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芙敏锐地嗅到了不对劲,掩着嘴笑道:“大姐,我知道你向来爱慕着表哥,可是就算爱慕也不能背地里示好啊,你又是祖母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宝贝疙瘩,只要你一声祖母纵然是不愿意也会替你张罗的,你又何必私下里送丝帕,而且表哥一表人才,又是当朝被御赐的将军,配大姐这个宰相的嫡出千金也不算是辱没了,而且这送出去的东西大姐怎能不认?”
闻言,众人看向徐锦瑟的目光皆变了,里面的神色不一,有惊讶,有不敢置信,有幸灾乐祸,有同情,可唯一没有的是对整件事的质疑。
徐锦瑟只兀做不知,黑白分明的眼睛流露出一丝无辜:“二妹,我记得我着人到李记特意的给苏表哥铸造了一把剑送到府上的,二妹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去叫人来当面对质,也省得二妹信口喷人的侮了我的名声不要紧,可若是传出去侮了整个徐府的名声可就不好了,知道的只当二妹年幼不懂事在众人面前失了口,可不知道的呢还当二妹看我这位姐姐不顺眼,不顾姐妹之情的也要诬赖上一番就不好了,二妹,你说是还是不是?”
话一落,徐雅芙的脸色呸变,情势大逆转,所有人的目光皆看向了徐雅芙。
苏氏脸色也是微微一变,笑道:“锦瑟,你二妹妹也不过是跟你开了个玩笑罢了,也值得你当真了?你若是看上了青儿尽管跟我说,我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不过好歹也是你的嫡母,你们的婚事皆是我一手操办的,这婚姻大事本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过你若看上的是青儿我也不好阻止,只要跟老爷商议一下,两家在商讨一下把你们两的婚事定下来便好了。”
这一席话便把徐锦瑟私相授受给锤死了,不把徐锦瑟的名声毁了她们母女两个是誓不罢休。
母女俩大庭广众之下攻击着徐锦瑟,可一向疼爱的朱氏却出人意表的装聋作哑,兀自不知苏氏母女两个的嘴脸,只是作壁上观。
朱氏不是不气恼苏氏母女两个的没有眼色,也不是不心疼徐锦瑟成为众矢之的,只是朱氏也知道徐锦瑟也该长大了,不可能永远躲在她的臂弯里,她现在已经老了,想庇佑也是有心而无力,以后的风风雨雨也只有徐锦瑟一个人继续走下去,所以纵然心疼她也只能放任徐锦瑟一个人去面对。
徐锦瑟微微一笑,道:“母亲这话说的就严重了,女儿未曾与苏表哥有过深交,平日在府中也是交往不逾矩,而且表哥刚刚说我送的是一方绣有鸳鸯的丝帕,我想请表哥拿出来一看可好?大家皆在场,拿出来也好还我一个清白。”
苏青面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既然大表妹没有送过,那应该是府中哪个想要攀高枝的丫鬟暗地里送的,因为它与大表妹送来的那把剑是放在一块的,所以我便以为是大表妹一块送来的,对不住了。”
徐锦瑟走进苏青,睁着一双很大很无辜的珠眸看着苏青,嫣然浅笑:“表哥,我向来绣活差强人意,一直想要绣的更好一些,我很好奇能入得了表哥眼的那方丝帕是怎么样的,表哥不介意给我看一下吧?”
苏青迎视着徐锦瑟,笑道:“不过是苏府丫鬟的恶作剧,下贱婢女绣的丝帕不值得拿出来怕脏了大表妹的眼。”
话落,音云的脸登时刷的白了一下。
徐锦瑟脸上仍是挂着笑容,笑道:“表哥,不会是这一方丝帕吧?”拿手指了指苏青的胸膛。
苏青低下头一看,他塞在胸膛的丝帕不知什么时候露出了一个角,苏青虽然觉得奇怪,不过也没有再矫情。
徐锦瑟摊开手,笑道:“表哥,不介意我看一下吧?”
苏青笑了笑,拿出那方丝帕递给了徐锦瑟。
徐锦瑟仔细的描摹着丝帕上那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随后,她转过头来,好似天真的看着音云笑道,“音云,这不是你绣的吗?就在昨天我还想着既然苏表哥都求到我面前把你赠给他,我还想着征求你的意见,结果你早有那份意思了啊?你早说出来不就好了,我虽是你的主子可也不是那种不开明的,你伺候过我一阵子说什么我也不会槛着你不让你走啊,而且你跟着苏表哥总比当一介下贱的婢女好,跟在表哥说什么也是一个通房,若是争气点产下一儿半女也能被抬成姨娘,这于你一个没权势背景的婢女来说已经算是麻雀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了。”
音云脸色更加的惨白,低垂着头道:“小姐,奴婢没有。”
众人却是吃了一惊,徐府二庶出老爷的夫人冯氏抿着嘴道:“这事儿是怎么了,大侄女丫鬟的鸳鸯丝帕怎么跑到苏青外甥身上了?”
朱氏的脸色沉下来,双眼阴鸷的看向音云,眼里起了丝丝的杀意,敢借她最疼爱的孙女的名义赠送鸳鸯丝帕明显就是私相授受,如此背着主子不知廉耻的婢女简直就是留不得,留下来就是个祸害。
音云脸色更加白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她知道这事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只怕她这条小命今日就终结在这了:“小姐救命!奴婢,奴婢也是按着你的吩咐才敢绣着这一方丝帕给苏将军的,要不是有小姐的指示奴婢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小姐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