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芙终于解了禁足,再加上苏青送来的膏药涂抹在脸上有了一定的效果,徐雅芙脸上的伤口也不再像最初的那么狰狞,伤疤有些淡化的痕迹,只要在上面抹上厚重的脂粉就能够遮掩过去。
徐雅芙照着镜子虽然没有那么的满意,不过看自己的脸没有最初的狰狞心情也还算不错,毕竟苏青送来的膏药确实有效,抹在脸上清清凉凉的很舒服,而且涂抹没有伤口的地方还有润肤的功效,是而徐雅芙的左脸变得越来越光滑莹润,相比之下,两边脸可谓是天壤之别。
禁足被解之后,徐雅芙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朱氏那陪个不是,毕竟是赤古囡囡伤了人,表面上的道歉还是要的。
徐雅芙本是千个不愿意的,不过苏青却对她说道:“做错了就要认错。”
徐雅芙看苏青是认真的也就软了下来,不情不愿的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
要说徐雅芙不愿见朱氏还不如说她怕见朱氏,小时候她也曾幻想过朱氏这位祖母抱抱她,对她和颜悦色的,不过朱氏从来都没有,不管是孙女还是孙子朱氏从来都是一个态度的,不冷淡也不亲昵,而且常年在自己的院里吃斋念佛很少大家一块聚在一块用餐,所以徐雅芙有心想接近也没有机会,久而久之也就熄了那份心思。
徐雅芙熄了那份孺慕之情是因为她觉得朱氏对任何孙辈的人都是一视同仁,态度不冷不热的,所以徐雅芙便认为朱氏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除了对徐府的付出根本没有多余的感情,可是直到徐锦瑟出现徐雅芙才发现朱氏根本不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朱氏也有着寻常人的七情六欲,她也享受着天伦之乐,只是她这份天伦之乐却独独地给了徐锦瑟。
所以徐雅芙很嫉妒,她自认为她哪里都比得上徐锦瑟那个小贱人,不管是身世还是容貌都比徐锦瑟强上了很多倍,在她看来徐锦瑟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十多年流浪在外根本不足为惧,可是就是这个在她看来没有威胁力度的女人一进来就抢走了她所有的一切,短短的时间就让所有人信服,原本属于她的万众瞩目消失了,别人的目光转移到了徐锦瑟身上,徐雅芙嫉妒的要死,一个原本在她眼里一无是处的女人一下子跳跃成了府中最耀眼的,抢走了她所有的光芒,徐雅芙恨不得杀了徐锦瑟。
这已经不仅仅是祖孙之间的孺慕之情那么简单了,而是两个女人之间的较量,徐锦瑟越是受人瞩目,徐雅芙就越是疯狂,就越是想要杀掉徐锦瑟,想把属于她的那一份万众瞩目夺回来。
在婢女的巧手之下徐雅芙挽了个少女髻,穿上了她最喜欢的一件曳地望仙裙,头上步摇金钗横插入鬓,左脸香腮淡抹,右脸倒是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如果忽略了她整张脸,远望过去就犹如一株清莲的莲花,淡雅而秀气。
进了院落,就被迎上来的惜香等人拦住,惜香客气的行礼道:“二小姐,老夫人乏了不方便见客。”
徐雅芙眉梢一吊,道:“这才一大早的,祖母怎么了,怎的就不方便见客?”
惜香客气的回道:“回二小姐,老夫人伤处未好,人也上了年纪稍有一些风吹草动身子就会乏,老夫人今早一起来就觉得伤处隐隐地犯痒,是而现在整个人都觉得无力。”
徐雅芙眼里闪过一抹心虚,小声道:“祖母的伤处如何了?”被徐霁罚了一顿,又直接被禁了足,是而徐雅芙也不知道朱氏被伤的如何了,如果伤的很严重也难怪徐霁会对她大发雷霆了。
“托二小姐的福,老夫人并无大碍,不过人一旦上了年纪伤口就不容易好,所以这几天一直在犯困,可把奴婢等给吓坏了,就怕一个不小心老夫人就出了个什么好歹。”惜香语气柔柔的回道。可话里话外都能听出她在隐射的责备着徐雅芙,不过说的太过于隐晦,徐雅芙即使生气也不好朝这个在朱氏面前是个大红人的丫鬟大吵大闹的。
徐雅芙忍着怒气笑道:“惜香姐姐,我也知道我错了,禁足的这几天一直在反省,对伤到祖母也是非常的内疚,这不能出来了我就马上的跑来探望祖母了,方才又听祖母这几日容易乏这心里就越发的愧疚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够把那小畜生给管好祖母也不至于受伤了,我难辞其咎,不过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就求惜香姐姐能够通融通融让我进去看一下祖母,如果祖母还是像之前那样容易困乏,我愿意伺候在床榻前给祖母端水送药,直到祖母痊愈。”
惜香想了想,说道:“二小姐稍后,容奴婢进去回禀了老夫人再说。”
“那就有劳惜香姐姐了。”
惜香福了福身,径直转身走了。
待惜香走后,徐雅芙脸色登时风云变幻,扭曲了一下,恶狠狠地说道:“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啊,不过是个卑微下贱的婢女罢了。”
身后跟着的婢女大气都不敢哼一下,皆是规规矩矩的垂着头不敢造次,生怕徐雅芙的怒火会波及到她们。
不大一会儿,惜香又朝徐雅芙这边走来,朝她福了福身,道:“二小姐,老夫人请您进去。”
一进屋子,却听见朱氏生龙活虎的笑声:“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