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俩争得天昏地暗也没用,一切都会以门规公平公正审理!身为一峰之主,却在这里狗吠猫叫的,传出去丢人,更落了我们长生门的皮面。任凭你们一方能拿出确凿令大家信服的证据,便可以将对方定罪。玉金师弟啊,既然是你上告,就先拿出你的证据吧。”玉雷真人抚须轻言。
听到玉雷掌门这句话,老道士吧唧吧唧嘴,坐回了座位。张沧海看到此景,轻呼一口气。
“掌门师兄,那物证蕴灵草早已被这小畜生毁了……”玉金真人起身向着玉雷真人拱手说道。
“你骂谁是畜生呢,我看你才是畜生!”老道士拍案而起,指着玉金真人又是一通骂。
“我不跟疯狗一般计较!哼!”玉金真人狠狠瞪了老道士一眼,拂袖不看他。
“我才不愿跟畜生一般计较!”老道士被玉雷掌门瞥了一眼,悻悻的坐回座椅。
“不过我有人证……”玉金真人一脸冷笑的看向老道士。
“看什么看,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全家都是小畜生啊!”老道士迎着玉金真人的眼神,狠狠瞪了回去。
他这一句话,差点被把玉金真人气昏过去。其他几位峰主,除却已经开始与瞌睡虫戏耍的玉火真人之外,都是无奈的摇头笑。
“玉魂你给我闭嘴!如此狂吠,成何体统!”玉雷真人实在受不了了,开口训斥。
他如何看不出,这老道士是在胡搅蛮缠。这是老道士管用的伎俩,有理抢三分,无理闹不停。
他看向玉金真人,眼神示意他继续。
“当时幸亏御土峰弟子陈大才经过,出手将赖必侯救下,敢请掌门师兄和玉土师兄批准,让陈大才前来对证。”玉金真人躬身说道。
“哦?有人证?那就请玉土师弟让那人来一趟吧。”玉雷真人言道。
“嗯,先前玉金真人打过招呼,此时我也问过大才了,他就在门外,可让他进来。”玉土真人点头。
老道士起身,似乎又要胡言乱语讥讽什么,但被玉土真人那微笑的目光注视,竟是破天荒的一言未发,又坐了回去。
正所谓厚土载德,这玉土真人是众峰主中最沉稳最有德的一位,很受尊敬。他人性格内敛,平素宽容。
老道士年轻时曾多次承玉土真人的情,此刻被他瞄这一眼,即便再想再胡闹,也不好意思了。
陈大才步履漂浮,甚至有些蹒跚,直到被人领进了大殿之内,在玉土真人的咳嗽声提醒下,他才记起行礼。
当他起身时,却又刚好听到张沧海的咳嗽声,面色更加凝重。他仿若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惶恐,偷瞄了坐在一旁的老道士一眼,身体竟有些颤抖起来。
“大才啊,快把你所见所闻,一一说给在座诸位师伯师叔听一听吧。”玉金真人有些急不可耐的说道。
“遵命,玉金师叔。”陈大才赶忙行礼应下,却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傅玉土真人。
待他见到玉土真人微微点头,才深吸一口气,似是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
而后,他抬起头,再次环顾四周,又与张沧海眼神相对,慌忙低下头。
看到陈大才的这番表现,张沧海却是眉头紧皱起来。
做个证人竟惶恐不安到浑身颤抖,这陈大才确实有些怪异。
“豆哥,刚才在殿门口,你对陈大才说了什么啊,怎么他的样子,好像很怕你呢。”陈遗珠扯了扯张沧海的衣袖小声问道。
他这一开口不要紧,张沧海顿觉数道神识落在自己身上。直到感受到这些神识似乎颇有些怀疑的意思,他才恍然大悟。
“敢情这小子再用苦肉计和反间计啊……聪明啊!”张沧海心中叹息一声。
“我能说什么,自然是义正言辞的告诉他,作伪证也是触犯法律的,也是会被判刑的。”张沧海苦笑道。
他说完,便递给陈遗珠一个眼神。
“遗珠啊,你这么问不是要命么……”陈遗珠自然读懂了眼神中的内容,只是他不明白。
“你声音再小,这群老妖精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现在陈大才扮可怜,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你这么说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刚才威胁他了呢!”张沧海眼神中满是无奈。
“可是明明是他们欺负我们,怎么就变成我们欺负他们了……”陈遗珠的眼神中更多的是委屈。
“哎……安啦,世界本就是黑白颠倒的,只是你还太单纯,不曾见过人心的险恶。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是黑的永远白不了!”张沧海用眼神安慰道。
“那日,正巧我学习炼制土元丹,缺了一味地黄草,这种低级药草库房中并无存货,我便想去长生林的迷雾区域碰碰运气……”说到这里,陈大才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自己的师傅。
长生门有一门规,便是不许弟子在未取得许可的情况下,擅自进入长生林迷雾中,否则后果自负。玉土真人自然感受到了自己徒弟的眼光,微微一笑,点头示意其继续。
陈大才呼一口气,将额头上些许汗珠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