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又下来了一位神仙,还是能在天庭挂上号的,可尼玛一点忙都帮不上,反而是尽添乱。
烂事一大堆,全部要范登龙一个人来扛着,无形中就多了一股压力,肩上的担子仿佛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样。
出了酒店之后,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
紧赶慢赶的就来到秦河边上,踏在碎石铺就的小道上,走了一段路之后,便跳上石栏。
感受拂面的河风,心中的烦心事也仿佛是被吹散了不少。
天空渐渐的下起毛毛细雨,范登龙伸出手,任由雨点打落在掌心。
来来往往的人都向他投来奇怪的眼神,范登龙这种行为艺术并不是能够让所有人都理解的。
眼瞅着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范登龙往下轻轻一跃,正打算离开。忽然一个身穿道袍,看起来有些仙风道骨模样的老人跑了过来。
拂尘对着范登龙一甩,开口来了句,无量天尊。
“道长有礼,”
光看面相,这老道确实也让人觉得有那么一点高深莫测。
“施主,恕贫道直言,您面堂发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啊。”
范登龙一听,顿时就乐了,“道长,您这是碰上谁都敢说一声恐有血光之灾啊。”
老人的仙风道骨想要糊弄一下普通人那是没任何的问题,但在范登龙面前,对不住咯,完全不吃这一套。仙风道骨这种气质,他分分钟就能给你装出来,而且比起这老道还要更像三分。
“非也,非也。”
老道拂尘搭在右手上,捋了一把花白的胡须,“观施主面相,近来可是诸事不顺?”
一脸的高深莫测。
范登龙嘿嘿冷笑,“道长既然是能掐会算的,那你说说,我这血光之灾从何而来?又有什么方法可以化解?”
路上已经没了行人,范登龙干脆运起功力,直接撑起一层护罩,雨滴根本就泼不进来,身上也冒出一丝丝的热气,原本差不多淋湿的衣服和头发瞬间被蒸干。
不过老道就不行了,既然是主动上来搭话,范登龙又愿意和他说两句,断然是没有扭头就走去避雨的道理。就这么片刻功夫,道袍上面已经是湿漉漉的。
瞧见范登龙身上异样,老道眼中流露出一丝精光,但表面上确实不动声色。
“施主的血光之灾,不一定是落在施主身上,也有可能是在施主身边亲朋好友身上。”
老道这番话换来的仍旧是范登龙一声冷笑。
“施主面相自是大富大贵,只不过,这一身富贵多数是别人给的。现在,似乎是到了要换债的时候了。”
这话倒是让范登龙觉得有点意思了,“嗯,看不出来啊,还有点道行啊。”
“让施主见笑了,胡乱猜测。”
这回轮到老道开始谦虚起来了,不过也算是对范登龙之前言行的一种还击。
“夸你两句尾巴就翘天上去了?”范登龙面色一冷,故意虎着脸说道。“要说道士,我也见过不少,不是那种滥大街算命的,武当诸位高人都是与我平辈论交。”
“武当高人,我也是仰望以久。”
老道却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回答,并没有范登龙想象中的那种惊讶,相反,眼皮子往下一拉,显得很是平静。
这倒是让范登龙有些奇怪了,因为老道这表情很自然,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现如今道家一脉,以武当最为尊贵,一般的算命道士听到武当大名,必定是面露心虚。
像眼下这位如此平静的,还真是少见。
范登龙对老道也是高看了一眼,“行,既然你觉得自己有金刚钻,那就好好的露一手。”
老道再念一句无量天尊,道:“既如此,那老道就却之不恭了。”
范登龙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施主这次灾劫应在西方,而您这位亲人和您的关系又有些古怪。”
范登龙心里开始变得惴惴不安了,老道说的如此煞有其事,连带他都开始有点发毛了。何月仙和他虽说明面上表兄妹相称,可实际上一毛钱亲戚关系都没有,确实能算得上是古怪。此外,何月仙这一回确实是往西方而去。
“不过施主您也无需担心,随是血光之灾,却也不过是小灾小难,贫道推算,您那位亲人有贵人相助,定能逢凶化吉的。”
范登龙凄然一笑,心中却是在想,“我有贵人相助不错,但谁是何月仙的贵人?谁又有资格做何月仙的贵人?”
当还想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老道已经不见了,四下一张望,居然没瞧见他的影子。
范登龙猛然一惊,“难道这是位不出世的高人不成?”不然怎么可能这片刻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踪影?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已经不见了人的踪迹,后面的疑问自然也就憋在了口中,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前走着。
满脑子都在想,何月仙难道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不测?
她会不会真如老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