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栽倒在地,便人事不省。
睡梦中,浑浑噩噩。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撕心裂肺。
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仿佛都被绞肉机搅碎,痛彻心扉。
艰难地睁开眼,强烈的困倦再度袭来,我咬住舌尖,努力保持清醒。
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床头的点滴。
点滴轻微地滴答声,犹如心脏跳动的旋律,沉稳而有旋律。
病房很豪华,将近六十平米,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
难道是周娴家里出的钱?
我暗自猜想。
住这样的病房,不说医疗费用,单单只是房费,起码也得过千!
鼻孔里,似乎被异物塞满,传来阵阵胀痛感。
这一刻,我很想把鼻子里的东西扔掉,正准备抬手的时候,却发现那种撕裂的疼痛钻心。
无奈之下,眼睛扫过所有能看到的地方。
我浑身上下都插满了管子,明显是因为强行使用高级法术,反噬带来的后果。
看来,我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病床前,两个女孩趴在两旁。
正是肖艺涵和周娴,她们已经沉沉睡去,看到她们憔悴的脸蛋,心底满怀歉意地生出一丝不安。
周娴离我较近,趴着头正好面对着我。
她脸色苍白,穿着鹅黄色的齐膝连衣裙,本就苍白的脸色在连衣裙的映照下微微有些泛黄。鬓角发丝凌乱,原本粉红娇嫩的嘴唇,此时都呈现出一种潜藏着病态的深红。
美女校花虽然一脸病态,但绝美的模样却不由地让人心生怜爱。但是,怜爱和喜欢完全是两码子事,对于周娴,我仅仅只是觉得漂亮,单纯的用欣赏的角度去看美女。
真要说到喜欢的话,打内心深处,对于肖艺涵的好感更多一点。
我不由地想起初见穆三时,关于命中注定的事。
“相公……”
正当我打算叫醒周娴她们的时候,莲儿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莲儿,我昏迷多久了?”
莲儿声音颤抖,轻声哭泣,“相公,你已经昏睡了一个星期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疼吗?”
什么,都一个星期了?
疼啊,现在连动都动不了,身上怎么会不疼。
但是,这样的感叹也只是想想,又怎么会在莲儿面前表现出来呢?
一想到昏迷了一个星期,我的心立刻一紧,唯恐宿舍的几个兄弟出事,“莲儿,我没事!最近学校里面怎样,我那几个兄弟,他们怎么样了?”
“对不起,相公,莲儿不知道!娴妹妹和艺涵妹妹,她们也一直在医院!”
莲儿的声音充满了愧疚。
听到这样的声音,我原本焦躁的情绪立刻得到缓解,莲儿现在白天连太阳都不能见,学校的事情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没事,莲儿!”
一想到楼管阿姨死的头一天夜里,我给了胖子他们一人一张避鬼的符咒,心里也渐渐安定下来。
“莲儿,你是说周娴和艺涵她们一直守在医院?”
莲儿讲我在旧庙晕厥过后的经历一一说了一遍。
原来,肖艺涵带着周娴离开,并没有直接回市里去,而是在车里等了很久。
直到子时结束,都不见我出来。
那个时候,周娴已经从极度的恐惧中走出,神智渐渐恢复正常。肖艺涵将我拼命救她的事情讲了出来,两个女孩一番商议之后,仗着铜棺传人给她的吊坠,在恶鬼冤魂面前可以隐身。
两人再度回到旧庙。
那个时候正好是我遭到反噬晕厥过去不久,我整个人躺在血泊中。
在我身旁,赫然是警局停尸房的法医,他手里拿着手术刀,在我身上划出许多伤口。
每一个伤口都奇形怪状,似乎是要做什么恶毒的事情。
情急之下,肖艺涵这妮子直接就开了枪!
那个法医虽然是个术修,但面对子弹还是闪避不开,法医负伤后迅速逃离。
肖艺涵和周娴直接带着我到了灵柩,铜棺传人帮我祛除体内的阴气,然后两人带着我来到医院。
进到医院的时候,我几乎可以说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要不是周娴家世显赫,在医院有熟悉的专家,他们连夜给我手术。
手术足足持续了十七个小时,才总算挽回我的生命。
直到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铜棺传人说的吉凶难测,并非是穆三鬼将,而是警局的那个法医。而推算出肖艺涵能帮我的大忙,也不是说在对付鬼将的时候帮忙,而是她身为警察,可以对罪犯开枪!
难测,是因为能不能活下来,一切都在肖艺涵的一念之间,若她带着周娴直接回到市区。
恐怕现在的我,已经是一具死尸!
看了看呼呼大睡的肖艺涵,我微微一笑,正欲开口叫醒她,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