力的副将张峰,张峰出身贫寒家庭,父母皆是在家种田插秧的农民,他向来志存高远不甘一辈子就在乡野当个插秧的农民,所以十五岁那年背上了包袱一个人踏上了征兵的路程,第一年便入伍当了兵,起初只是个不入眼的火头兵,是在十七岁那年偶遇了苏青,与苏青的一番讨论被苏青赏识调到了身边,上战场杀敌,一路被苏青提拔直至当上了副将,只苏青一人之下,在军营里也是个能说得上话的将领,引起苏青的一路提拔,张峰一直视苏青为赏识千里马的伯乐,感恩戴德之下对苏青的命令一直都是奉行为上,从来没有过一丝违抗的念头,是而这次的行动他虽然多觉得不妥,良心上也过意不去,不过由于怀着对苏青的报恩念头即使觉得不妥,张峰还是应了下来,就是这次的应承叫他日后的大半辈子都忘了这一次的偷窥。
张峰见到徐锦瑟的第一眼便觉得她是如此的美,如此的摄人心魂。
含珠的眼睫毛,含情似水的珠眸,不点而红的樱唇,浸泡在水中若隐若现的身子肤如凝脂,细长洁白的碧藕……美!太美了!
此刻浸在水中的徐锦瑟在张峰的眼中俨如那出淤泥而不染的仙子。
张峰虽说常年宿居在战场,不过并不是没有尝过荤的雏子,他是个男人,有需要的时候也出入过青楼,花魁美人儿也见过一些,而且西域女子穿着暴露,行事作风火辣开放,见到英俊的男子便直接来追,因其他与好些个漂亮火辣的西域女子也有过一段段的露水姻缘,女子的美妙他虽然尝的不多,不过也是有之的,只是今时今日只是一眼,张峰便觉得他二十多年的日子算是白活了,品尝过的女子是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浸泡在水中屯红着双颊的少女。
只消一眼,张峰便觉得他的一颗心终于品尝到了剧烈跳动的滋味,那么一瞬间,他突然不想唐突了佳人,即使这个举动违背了苏青的命令,可就是这一次,张峰有了想违抗苏青命令的冲动。
“谁在上面?下来!”徐锦瑟睁开了双眸,厉声道。
张峰一惊,料不到他会被发现。
张峰纵身跳下了房屋,在李嬷嬷等人惊讶未反应过来之前便伸手一一的点了她们的穴道,李嬷嬷等人来不及尖叫便眼睁睁的看着张峰堂而皇之的进了徐锦瑟的内室里面,李嬷嬷急的眼圈儿在打转可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登徒子推门而入……
里屋的徐锦瑟早已穿上了衣服,脸颊因药效还没有过而显得有些绯红更加衬的人比花娇,一进来便看到这幅景象的张峰不由得惊艳了了一下,直到徐锦瑟冷冽的声音传来方才回过神来:“你到底是何人?谁派你来的?”
被徐锦瑟的目光直视,张峰突然觉得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好在他常年在战场上训练又杀敌无数,不过心理建设一番便恢复了正常,彬彬有礼的朝徐锦瑟拱手道:“小姐,受人之托钟人之命,如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徐锦瑟笑了,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了,登徒子都登门入室了还能文质彬彬的对她说他这是受人之托要终人之事,莫非是她耳背了还是这世道要变天了,连入门想要毁她清誉的男人都变得如此有礼貌了?
不过徐锦瑟还没有昏了头的去相信一个未曾谋面的男子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