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玖澜如玉的容颜上渐渐被一抹红霞染上,环视了一眼周围,外边的凤玖玖心一虚立刻放下了窗子,蹲了下去,生怕被凤玖澜发现。
方才欧阳旭的眸光时不时掠过窗口处那一人两兽的脑袋,此时见到他们识相地滚一边去,心中想着,算他们识相,否则……
凤玖澜看了好一会儿,没发现什么,纤纤素手渐渐移到了欧阳旭的腰际,或许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关心一个男人的衣裳,过去她只知道这个男人的衣裳都是雪白无瑕的,触感很细腻,光泽很美好,远远看去,他就像是一个站在云中的仙人。
可是现在她却发现,光从不同的角度照射进来,他的衣裳上竟然浮起些许平日里难以察觉的银色纹理,淡淡的,更衬他昭然清贵,她的手往他白色的腰带上一寸寸地拉开,有些颤抖、却又觉得有些好奇,不多时,凤玖澜便为他褪去了衣衫。
可是,当看到他胸口上一个红色的掌印赫然其上时,担心、难过、心疼……各种情绪充斥在她的心中,让她眼前模糊了起来。
“澜澜放心,没事,我小时候更重的伤都挺过了,死不了!”欧阳旭将凤玖澜的表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早知道他就不要让澜澜帮他脱衣裳了,这下好了,澜澜难过了……
“笨死了!”凤玖澜嗔怒骂了一句,越是如此,她的心越是疼,如果她没有猜错,他所说小时候受的重伤大概就是在他六岁时的那个晚上吧!
欧阳旭非但没有还口,反而十分享受,澜澜说他笨肯定是心疼他!
玖澜苑外千竿翠竹挺立,树影婆娑,微风拂过,疏影横斜,当真是清幽极了。
那离床头较近的窗子被支起,凤玖澜只觉得,这屋子很适合养伤。
“旭哥哥,你受伤了可怎么办呢?”凤玖澜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床边,看了一眼欧阳旭胸口的掌印,一筹莫展,她又不是大夫!
欧阳旭嘴角边勾起一丝魅惑的笑,拉着凤玖澜柔若无骨的手,问道,“澜澜,难道你是怕我受伤了没法满足你吗?”
“……”凤玖澜气不打一处来,偏偏还不敢再往他胸口上再添一拳,话说她什么时候表达这个意思了?
欧阳旭笑着看凤玖澜那张羞红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道,“澜澜,在我房间里第三排书架从上往下数第三格上,有一个黑色的瓶子,你能帮我拿过来吗?”
“好,你先等着。”凤玖澜飞一般地往外边跑去,欧阳旭的房间就在玖澜苑的对面,可是这个男人好像自从住进丞相府就没在他的房间里过夜过,每一次都是和她一起睡的……
紫色的身影连回廊都懒得走了,干脆直接凌空飞起,破门而入,按照欧阳旭的说法找东西,居然真的在那第三排书架的第三个格子上找到了唯一的一个黑色瓶子,她毫不犹豫地握在掌心,那瓶子触感凉凉的,很好摸。
她想也不想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朝着欧阳旭扬了扬手中的瓶子,“旭哥哥,然后怎么办?”
她对医术仅限于辨明药草,其它的一窍不通。
“澜澜,你帮我涂上好不?”欧阳旭可怜兮兮地说,他可没有忘记,当初他为了救澜澜把手臂弄伤,澜澜也是那样贴心地给他涂药包扎,那种感觉很好,他喜欢!
“好。”凤玖澜没想太多,十分单纯地答应了。
只见她打开黑色的瓶子,惊诧于里边竟然是白色的药膏,淡淡的香气袭来,十分清新,她很喜欢这种味道。
她的手指上蘸了些许药膏,轻轻地涂在他的胸口上,由外部边缘到中心之处,她看得出那掌印的中心最红,恐怕是受伤最严重的地方。
“旭哥哥,我真怀疑,修罗殿主到底是不是你亲爹啊?怎么下手这么重?”凤玖澜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触及他胸口上那掌印最中心的地方时,那一层皮肤好似都是快要溃烂掉了似的,鼻音有些重地问道。
她就不明白了,天下哪儿有亲爹对自己的亲儿子那么狠的?
“说不定我还真不是他亲儿子,我怎么看都觉得虞纯更像他亲生女儿!”欧阳旭摸了摸鼻子,他从小就一个人成了习惯,身边只有幻灵神兔,三岁时回到修罗殿,三年后离开修罗殿,至今已有十四年。
他从来没有花时间去想过这个问题,只知道三岁时当他出现在修罗殿时,父君非常地震惊,那种震惊是他从未见过的,也就几天,他便成了幻城的少主,所有的人都告诉他,那个修罗殿里高高在上的男人,是他的父亲!
但是,他从来没有在那个他所谓的父亲身上感觉到任何温暖,父君宠爱虞纯宠得几乎上天,对他却是要求严格,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有时,他甚至觉得,他那父君还不如那只白毛兔子和他来得亲呢!
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凤玖澜在欧阳旭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忧伤,连忙张开双臂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腹肌上,“旭哥哥不伤心,以后澜澜会对你好的!”
得她这样一句话,他心里暖意融融,四年前他的澜澜也常常这样抱着他,告诉他:旭哥哥对澜澜好,以后澜澜也对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