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新市龙皇阁娱乐城,后台服务员休息室,方潜沮丧的坐在一张沙发上。
方潜,刚刚过完17岁生日,是泰兰高中的一位在校学生,这个男孩的身世很奇怪,从小到大,只有一个师傅一直养着他,师傅家里很穷,但师傅还是费劲力气让他上了贵族学校,但是就在他上高二这年,师傅提出让方潜,自己挣钱养活自己,除了让方潜可以住在家里以外,吃饭和学费等,师傅都不再管。没办法,方潜只好自己谋一份生计,还得兼顾学业,便只手来到了龙皇阁闯荡。
可是在这个注重学历和经验的社会,无论在什么地方,方潜这个17岁的学生,都不可能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
在十天前,快要弹尽粮绝的方潜,终于找到了一个勉强可以让自己在玉新市立足,不至于去讨饭的工作。在玉新市最大的娱乐场所龙皇阁,做服务员。在龙皇阁唯一的好处就是,因为是夜场,所以方潜可以白天上学,晚上上班,两不耽误。
可是方潜没想到,自己竟然连这个小小的服务员都干不好。就在刚刚,方潜闯了一个大祸。在给几位有些来头的太子党上酒的时候,方潜不小心将酒洒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上。
虽然方潜清楚的知道,那件事故并不能怪自己,是那个太子党在自己上酒的时候,故意伸脚绊了自己一下,才导致那酒洒在了他的身上。可是,又有谁会听自己的解释呢。
想到领班陈胖子那阴沉的眼神,方潜浑身不由打了一个激灵。或许,自己明天又要加入失业大军的行列,为了解决吃饭和学费而奔波与各个应聘场所了。
可是连这个服务员的工作,都是自己废尽了力气才找到的。没有关系、没有学历和经验的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找到一份工作。此时方潜,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此时方潜的胸口不由泛起一股戾气,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有的人,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从小到大的路被人铺得顺顺当当,不废吹灰之力就能轻易取得成功。而有的人,虽然很努力,但一辈子仍穷困潦倒。
“方潜,将这个果盘送到舞池十七号桌去”就在方潜胡思乱想,愤慨命运不公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方潜的耳伴响了起来。
随着这道声音,一只放满了各种时令水果的果盘出现在方潜的面前。方潜顺着果盘往上看去,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出现在方潜的面前。
这个人叫皮江,是方潜的同事,在龙皇阁已经干了三四年了。本来那桌贵宾的酒,应当是由皮江去送的,可是皮江借口肚子疼,让方潜代他送去。现在方潜冷静下来想想,感觉疑点颇多。
这皮江在天上人间干了三四年,肯定知道那桌贵宾不好伺候,自己不想去,所以才拉着自己去垫背。想到这,方潜心中不由闪过一道怨恨,不过皮江却是不敢将这怨恨表现出来。
皮江虽在龙皇阁并没有什么职位,可是他毕竟是这里的老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个新人可以比拟的。自己就算将这些情况告诉陈胖子,陈胖子也肯定会偏向皮江的。
陈胖子,是天上人间管理方潜这批服务员的领班,职权很大。像这些服务员得到客人打赏的小费,都是要上交一半给陈胖子的,否则你就别想在龙皇阁干了。
听说,像皮江那样的服务员,逢年过节,还会往陈胖子那送礼。
看方潜神态怪异的看着自己,却没有像往常那般顺从的接过果盘,皮江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难道,自己的那点小计俩,让他发现了。
想到这,皮江的嘴角不由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就算他发现自己阴了他,他又能把自己怎么样。哼,要敢多说一句,老子就把他弄滚蛋。
想到这,皮江眼睛阴测测的看了方潜一眼,然后叫道“妈的,方潜,你聋了,老子说话你没听见,将这果盘送到舞池三十一桌去。”
方潜听到皮江的话,虽然心中满是怨恨,不过他没有失去理智,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还得罪不起眼前这个家伙。当下,方潜默然的站起来,接过皮江手中果盘,转身朝舞池走去。
在震耳欲聋的金属音乐节拍中,龙皇阁舞池中央高高的领舞台上,数名有着妙曼身材的女郎,身穿黑色比基尼,疯狂地扭动着她们纤细的腰肢。长可及的长发随风飞舞,白嫩的肌肤和黑色的比基尼黑白相映,散发着异样的诱惑
昏暗的灯光下,宽敞的舞池内,数以千计的少男少女们随着强劲的音乐节拍随心所欲的扭动着身躯,发泄着胸中暴烈的欲望在舞池的周围坐满了状若疯狂的男女们,他们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扭动着自己坐在椅子上的躯体,整个舞池到处都是狂热的气氛。
在舞池的东北角,两个猥的男子正在向几个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少男少女兜售******。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在灯光根本照不到的角落,两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坐在两名敞胸露怀一身匪气的男子腿上,随着音乐节拍疯狂的扭动着。
舞池内灯光虽然十分昏暗,但方潜仍能准确的找到三十一号桌的方位。
三十一号桌上,几名稚气未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