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姐,我今日叫你出来除了想与你叙旧一下之外,也是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的。”
徐锦瑟挑挑眉,颇有兴致,“能得到你亲自的介绍,那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了。”
吴倩如嫣然一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我新认识的一个女子,学识才识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人品也是甚佳,我就觉得像徐姐姐这般出色的人物就该多认识这样有才识的女子,所以我擅作主张的就把人给邀约来了,徐姐姐不会怪我吧?”
徐锦瑟淡淡一笑,道:“能入得了你的眼的都是极少的了,被你夸夸一赞的更是少之又少,被你亲自引荐的就更加的难能可贵,如斯才女我可是要见上一见了。”
吴倩如娇俏一笑,拍了拍手掌,少顷,如斯璧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徐锦瑟抬眸一看,瞠目结舌,双手倏然握紧,脸色由红转白,苍白如纸,嘴唇翕动着,却是一个字都讲不出口,瘦削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不已,全身叫嚣着怨恨的因子,顺着血液蔓延至四肢八骸,眼看就要随着鲜血的沸腾而喷涌而出。
“徐姐姐,这就是染霜,你看……”吴倩如兴高采烈的向徐锦瑟打着招呼,入眼的却是徐锦瑟苍白不已的脸色,不由大惊,“徐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的脸色如此的苍白?”
徐锦瑟对吴倩如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失神的看着染霜的身影渐行渐近,双手却是越握越紧,待染霜就要向她靠近的时候,徐锦瑟的眼眸里迸发出道道嗜人的光芒。
“徐姐姐,你还好吧?”吴倩如的柔荑握了上来,担忧的问道。
手背传来的温度使徐锦瑟回过神来,嗜人的光芒敛去,徐锦瑟朝她笑了笑,亲切的说道:“这就是染姑娘?果然是蕙质兰心,怪不得你一夸再夸的,连我一见就喜欢的不行。”尽管心里怨恨的因子不断地再叫嚣着,徐锦瑟的脸上仍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表面功夫也做的完美无缺。
“叫小女子染霜即可。”染霜举止优雅的朝徐锦瑟行了一礼,声音轻柔的笑道。
徐锦瑟看着她,不得不承认染霜确实是个美人胚子,人前举手投足间温婉可人,吐气如兰,怪不得上辈子能把李晟迷得神魂颠倒也不是不无道理。
也许她败给染霜的不是外貌,不是才识,而是一心一意的依赖。染霜这双潋滟如波的翦眸望着人的眼神都是温婉动情的,李晟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帝王之位,高高在上,俯瞰众生,他要的绝对不是与之对抗的女人,而是一个全心全意依赖他的女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吟诗作对,闲来无事时对月吟谈,而染霜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她望着李晟的眼里柔柔生波,永远都是温声细语的,温婉可人,这样的女人搁在任何男人身上谁能不爱?
只可惜徐锦瑟直到这辈子才明白这个道理,上辈子的她实在是太好强了,自以为用自己的方法替李晟纳乾坤就能换来他的一记怜惜,只可惜却把李晟推得越来越远,两人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永远没有交集点……
“我虽是徐府的大小姐,不过想必染霜也知道我自打小就被父亲送到了别院居住,所以对这王公贵族的千金也是知之甚少,我可否冒昧的问一句,染霜是系出何府的千金?”徐锦瑟抿了口茶,笑道。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染霜自打小就是青楼出身,十六岁成了远近驰名的花魁,多少家的王公贵族为博红颜一笑而一掷千金,可是染霜向来心高气傲的可以,直到遇到了当年还只是四皇子的李晟,染霜对他一见钟情,分文不取的就自愿委身在李晟的身下,在背后默默地当了李晟多年的外室,直到李晟一朝登上帝位才麻雀变凤凰的跃上了贵妃的高枝,不过染霜再怎么的成为凤凰,她曾经的身份也是她的硬伤,李晟为了能让她在后宫里站稳脚跟,不仅逼其当时候是辅国公的沈劲任其为女,把染霜曾经如果青楼的记录一销殆尽。
从此,染霜不仅是出身高贵的辅国公之女,还是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染贵妃,一朝麻雀变凤凰,椒房独宠,宠冠六宫,回头一笑百媚生,后宫粉黛无颜色。
染霜多年以前就与李晟认识,她也是被打入了冷宫才知道的。
是谁告诉她的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那是一个穿着宫女装,年纪看上去与她一般大的女子说的,那女子说的时候眼里含着恨,一字一句的诉说着她对染霜的认识,她唯一记得最深的就是:“不过是一个婊/子娘养的,自以为当了贵妃就是高高在上的凤凰了,即使绫罗绸缎在身,还是洗脱不掉这里子的肮脏下贱。”
听徐锦瑟这么一问,染霜脸色微微一窒,眼神有些闪烁,不过少顷,她淡淡一笑,应对自如的笑道:“小女子出身卑微,恐不及徐小姐与倩如高高在上的千金身份,怕说了会污了两位小姐的耳朵。”
“染霜又何必自谦,你不说我吴倩茹也是知道你的才识的,你样貌好,又颇腹才华,我这人看重的就是人的才识,至于这身世也不过是浑浊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过眼云烟,所以染霜你这样的自贱我可不喜欢。”
“是啊,染姑娘天生丽质,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