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渐渐压抑起来,张沧海在心中早已问候了老道士无数遍的姥姥,但门外依旧只有满脸关切焦急的众位外门弟子,毫无老道士的踪影。
陈遗珠和张成圣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玉风、玉木真人与玉金真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那几乎不能压制的欢喜。
“都不说话了?那我来问一句。”玉水真人款款而起,瞥了张沧海一眼,而后走到玉金真人身前。
“玉水愚钝,请教三位师兄,不知为何非要定这孩子的罪?”玉水真人轻描淡写的问道。
“有错必罚,有罪必惩!我掌管戒律堂,这小子又极不开眼,对我峰上弟子行凶,你说我为何非要定这厮的罪!”玉金真人一声冷哼。
“是么,那刚才掌门师兄也说过,这作为峰主,还是有些特权的。那么,我便想说一件事情。”玉水真人环看周围,然后走到玉雷真人面前,微微倾身行礼。
“我可以作证,这小子说的都是真的。”玉水真人笑盈盈的说道。
此话一出,堂内再次寂静无声。陈遗珠瞪着一双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那道令自己羡慕无比的曼妙身影。张成圣也隐隐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呼吸急促,浑身颤抖。
玉金真人拍案而起,却又不该说什么合适,只能指着玉水真人那秀兰的肩头眉头紧皱。
玉木真人想要说什么,却被玉风真人用眼神制止。
然后,堂内便响起了玉火真人的鼾声。
感受到众人落来的目光,站在玉火真人身后的霍西,咧了咧嘴,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
“哦?你如何作证?”玉雷真人捋起呼吸,微笑问道。
“那日,我本欲前往长生湖中沐浴一番,行至雾区外围,便听到这小子的话语声,就按下云头去看,便目睹了这小子从猎杀虎贲兽救下赖必侯,到陈大才突然出现调戏遗珠,再到后来天降雷光劈倒了陈大才,赖必侯又被张沧海打倒,然后玉金师兄出现,要出手杀了张沧海,玉魂师弟又出现,与玉金师兄大打出手,再然后,掌门师兄便到了。”玉水真人微笑言语。
陈遗珠听完,一双大眼中满是感激,有泪水滑落脸颊。张成圣也是紧握双去岸,双目通红,有泪滑落。
张沧海看着玉水真人那曼妙的背影,眼中有流波微转,却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玉水师妹,那日,你不是正在我御土峰,与我对弈么。”一直不曾言语的玉土真人,此刻却是一声话语如晴天霹雳,再次轰炸在堂内。
玉水真人与玉雷真人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而后双双皱眉。已经面露惨淡的玉金真人却是眼前一亮,脸上顿时笑意盎然。玉风真人与玉木真人再次对视一眼,却都将目光投向了玉土真人。
玉水真人转身,怔怔的看着玉土真人,娥眉紧蹙,嘴角的两个小酒窝,装满了不满和疑惑。
玉土真人说完,却不再言语,眼观鼻鼻观心去了。
陈遗珠一声痛哭,差点晕倒在地上,被张成圣扶住。张成圣却也是浑身颤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很是压抑。
张沧海并没有去扶陈遗珠,他的视线在众位峰主的身上来回扫去。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他觉得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正在摆弄着堂中的人。无论是坐在上面的玉雷掌门,还是坐在下面的众位峰主,以及站在这里的自己,遗珠以及三十师兄,都是那根线上的一个木偶。除却自己三人以外的所有木偶都想控制那根线,好让事情向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
“干你乃的,感情老子就是个工具,是你们这群老东西借题斗法的工具!”张沧海脑中灵光一闪,顿时勃然大怒。
似乎是感应到了张沧海情绪的猛烈变化,玉雷真人和玉水真人却同时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被这两道目光注视,张沧海更加愤怒。他龇牙咧嘴的昂起头来,与这两人狠狠对视。
只是,玉雷真人目光中有着无尽的安抚,玉水真人目光中却是满满的鼓励,这让张沧海渐渐生出茫然。
“不对呀,不像是斗法!难不成,这是玉雷这死老头,在试探手底下这群人的站队情况?我干!果真是人越老越腹黑!”张沧海却只敢在心中咒骂。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不准里面还会有其他外部势力的介入。如果此时挑破,恐怕真的会引起长生门的分裂内斗。到最后,无论哪一方获胜,对长生门都不会有任何好处。而作为导火索的自己,恐怕都会被烧得渣渣不剩。
“靠,就不能给老子二十年的安定发展时间么,只要二十年,老子必成大能!到时候,管你叛徒还是汉奸,偷偷一巴掌拍死!”张沧海此时心中愤怒、憋屈等各种情绪掺杂,狠是难受。
“玉水师妹,玉土师兄说的可是真的?”玉金真人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玉水真人再次与玉雷真人对视一眼,然后幽幽叹息一声。
“是的,那天他叫我去陪他,下了一天的棋。”玉水真人咬着薄唇一声叹息。
显然,她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