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煜晨又岂是善罢甘休的主?
只见她伸手抓住马尾,用力一扯,身子陡然凌空再此翻转,落到了他的头顶上。
见状,赵之云飞身而起,向前方斜穿而过,与聂煜晨凌然落下的大掌堪堪擦过。
聂煜晨的大掌击在马背上,马儿吃痛,发出一声痛鸣,立即撒腿往前方跑去。
二人落定,马儿已经不知所踪。
“三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险狡诈。”聂煜晨抬眸冷笑,出声讥讽。
“不诚多让。”赵之云轻轻拂了拂衣袖,纤尘不染。
“懒得给你说话。”聂煜晨生冷如铁,同时心生警觉。
赵之云冷眸相对,开口问道:“聂煜晨,三年你未回京,如今回来,所为何事?”
“你在问我?”聂煜晨冷笑反问,“我有义务告诉你吗?”
赵之云凤眸微眯,冷声道:“还是如此的牙尖嘴利。”
“大家彼此彼此。”聂煜晨瞪视着他,质问道,“你今天来这,就是故意截我的?”
“呵,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赵之云嘲讽道,说完,他似乎不愿与她再纠缠了,转身欲要离开。
“站住!”聂煜晨发出一声厉喝。
可赵之云又怎会是听人命令的主,他充耳不闻,继续前行。
聂煜晨飞身而起,几个呼吸间,来到他的面前,将他挡住。
“你鬼鬼祟祟的在我父亲坟冢周围出现,有何居心?”聂煜晨诘问道。
“本皇子纯属路过罢了。”赵之云嗤笑,神情轻蔑,“莫不成你以为聂御史遇害,是我所为?”
“哼!我看你是做贼心虚,这几年来,我一直在调查家父的真实死因,那绝非意外,你们皇室脱不了干系。”聂煜晨挑明道,“而你赵之云,堂堂大皇子殿下,不想说点什么吗?”
“无话可说。”大皇子冷冷道。
赵之云不傻,当然明白她的意图,她无非是将凶手怀疑到皇室,于是,这才激他。
“别你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如果让我查到你也参与其中,我断然不会放过你。”聂煜晨撂下一句狠话,狠狠瞪他一眼,与他擦肩而过。
赵之云转身,针锋相对的质问道:“聂煜晨,三年前,皇室和苏家的矛盾,又是否是你所为?”
聂煜晨停下脚步,侧身回答:“你若是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只怕不会像现在这般沉的住气吧?”
赵之云唇角紧抿,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聂煜晨冷笑一声道,“苏家倒了,好像对你们皇室而言,应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
“可谁又知道,是否是有刻意安排的呢?”赵之云冷冷盯着她的侧脸,威胁道。
“如此,我也在怀疑,我父亲当日去狩猎场,又是否有人刻意安排,故意做好陷阱,等他自投罗网呢?”聂煜晨临走前,最后再扔下了一句话,“对了,还有一句话要告知殿下。聂家历代深重圣恩,虽然二皇子殿下已被剥脱太子之位,可据我所知,四皇子和六皇子最近蠢蠢欲动,好像苏家的余孽也参与其中。关于皇室的皇嗣之争,家父虽然去世,但我们聂家毕竟枝繁叶茂,关于择栖良主之事,必定不会袖手旁观!你,最好有这个思想准备。”
赵之云震怒,只因她最后的一句话,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冷峻起来。
他果然没有猜错,如今皇上垂垂老矣,众皇子皇孙各自为营,争位只是时间问题。
而聂煜晨挑这个时候回来,必定是想参与其中,从中牟利!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一袭黑色劲装的张开硕突然出现在此。
今日,他与大皇子相约在此骑马,但临时有事晚来了一会儿,所以当他赶到时,正好听到了聂煜晨说的最后一句话。
“殿下。”
张开硕翻身下马,想询问发生了何事,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声,只是开口提醒道,“大皇子殿下,聂煜晨离京这三年,暗地里一直向四皇子频频示好,态度由此可见。再者,聂煜晨已不是当年的她了,这三年我们查不到有关她的一切,但有一点值得怀疑的是,如今的聂家与清风三年的聂家,应该是有所关系的。只是尚未掌握确凿的证据,不敢妄下结论。”
赵之云点点头,想了想,又交代道,“三年,想不到一个人可以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学会了武功,而且功底也是不弱。再去查查江湖武林,看是否有人与聂家牵连过甚。”
“明白。”张开硕应道,见大皇子没了马,于是将手中缰绳交给他,说道,“殿下,你骑我的马回去吧。”
“不用。”赵之云提议道,“你我好久都没有比试过轻功了,不如我们现在比一比?”
“好。”张开硕爽朗一笑,一把打在马背上,在马受惊奔跑之时足尖轻点,大声道,“殿下,开始了。”
赵之云见状,旋即飞身而起,紧跟而去。
从空中俯视而下,只见苍翠绿障之间