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霍西,你干了什么!”远处云端有喝声如雷滚滚而来。
“是师傅……”大师兄听到这声暴喝,顿时慌了神。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刚才半分霸势,简直就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雷声刚去,一道火红色的身影便落在了崖顶。
“炎爆?!小秀,那张沧海呢?”玉火真人抬头看到半空那一团炎爆,隐约觉察不妙。
“他……他……”小秀结结巴巴,眼神畏惧的看了眼半空中的炎爆,不知该如何回答。
“在那里面?混蛋!你要坏了掌门师兄的大事!”玉火真人大惊失色,忙挥大袖。
炎爆立即停止了压缩,被玉火真人伸手一点,便烟消云散。
炎爆逸散的瞬间,一道金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就连玉火真人,都被那金光刺了眼,挡住了神识。
金光之中,是被火灵犀装的爆炸波震昏过去的张沧海。他的体表有无数金黄色毛发,正在急速缩回体内。
“奶奶的,这死老头,怎么不等我一针戳死那蛮牛再来,真扫兴!”猴儿发出一声满是杀意的咒骂,缩回了张沧海神府深处,将身体控制权还了回去。
“我的天!”张沧海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刚好看到自己的鼻尖与坚硬的崖顶地面亲密接触。
他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便觉得脸部受到猛烈撞击,一股极为酸爽的痛楚便从面门产生,迅速传遍整个大脑。
“怎么又是脸着地,你个死猴子!”张沧海极为迅速的翻身站起,只是两行鼻血已经迫不及待的奔流而下。
“娘的,被人看到这副糗样就完蛋了!”张沧海边骂骂咧咧,边抬头打量四周。
当他的目光,与满脸担忧的玉火真人和小秀以及那个傻蛮的大个子目光撞在一起之后,立即发出一声惨叫,仰面倒地。
“尼玛的,死老头你早干嘛去了……天啦噜,我那英明神武的帅气阳刚形象啊……”感受着自己鼻孔中还在喷涌的那两道热流,张沧海两眼一闭,还自己一片黑暗。
玉火真人迈步间便将张沧海抄在手中,间不容发的握住张沧海的手腕,试脉。
“咳……玉火老头,那人是你徒弟么……”张沧海“虚弱”的问道。
“是老夫那傻缺的大徒弟!”玉火真人看着张沧海那还残留着些许燎伤的惨白面容,点头应道。
“你不要生他的气……咳……年轻人嘛……吃了飞醋……控制不住自己……可以……原谅……”张沧海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你放心,你若有三长两短,我必让他给你陪葬谢罪!”玉火真人此刻怕是动了真怒。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竟真有一柄毫无波动的瑰色匕首,抵在了大师兄的胸口。那匕首锋利的刀刃上,有高度压缩后形成的火刃,正散发出毁灭的气息。
听到玉火真人这话,大师兄脸色一白。她怀中的小秀更是一脸焦急,想要说什么,却被大师兄按住,摇头示意。
“别……我怕是……不行了……不要再为了我一个……将死之人……再损失……一名资质……尚佳的……弟子……”张沧海猛地伸手抓住玉火真人胸前的衣襟,断断续续的说道。
“杀人抵命,天经地义!”玉火真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因为他试到的脉象,竟是断断续续。
“我怕是……没能力……参加明天……的公审了……像我这种……罪大恶极……妄图……杀害同门……的大恶,也不配做什么……修仙界警察……”张沧海惨笑道。
“就算是要死,你也得挺过明天的公审,定了罪名和惩罚!”浴火真人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妄然向张沧海体内注入元力。
“你个死老头!我都要死的人了,还公审个屁!”张沧海一下子从玉火真人怀中挣脱,指着他的鼻尖,恶狠狠地吼道。
一阵冷风便从崖下刮了上来,席卷整个崖顶。
“呃……”感受到那三道由担忧愧疚瞬间化作冰冷憎恨的注视,张沧海悚然一惊。
“啊,我要死了!”张沧海捂住胸口,又是一声凄惨的叫声。
只是,一块石头却从他腋窝下掉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好小子,你竟然用这石块造出假脉象骗我!”玉火真人怒火暴燃,飞起一脚便踹了出去。
“这下真要死了!”张沧海被踹飞,身在半空便猛喷一口鲜血。
听到张沧海的惨叫,看着张沧海横飞出去,小秀与大师兄却是对视一眼,都松了好大一口气。
太阳落了月亮又升,满天星斗褪去,公审大幕便徐徐拉开。许久未曾使用的戒律堂,普一开门,便被自发召集而来的外门弟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戒律堂平日隐于藏书楼和茶话阁之下,亦是由一块天石雕刻而成。此刻它已经升起并停靠在通往茶话阁的路口上,第一次在外门弟子中显露了真迹。
玉雷真人带着另外六位峰主早已进入堂内,端坐于上。脸色有些白弱的陈遗珠和一副凛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