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城井然会所三楼一间包厢里边,黑寡妇一身黑色蕾丝长裙,曼妙的身姿蜷缩在沙发上,就如同慵懒的小猫咪。
狭长的美眸中荡漾着惊奇之色,打量着坐在对面,品尝着红酒的青年。
青年一身阿玛尼短袖,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劳力士,一头碎发遮盖额头,剑眉没入双鬓,为其凭添三分威严之气。青年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仿佛感觉不到黑寡妇异样的目光,自顾自品尝着手中高脚杯内的红酒。
“吴先生,你在我这里也待了半个多小时了,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黑寡妇笑着开口,搞不懂吴铭到底唱哪出戏。
凌晨的事情,黑寡妇已经得到消息。
她没想到眼前这看起来略显消瘦的青年,居然下手这么狠,不但在国际会所外杀了十多人,还跑到田丰酒吧大开杀戒,更疯狂的追杀岛国跨国集团的分部经理。
面对这种疯子,黑寡妇很庆幸自己没有得罪死他。
吴铭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微微抬头,迎上黑寡妇的目光,道:“苟年耀的行踪是你透露给莫青山的吧?”
黑寡妇那双狭长的美眸中掠过一抹厉光,旋即笑了笑,道:“吴先生开玩笑吧……”
不等黑寡妇将话说完,吴铭摆摆手,打断她接下来的胡扯,道:“你‘杀’了苟绍,肯定会顾忌苟年耀的报复,所以暗中暴露他的行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这一次过来,也并不是要追究,或者确定到底是不是你暴露苟年耀行踪,我只是来告诉你,苟年耀的地盘,你不能动!”
“为什么?”
黑寡妇脸上的笑容很冷。
苟年耀是兰城数一数二的地下势力大佬,他手中地盘不少,黑寡妇怎么可能舍得放弃。
迎上黑寡妇不善的目光,吴铭心中一笑,道:“因为,苟绍没死!”
“没死?”
黑寡妇脸上泛起错愕之色,“打中心脏都不死?他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说到这里,黑寡妇表情微变,如果苟绍没死,那她与苟年耀之间的仇恨并不是不可调解。可眼下,她暗中透露了苟年耀的行踪,两者的关系已经不可能调解。
黑寡妇那双美眸中流窜思索之色,半响,才笑了起来,看向吴铭,道:“吴先生,你是打算让苟绍接手苟年耀的地盘嘛?”
“是,也不是!”
“还请吴先生解释!”
“我凭什么跟你解释?”
呃!
黑寡妇脸上笑容一滞,听着吴铭不屑的话语,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怒意。可一想到吴铭那恐怖的身手,又是一阵无奈。
不理黑寡妇心中愤怒,吴铭自顾自地开口,“张子夜既然盯上了苟年耀,那他就必死无疑,即便你不透露他的行踪,他也不可能逃走。我与苟年耀有一场交易,就是保护苟绍十年。”
说到这里,吴铭缓慢起身,向着包厢大门口走去,背对着黑寡妇说道:“话我已经说了,听不听那就是你的事情。还有,那批古董你应该派人去取了吧?记得把下一次拍卖会的时间告诉我!”
望着吴铭离去的背影,黑寡妇胸膛剧烈起伏,那傲立的双峰随之上下波动。
“砰!”
猛地起身,黑寡妇一脚踹翻刚才吴铭坐过的沙发,那双狭长美眸中流窜阴冷的光芒,“吴铭,我让你先嚣张一段时间,等我解决了熊奎,再来跟你算账!”
正如吴铭猜想的一样,想要通过飞机逃离兰城的苟年耀,被张子夜抓了起来。
本来张子夜也不太可能生擒苟年耀,让他没想到的是,已经‘死亡’的苟绍,居然活了,并且被机场外的警察抓到。
借着苟绍,张子夜很顺利的迫使苟年耀放弃挣扎。
兰城拘留所内,苟年耀手脚都被戴上了沉重锁链,那刚毅的脸上布满疲惫与绝望。
“苟年耀,你生了一个好儿子!”莫青山站在牢门外边,望着沉默不语的苟年耀。
“莫青山,龙湖帮的事情跟苟绍没关系,这些年来,他最多借着我的威势,做一些纨绔大少都会做的事情。”苟年耀声音平静地开口。
“放心吧,只要苟绍没做过犯法的事情,他就不会有事!”
“谢谢!”
缓慢抬头,苟年耀盯着莫青山,道:“我要代苟绍举报一个人!”
莫青山表情微变,道:“你是一个好父亲!”
苟年耀脸上露出一个解脱的笑容,“希望吧!”
两个小时后,张子夜收到一份资料,里面记录苟年耀这么多年来,做过的每一件违反事情。
而,举报人正是苟年耀的亲儿子,苟绍。
将这份厚厚的资料放到桌子上,张子夜眉头紧锁。
莫青山也满心紧张地看着张子夜,如果他不同意放过苟绍,那苟年耀做再大努力都是白费。
“将这份资料交给检察院!”
“呼!”
莫青山心中松下一口气,张子夜这么说,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