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云只是稍作停足便继续走了下去,缓缓的行步在长满荒草的村道上,看着沿途破败的房屋,慢慢的回忆小时候的那一幕幕温情。
很快,他来到了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地方,院门早已经倒在一边,院子里荒芜一片,这就是他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他将马匹栓在院子里,然后一个人慢慢的走遍了整个房屋,感受着早已消散的亲情。
许久之后,他将整个院子一点一点的探索完毕,除了破败还是破败,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不放弃的他出了院子将其他房屋都搜索了一边,可惜同样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讯息。
当年那群灰袍人临走时抹掉了一切可能暴露身份的痕迹,这是一阳剑师亲口告诉他的,如今他再次亲身查探,不得不承认,事隔十年之久,就算有证据也被时间湮灭,当年的屠杀案将再难以查证。
探查毫无所获,潜云便不打算走了,打算再多呆几日,看能否再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这一点他早有准备,所以他带足了食物,有酒有肉,足够他和狂剑在这里呆几天了。
接下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那就是祭拜父母,一阳剑师告诉他,他的父母被他葬在了村南的树林里,这次他没有带狂剑,独自一人拿着一壶酒,来到了村南的树林里。
一座孤坟看起来异常凄凉,就是一个土包和一块木碑,木碑之上空无一字,可见死者的凄凉,连为之刻名的后人都没有,而在另一边,则是一个大土坑,这里是其他村民埋葬之地,不过因为他们村民死绝的原因,一阳剑师他们没有单独立墓,合葬在了一起,他的父母是因为留下了他这一缕血脉,为了今后祭拜,所以才单独分葬的,这些都是一阳剑师告诉他的。
眼见木碑无字,潜云真元运转指尖,一笔一划刻下自己爹娘的名字。
虽然潜家村距离隐息山不远,但是隐剑宗门规森严,这是他第一次下山,也是第一次祭奠父母,心中虽无限悲哀,却是了却了心中一大缺憾,为人之子,却不能祭拜父母,这一直是他的一个遗憾,因为惧怕行凶之人并未离去,一阳剑师一直不肯带他下山,今天,这个遗憾终于得到弥补。
“爹,娘,孩儿迟迟未能学得本事,直到今日方才能祭拜您二老,还望你们原谅孩儿的不孝,如你们地下有知,一定保佑孩儿找到仇人,为你们报仇雪恨!”
潜云端起酒壶,喝了一口,然后再洒落在墓前,跪倒在地,端端正正的行了几个大礼。
酒饮完,礼行毕!潜云便转身离去。
当潜云回到自己家的院落附近的时候,猛然听到院子里似乎有打斗声,心下一惊,运转玄功,轻身屏息,来到翻塌院墙处,掩住身形,往院子里看去。
此刻的院子里可是相当热闹,两位人影打的不亦乐乎,而周围更是站满了人。
这打斗的人一位就是狂剑,而另一位潜云也认识,就是当初在花城酒楼遇到的那位书狼,而其他掠阵的人自然全是书狼那边的人,当初在酒楼遇到的三位如今倒是只有书狼在此,另两位不见踪影,此刻两人是战的不亦乐乎,不过这一次狂剑不需要守护其他人,可以全力施为,阔剑早已经出鞘,舞动之间大开大阖,剑风飒飒,威力无穷,而书狼很明显落入了下风。
“秀才,你这判官笔可判不了别人的命了,要不要姐姐出手?”一名打扮妖艳之极的女子在一旁笑着说道。
“骚娘们,不用!嗬……嗬……”
书狼一个后翻,离开战圈,狂剑力大势沉,他一直都不敢硬接,只能采用灵活的战术,将判官笔的灵巧、狠辣运用到极致,方才维持不败。
不过即便如此,一场大战下来,他也是累的气喘嘘嘘!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狂剑并没有出绝招,剑奴的绝招就是狂化,在极短的时间之内,用秘法刺激身体潜力,换取巨大的实力提升,一旦到了这一步,剑奴的每一招一式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不顾自身安危,只求伤敌,威力巨大。
不过这种秘法对剑奴的身体伤害也很大,所以潜云早就吩咐过狂剑,没有他的吩咐或者没到绝境的时候,不准自己使用这绝招,所以狂剑才会跟书狼喂了这么久的招。
书狼退开,狂剑也没有追击,而是戒备的看着闯入院子的一群人。
“呦!这隐剑宗的剑奴还真不简单,能够把咱秀才打成这副模样,这让姐姐真是激动不已啊,秀才,你退开,让姐姐来会一会这个剑奴!”
那名女子站了出来,一身花花绿绿的长裙,狐媚的面容,慵懒的声音,再配合上花枝招展的动作,一股媚意无形之间散发开来,顿时吸引了周围壮汉的目光,一个个火辣放肆而又畏惧。
看着那女子卖弄风骚,潜云暗自鄙视,就她那姿色,比飞零、宗女差了一大截,真是不知羞耻。
“骚娘们,这里没你的事,本君子也没打算真打,正事要紧,没有主人的剑奴不足为惧,别管他,还是找到他的主人要紧!”
“秀才,你说了就是!来人啊!立刻派人搜索整个荒村,剑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