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茵茵,蓝天白云。
这一觉凤玖澜睡了很久,精神力的枯竭让她嗜睡,三天三夜,没有清醒过。
到了饭点,宇文昭就熬制肉汤,给她灌进去,幸好凤玖澜即便是在睡觉,到了肚子饿的时候也会迷迷糊糊地醒一会儿,等吃饱喝足了之后继续睡。
“真拿你没办法!”男子看着凤玖澜倒头就睡,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一天傍晚,每一次她醒来都只吃东西,吃完了之后他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一句话,她就又睡着了。
幸好宇文昭这些年来为了采药行走天下,对那些奇奇怪怪的路走得不少,否则以宇文霁那穷追不舍的速度,早就被堵住去路了。
宇文昭一向不喜大排场,他即便是回北霜也是轻车从简,神不知鬼不觉,这一次带上凤玖澜一方面是因为他对她的确有意思,另一方面,他本人要回北霜,凤玖澜昏睡得不省人事,更何况还受了伤,虽然那点小伤不足以要了她的命,但她的身体虚得还真是可以!
当年她生下小玖玖十五天,还未出月子,人就不见了……
刚刚生产完的女人月子要是坐不好,日后身体毛病一大堆,不过照她现在的脉象看,虽然身体很虚弱,但还是比他想象中要好了很多。
就这样到了第四天,宇文霁终于还是追来了。
北霜与天璃边界之处,两厢对峙。
然而宇文霁那边的人明显比较多,宇文昭抱着昏迷的凤玖澜,侍女在他的示意下掀开帘子,他无视宇文霁身边的隐卫,朝着宇文霁直接问道,“二弟不会是想说为兄身边的女子就是偷了你玉佩的人吧?”
“……”被宇文昭先发制人,宇文霁脸色一黑,却丝毫不损其风度,咬了咬牙,顺水推舟,“既然大哥知道,那不如送弟弟一个人情。”
宇文昭从小在无风谷长大,他身上没有一般贵族子弟那种骄奢淫逸的作风,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平和,如同青草一般,很难让人不喜欢他。
“弟弟呀,几天前你可是叫了她嫂子的,既然如此,她偷了父皇送给你的玉佩,那就当做是父皇送给他长媳的见面礼好了。”宇文昭滴水不进,他可不会相信凤玖澜会拿了宇文霁的玉佩,这个女子是什么样的人,他心中有数。
宇文霁听罢一张脸顿时黑成了锅底,身边的隐卫们战战兢兢,生怕他们主子一个不喜一刀把他们给劈了。
“大哥这话错了,她拿了我的玉佩,那就该是我皇子妃,我北霜的规矩难不成大哥不懂?”宇文霁心里一阵恼火,他就是做梦都不会想到凤玖澜就要到手,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人竟然被宇文昭带走了,难道说他也想娶凤玖澜?
宇文昭身边的侍女实在看不过去,横剑向前,“二皇子,您未免也太不知礼数了,公子怎么说……”
青衣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霁给打断了,“闭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
“我……”青衣被宇文霁那凌厉的目光给吓到了,六神无主偷偷瞅着宇文昭看。
宇文昭见状,唤了一声“青衣”,示意她退下。
“青衣长居无风谷,不明尊卑,为兄疏于管教,在这里替她给二弟赔罪。”
他说话彬彬有礼,虚怀若谷,下边的人做错事自己却出来承担责任,这让很多下人对他都死心塌地,其忠心可表日月。
宇文霁一听连忙摆了摆手,“不明尊卑”这四个字可谓蛇打七寸,如果他受了宇文昭这道歉之礼,那他岂不也成了不明尊卑之人?
过了好一会儿,宇文昭换了个方式抱凤玖澜,让她把脑袋枕在他的左臂上,右手环至她身侧,十分亲昵。
看到凤玖澜如此安心地躺在自家哥哥的怀里,宇文霁心里醋溜溜的,是谁说凤玖澜只让欧阳旭碰的?那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二弟,北霜的规矩我自然是懂,只不过……在她的身上为兄并没有搜出父皇赠予你的玉佩,反而有为兄送给她的红颜玉。”宇文昭笑了笑,他的手中是一枚红色海星状的玛瑙石,比一般的玉更加晶莹透明一些。
在这个时代,他们称红色玛瑙石为红颜玉。
宇文霁看着宇文昭手中的红颜玉,刚才俨然就是从凤玖澜身上掏出来的,一时间脸色如同棺材板一般又硬又臭,指着凤玖澜对宇文昭无比直接道,“大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自家人就不说那些场面话了,我要她!”
青衣简直就是看不过去,这么嚣张的人她还没在无风谷见过呢!
但宇文昭却十分淡定,常年和药草打交道的医者大多心气平和,不易怒,“二弟以为凭你们可以从我手中完好无损地带走她?”
“大哥什么意思?”宇文霁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微微仰头问道。
青衣颇为得意地笑言,“二皇子和部属们按一下你们的左肋下部就知道了。”
这样一来,所有人脸色一变,最终还是按照青衣所说的去做了,结果这一按竟然让这么多大男人痛得叫了出来,青衣本来就不爽有人对她大呼小叫,她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