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率领败军回到寿张城外的大营之中,浑身是血,样子十分狼狈。
刘何没有想到,张辽会败得这么惨,五千人回去,只有一千人回来。
看来,他还是太过小瞧了曹昂,此次失利,也让张辽身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张辽拉着刘何的手,虎目吟泪:“曹性的五百并州狼骑全部阵亡,就连曹性本人被死于战场。”
刘何大吃一惊,喃喃道:“曹性死了?还有五百并州狼骑?”
并州狼骑的战力,他是知晓的,当年吕布凭着他们纵横西域,无人能挡。曹性也是吕布手下八健将之一,没想到竟然在小小的飞鸭渡折戟沉沙。
这一切的一切,足以说明了曹昂的霸道之处。
如此一来,刘何更是惴惴不安起来:“文远将军,我等不如先行退往濮阳,或是济南,再从长计议。”
“切不可如此!”张辽虽然身心俱疲,经验却十分老道,直接拒绝了刘何的提议。
刘何虚心请教:“这是为何?”
“寿张是连接濮阳与济南的交通要道,我军若走,濮阳危矣,主公退路被断,亦危矣。曹昂此次前来,并未带多少兵马。我军紧守营寨,闭门不出,便可安然无恙。”
刘何也提意见了:“将军,城中夏侯惇若是见我军新败,会不会再派人马出城联系?”
“我受了内伤,先行调息一番。”张辽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实在不好受:“多安排些人手,严防城内斥候脱困。一定不可马虎!”
“明白!”刘何对于张辽还是打心里佩服的,马上就去照做了,里三层外三层安排了许多拦截兵士。
由于是白天,夏侯惇也注意到张辽军的动向,便找来夏侯渊商议。
夏侯渊问道:“妙才,我看张辽新败归营,莫非是济南有变?”
夏侯惇并非将目光全部放在济南城中,喃喃说道:“这个很难说。我倒是觉得,新来的军队八成与主公有关?”
“主公?”夏侯渊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我记得主公当时去高密拜访大儒,也只带了三千虎贲与五百飞虎军。更何况从高密到寿张,肯定危险重重,不如我们发兵营救?”
“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这样子的话,主公赶到寿张,已是强弓之末。”夏侯惇担忧地说道:“所以,张辽知道主公兵少将寡,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我看他营中迟迟没有动静,怀疑是诱我等出城。”
夏侯渊点头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以不变应万变!若是张辽军中有变,我们再见机行事!”
张辽调息,刘何也不敢进攻。夏侯惇担心损失,亦没有派斥候出战,两军相安无事。
没想到最先挑起事端的不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
话说曹军将收拢兵士,只剩七千余将士了,足以可见张辽所属兵士的厉害。
这一战,对曹昂来说,可谓是损失惨重。尤其是他最精锐的飞虎军,竟然一下子损失了一百,现在只剩下四百了。
曹性刚才的那一记偷袭,如果换做是别人,此计还是相当成功!只可惜谁让他倒霉,自寻死路,也算是帮夏侯渊避免了独眼危机。
张辽现在退往寿张,不知道寿张城到底在谁手中。如果在己方,胜算可能会大一些。
寿张离这里不远,该不该乘胜追击呢?
郭嘉给出了答案,张辽新败,士气低落,若是夜袭,肯定土崩瓦解。
将士们厮杀了一场,回到营地开始埋锅做饭,吃饱喝好之后,士气瞬间满满。
这一次,他学乖了,留下孙观和一千人防守大营,将粮草牢牢保护起来。
曹昂依托郭嘉之言,叫来了典韦,道:“恶来,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
“什么重要任务?”典韦一听就来劲了。
“前去寿张,一探虚实。”曹昂将手谕交给典韦,沉声说道:“若是夏侯惇与夏侯渊在城中,你便杀入城中,与他们取得联系。因为事关重大,我决定派你去送信。”
典韦收起了手谕,眼中闪现出兴奋之意,用拳头锤了锤胸脯,道:“保证完成任务!”
曹昂重重地拍了拍典韦的肩膀,道:“若是事不可为,直接撤退便是!”
“恶来明白!”典韦应了一声,便直接单骑出营了。
顺着管道,典韦一路往前,不想前面约莫有百余人挡住了去路,定睛一看,正是刘何安排拦截曹军斥候中的一支队伍。
这些人也发现了典韦,一个个都兴奋得磨拳擦全了,亮起了手中的兵器。
一名小校坐于马上,手持长枪,更是大呼小叫起来:“此路不通!”
“胆敢拦你家典韦爷爷去路!你算什么东西!”典韦恶向胆边生,发出催马直接冲上前,抡起双戟,劈头盖脸地朝着这名小校砍了过去,带起了尖锐的破空之声。
这员小校瞧见典韦模样,顿时心生害怕,匆忙间举枪阻挡。
只见典韦一戟重击枪身,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