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前城内深夜的一家酒馆内,几个醉醺醺的赤膊汉子吆五喝六的喝的正欢。一个尖嘴猴腮,双眼浮肿的青年小伙贼兮兮地冲旁边一个中年壮汉道:“彪哥,你猜这次五大宗门能不能和那妖族打起来?”那彪哥闻言不由故意露出一种道貌高深的模样,那猴腮年轻人见状,忙殷勤的给他倒满酒,那彪哥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张口道:“这个不好讲。”说罢沉吟了起来,那年轻人见状知道怎么做,连忙追问道:“为何不好讲?五大宗门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彪哥拿起酒杯咂了一口酒道:“听我慢慢道来。先说大名鼎鼎的赤白道长,他乃是交友遍天下的英雄人物,他被人害的这么惨,他那些朋友怎么会旁观,更何况还是因为以鲁莽义气著名的万和,赤白因他而如此,他不去报仇才怪。这样天都派一定赞同,元阳洞更不用说了,至于云霄宫就不好讲了,云灵子多年前毕竟与他争夺掌门之位未果,现在云霄子会不会为了云灵子报仇就未知了,至于听月谷,玉鼎虽然跟他师父一般素有侠义之名,但是如此之事如此之大,他会不会因为义气而压上整个宗门安危就不好讲了,更何况还有一个此事之外的梵天寺。实在不好讲。”两人又聊了许久,这才散去。
妖族诸怀残害赤白重伤云灵子伙同正天和其永叹巾之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距离荒前城召集各大宗门讯息传出也已经有了近一月,各大宗门门主也终于齐聚荒前城内的大厅之内。
厅上上手共有五坐并排而放,依次坐了天都派掌门万和真人,梵天寺方丈九元和尚,云霄宮云霄子,元阳洞赤金老道,听月谷玉鼎真人这五大宗门门主,五大宗门门主身后各自带着一名弟子候着。
下首左右两排各十把座椅,依次坐了十三掌门和七位知名散修。其余从各地赶来的修士不知繁几,有些名望来历的站在大厅之内的两排座椅之后,没有名望的便在大厅之外的空地上站了。
待的一切就绪,九真和尚站起身向众人一礼道:“阿弥陀佛!诸位掌门名宿有礼了,小僧九真和尚,勉为主持这次集会,错乱之处还望海涵。”这时众人连道不会,九真清了下嗓子接着道:“想必各位已经了解了事情缘由,和尚便不再说了,此次劳烦大家齐聚荒前城,是集星元洲之才智,力量,共同商议此事,处理此事。大家可以讲述一下自己的看法了。”说罢退了一旁。
这时台下寂静一片,皆是望着上首的五大宗门之人,也就是这整个星元洲话事之人。这时万和腾的一下站起,朗声道:“此事因我这徒儿而起,先不讲偷袭抢走永叹巾之事,后残害赤白道友,再堵截云灵道友,如此明目张胆害我等人类修士,不可忍。赤白云灵两位道友皆因我这事而起,此事议罢,不管结果如何,我定要为两位道友去荒山讨个说法,虽心知在下修为浅薄,但此事不能不为。”说罢一拱手坐了回去。
众人闻言之后,厅内之人尚且安静些,厅外众人却大声叫好。有人大喝:“在下跟随万和掌门一起杀上荒山,抓了那诸怀京影,为赤白兄弟报仇。”也有人吼道:“就是!就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此事当为。”也有人喝道:“赤白兄弟帮助我等时候,千里奔波,万里劳碌,现在我们这条命就还给赤白大哥了。”众人乱哄哄吵成一团,许许多多人吼叫着为赤白报仇,当然也有人摇头叹息不已。身边有人问他为何如此,那人却摇头不言。
这时赤白师兄元阳洞的掌门赤金老道站了起来,这老道消瘦异常,有些佝偻腰背,灰白长须垂在胸前,轻咳一声,声音虽轻,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乱哄哄的每人耳朵里,众人皆觉闹哄哄的场面中,就这个轻咳之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就连说话中的修士也尽皆闭嘴。这时赤金才缓缓张口道:“在下元阳洞赤金老道,听闻万和掌门之言和诸位所讲,老道替师弟感激莫名,这里拜谢了!”声音苍老无力,却又偏偏传进了每人耳中。赤金说完一拱手,又平静的道:“可是赤白师弟醒来之后,对老道讲述了他那晚经历,并叮嘱老道劝慰住众位,不要替他报仇,他不想看到诸位为了他再……”
赤金话未讲完被一人大笑声打断,只听那个声音道:“这话怕是赤金老道你自己编的吧?你究竟是何居心?”赤金闻言一愣,叹了口气道:“老道如此怕是诸位丧命荒山,而且此事诸多疑点,怎么能鲁莽行事?”
众人忽然听闻赤金认了是自己编的。不由一愣,有人佩服赤金如此高位,所述被人拆穿居然毫不做作,坦言承认,绝非一般人能做到,更多人愣了片刻之后更是大声叫嚷起来。一个喝骂道:“装什么慈悲心,师弟被人残害至此,不思报仇还撒谎骗别人不去报仇。是不是跟师弟有仇?正盼着如此呢。”
赤金闻言也不寻找那藏在人人堆中间的那人,也不反驳他的言语,还是轻轻的把话传进每人耳中:“那诸怀虽是妖族之人,也断不会行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虽然他杀人无数,但都是正大光明所杀,若当时他真在那里,怕是会把此凶手直接杀了也未有不可。”
这时下面那些人闻言更是吵闹非凡,一个个破口大骂赤金不已。九真和尚在一旁不由佩服赤金耿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