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凤玖玖都快要笑抽了,爹爹真是太厉害了!
凤府门口的很多凤家人下意识地低着头纷纷咳嗽了起来,企图降低自己无比卑微的存在感。
明明就是强词夺理,可是欧阳旭的话却偏偏把宗政凌压得死死的,他原本的理直气壮一下子就没了一半,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的一般,脸上又青又紫,垂在身侧的双臂上肌肉紧绷,显然气得不轻,腹诽:什么叫做他垂涎师娘美色?凤玖澜和他自小就有婚约,以后也必须嫁给他!
凤晓珊看到与自己成亲四年的夫君如今正和另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争一个女人,顿时醋意滔天,此时紧握双手,那涂有红色豆蔻的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无比愤恨地盯着一脸淡然的凤玖澜。
都是她,四年前她就横在自己和太子之间,她被逐出家门可是那个老皇帝还是不让自己做正妃,都是因为凤玖澜!
凤晓珊身着一袭粉色百褶绣花长裙,粉色的珍珠装饰其上,华贵中带着一丝清纯,可是心里却恨意难平,她这辈子和凤玖澜势不两立!
那个女人一出现就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凭什么连云端高华的国师大人也护着她,自己这四年都没见过国师大人碰过几个女人,现在竟然毫无顾忌地抱着凤玖澜,那眼神盛满了温柔与珍视,这一切让她嫉妒得发狂!
“澜澜,你真的和他……”宗政凌心中妒火滔天,一双黑眸紧逼凤玖澜,指着欧阳旭难以置信地问。
他还记得,很多年前那个紫衣潋滟的女孩儿总是喜欢追在他身后,柔柔软软地唤着他太子哥哥,每当看到他,她的脸总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两抹红晕,娇羞默默,眼里写不尽深情无尤。
可是今天,她却肆无忌惮地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目光澄澈而坦荡,嘴角牵起一个光艳的弧度,承载着不屑的神情,只要一想到昨晚在国师府里她和欧阳旭有可能做了什么事,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肺快要炸了!
凤玖澜好看的眉毛倏然一皱,对宗政凌这个过于亲密的称呼显然不适应,正准备开口说什么时,却被欧阳旭拦住了。
“凌太子,这也是你该问的吗?”欧阳旭很不高兴,就算是昨晚澜澜真和他有什么也轮不到宗政凌来质问!
“国师大人,只要父皇一天没有解除本太子和澜澜的婚约,她就一天是本太子的未婚妻!”宗政凌紧握双拳,毫不退让,这四年里他早就受够了欧阳旭的气,如今这个男人竟然还要横刀夺爱和自己抢女人,凭什么?
就这么一句话,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凤晓珊好似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鲜红,可是属于男人可怕的占有欲,四年里他对她自然是极好的,可是她却从未看到过他对一个女人有如此强烈的欲望!
“太子殿下,您别忘了三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凤晓珊疾步上前,从后面搂住宗政凌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上,眼珠子一转,当着所有人的面戳出当年的这个事实,她就不相信国师大人会喜欢上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此话一出,在场很多凤家人就都想起了当年这么一桩事情!
未婚先孕,是家族的耻辱,所以凤玖澜才被逐出家门。为了保全凤府及皇室的颜面,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守口如瓶,不许外传,洛城中的百姓们理所当然不知道其中过程曲折,只知道凤家嫡女目无尊长,忤逆父兄,不忠不孝,从此再不是凤家人!
凤玖澜神色淡然,并没有因为凤晓珊的话而愤怒,只是紧紧地抱着凤玖玖,在她眼中,是不是清白之身又有什么关系?小玖玖的父亲是谁不重要,只要不是宗政凌就行了!
最重要的是,他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是啊是啊,太子殿下何必为了个不清不白的女人与国师大人起冲突呢?那不值得啊!”朱姨娘手持玫红色的香帕,屁股一扭一扭从凤家主身边走过,来到宗政凌的身边。
她上下打量了一回身着男装的凤玖澜,满脸不屑,“澜儿啊,你也别怪姨娘不帮你,当年的事情是你自己造成的,想男人想疯了最后还带个野种回来,给凤府蒙羞,你让你爹爹的脸面往哪儿搁?置太子殿下于何地?”
朱姨娘的话说得义正言辞,句句在理,接着空气中经历了短暂的沉默,欧阳旭揽着佳人纤腰,一双眸子深邃如星空,当年澜澜离开了西山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凤玖玖一边数着自己的手指,好看的眉毛都拧成一撮了,他张开小手臂,拥着凤玖澜的脖子,垂下眼睑,小声地问,“娘亲,野种是什么?”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却如同雨点一般打在凤玖澜的心上,一颗心好像缺失了一角似的,她抚着凤玖玖的脑袋,沉默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朱姨娘笑容媚到了极致,不知为何,看到凤玖玖和凤玖澜如此亲近,想不让人怀疑都难,她先入为主地认定了两人之间存在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于是歪着屁股走了几步,甩着手帕,眼睛一眨一眨,“野种,就是你呀!”
最后的那个“呀”字被她尖锐的声音拉得好长好长,凤玖玖粉嫩的嘴唇一下子弯成了下弦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