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能调查。
“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是师傅给起的,姓范。”范静摇摇头,接着说道,“我从小就是孤儿,因为是被师傅带大的,所以师傅给我起名范静。”
“哦。”聂煜晨点点头,面色如常,心里却有几分不信。一个孤女身上怎会有萧鼎的玉佩?“那你师傅在哪,我好让人去通知他来接你。”
一听到师傅两个字,范静忍不住红了眼眶,低着头静默不语。
聂煜晨有些奇怪,也更加警觉了,她追问道:“姑娘为何难过?难道你师傅已经仙逝了?”
“没,师傅还健在。只是我没脸去见她老人家。”范静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想起自己下山前师傅的殷殷嘱托,更觉羞愧难当。
聂煜晨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试探道:“那你的夫君呢?你怀着身孕消失了几天,他一定很担心吧。”
范静闻言小脸顿时变得雪白,站起身来就要走:“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我已经没有大碍,就不再这里打扰了。我去跟几位大师辞行。”
“等等。”聂煜晨也站起来,挡住她,说道,“你这样子怎么能照顾自己?你也是快当母亲的人,行事怎可如此鲁莽。遇到野兽袭击,又从山上滚落,你能大难不死,已属万分幸运。现在外面的世道这么乱,你一个独身女子就这么走出去,能幸运几次?你难道真想害死自己,害死孩子吗?”
“我。”范静语塞,脸色更加苍白。聂煜晨没有危言耸听,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身怀六甲的女子单独行走确实很危险。可是她也怕萧鼎会找到她。
聂煜晨观察入微,将她害怕又犹豫的表情都看出了,她又试探着说道:“姑娘,既然我们救了你,就会管到底的。你是不是害怕有人会伤害你?”
“没有?”范静一惊,头摇得飞快。但越是这样的反应越印证了聂煜晨的猜测。
“我看到你有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个萧字,你的夫家姓‘萧’?”聂煜晨追问道。
“不是。”范静惊慌失措地否认道。但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强硬了,又低着头致歉道,“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我还没有嫁人。”
“那你的孩子。”聂煜晨皱了皱眉头,难道?
这时,一个小沙弥走了进来,传话道:“聂施主,师傅有话想对你说。”
聂煜晨只好跟着小沙弥走了。
智慧大师的意思和聂煜晨想的差不多,范静醒了,她毕竟是女子,留在寺中不太合适。大师想问她能不能将范静带回府中去。
聂煜晨答应了,如果范静真同萧鼎有关系的话,她也不想把寺庙牵扯进来。
但范静却坚决不同意,执意要走。在聂煜晨再三逼问下,范静只好说出了自己尼姑的身份,还说不方便去别人的家里,她会去寻一处尼姑庵暂时住下。
聂煜晨开始不信,但智慧大师与范静谈话后,她就不得不信了。因为范静对佛学的造诣绝不是一朝一夕能达到的,况且是在这个佛学毫不兴盛的时代。
可这样聂煜晨的好奇心更重了,直觉告诉她不能放范静走。
在范静抬脚踏出去的那一刻,聂煜晨大胆问道:“范静,你身上玉佩的主人是不是萧鼎?”
范静如遭雷击,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呆立在原地,然而很快她又否认道:“不是,我都不认识他。”
聂煜晨已有了九成把握,她让智慧大师暂时回避,自己走上前去,看着范静躲闪的眼睛,压低声音,却字字清晰地问道:“你是孤女身上却带着萧鼎的玉佩,身为尼姑却怀着身孕。受了伤急着走,不肯呆在这里,也不愿同我回家。范静,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萧鼎的?”
“不是。”范静面无血色,头摇得像拨浪鼓般。
“你别骗我了。”聂煜晨的目光洞若观火,仿佛能看穿她的灵魂,她说道,“我认识萧鼎很久了,他的玉佩我一眼就能认出。这枚玉佩是他的贴身之物,如果不是重要的人他一定不会交给你。所以,你同他的关系定然非比寻常,他也一定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你认识他?”范静浑身一颤,马上退后,害怕地看着聂煜晨。
“你为什么怕我?”聂煜晨不解地问道,“还是说你害怕萧鼎?”
范静咬着下唇一语不发,但明显已不再信任她。
聂煜晨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是萧鼎强迫你怀了他的孩子?”
范静仍旧不说话,但那宛如小兽般受伤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他真是个畜生!连出家人都能下手!”聂煜晨愤怒地咒骂一声,她对萧鼎虽然没有好感,但也觉得他还是个人物,却没想到,竟下贱到这样的地步,连尼姑都染指,还把人害成了这样。
“你不是他的手下?”范静迟疑着问道。
“我和他早就反目了。”聂煜晨说道,“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交给他的。”
但范静一听,却担心聂煜晨会因为她与萧鼎的关系而拿她泄愤,特别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聂煜晨见她护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